十二年后……
“不好了皇上!贵妃娘娘又出宫了!”
苏盛掐着尖尖的嗓子朝着养心殿跑去,贵妃娘娘时常跑出宫这事乃是这个月的第三回了。偏偏云贵妃从不走正门,偏偏要寻着一些歪门左道出了宫去,她这么一闹腾,可算将他们给急坏了。
贵妃娘娘如今也算上了年纪,可这爱玩闹的心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正专注于看奏折的燕瑾听着小太监的禀报,唇角牵起一抹笑意。
他微微笑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才来禀报?”
听闻,小太监连忙跪下:“皇上息怒,奴才这是第一天当差,实乃第一次碰见,还请皇上息怒。”
燕瑾背着他披着奏折,瞧着小太监那毫无出息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头:“你倒是没有苏全麻利。”
闻言,小太监战战兢兢:“启禀皇上,近来干爹身子不好,这才让奴才来御前伺候,皇上息怒!”
燕瑾放下奏折,转过了身子。
十余年,他的脸上染了些许岁月的痕迹,可难以掩盖的是他那抹不掉的气势,清隽的五官渐渐深陷进去了一些,可清隽的面容却不减当年的风采。
他看着跟前的小太监,微微摇了摇头。
“贵妃私自出宫这事可谓严重,你可知该如何做?”
闻言,小太监有些惶恐:“奴才愚钝,定是第一时间通知皇上。”
“你当真是愚钝!”
小太监的话,迎来了他的一顿臭骂。
苏盛不解,他呆滞地望着燕瑾。
“贵妃娘娘出宫,她可带够衣裳了?身上的银钱可带够了?若是伤了身子,朕把你们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这话一出,小太监目瞪口呆。
这这这……
为何和他想得不一样?
可是宫里头早早便说过,皇上宠爱贵妃娘娘,将她当成心头宝的事情似乎不是假的。
他第一次进宫,这些事情可还真是前所未见。
“日后你可明白该如何做了?”
苏盛战战兢兢:“明……明白了。”
……
皇宫外,鹿书坊。
两道身影鬼鬼祟祟从后院里溜了进去,可二人自以为隐蔽的一切,却被鹿书坊的人给熟视无睹。
但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乃是贵妃娘娘来寻她们的主子来了。
“贵妃娘娘,您今日来晚啦。我们主子南下去进一批新的画册,恐要半个月呢。”
听闻,一身布衣打扮的云贵妃泄了气。
今日她费了好些心思才找了这么一身打扮,可出来时,却告诉她书锦南下了!
“书锦姐姐也太过分了一些,为何不等本宫出来,本宫和她一起私奔去!”
闻言,众人瞪大了眼睛。
身旁的翠云连忙道:“娘娘,您可莫要乱来,书锦娘子过些日子可就回来了。”
云贵妃只好摊着手:“好吧……”
云贵妃看着自己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多么好的衣裳呀,可惜了。
她今日一袭紫色布衣,虽素净了许多,可却依旧挡不住她清丽华贵气质。
自打十年前收到了皇后的消息,得知她还未过世,她的心情便每日都好。
十三年前侯府大火,她不过是逃了出去,以假死告世,并且用另外的身份活着。摆脱了皇宫的日子,皇后每一日都过得极为潇洒。
自知对不住云贵妃,皇后便写信交予了她,如今她改名为书锦,一年前回了北燕,开了这鹿书坊,教女子识字念书。
自打书锦来了皇城,云贵妃便三天两头往外跑,皇上为了她的安危,一月准许她出来一次。
可这哪里关得住她?这不,一月得好几回。
燕瑾拿她没办法,只好宠着,在她身边派了许多暗卫。
“贵妃娘娘,我们许久没见公主来了,今日公主为何没来呀?”
鹿书坊的人看着云贵妃,好奇地问着。
可云贵妃并未回答。
见此,他们大胆猜测,莫不是……
贵妃娘娘又是逃出来的?
“桑桑啊……桑桑近来在学武,忙着呢。”
几人笑而不语。
……
皇城外。
“今日二皇子回城,带的人马少,我们今日便将他给劫下,抢些银子。”
一伙蒙面黑衣人埋伏在四周,瞧见不远处一辆马车过来,心里的欲望被逐渐放大。
现在在他们的眼里,那过来的不是马车,而是闪闪的金子!
眼看着越来越近,众人眼里带着兴奋。
近了近了…
马上银子就要到手了。
土匪头子看着马车过了他们埋伏的绳子,兴奋命令着手下的人:“上!”
闻言,众人蜂拥而上,将马车团团围住。
车夫被惊落,滚落了下去,马车被强制停了下来。
众人心里一阵欣喜若狂,朝着马车扑了过去。
可下一刻,那马车忽然被剑给劈开,一位女子从马车里跳了出来,众人惊恐万分。
这马车里的人竟然不是二皇子?而是一个瞧着十六七的少女。
姑娘唇红齿白,肤如凝脂。一袭红衣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瞧着极为惹眼,妖媚无骨,却也娇嫩白皙。不同于世俗女子的妖艳,她白嫩的脸蛋上还带着几分稚嫩。
脚下踩着轻盈的步子朝众人逼近,干净利落的动作同他们纠缠在了一起。
不过片刻的功夫,一群人便败于她的手上。
头子捂着自己被大的鼻青脸肿的猪头脸,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还瞧着人畜无害且绝代佳人的一位姑娘,这功夫却这般厉害。
他试探问道:“姑娘何人?”
燕桑桑收起自己的剑,嫌弃地擦了擦。她蹲在众人跟前,双眸睥睨一众人,漫不经心道:“我是……”
“她是荣婳公主!你这等贼人,竟敢劫持皇室的人,莫不是不要脑袋了?”
方才被颠簸出去的车夫气势汹汹拍着屁股走过来指着他们道。
众人一听傻了眼,荣婳公主??
完了,这下碰到硬茬了。
还未等一众人反应过来,不远处一道身影却忽然出现,没等他们看清楚,就和燕桑桑扭打在了一起。
可让他们诡异的是,两人的功夫居然有九成像。
几个回合下来,二人打得不可开交。可下一刻,燕桑桑却被那突如其来的少年给禁锢在了身前。
“桑桑最近莫不是偷懒了?”
燕桑桑一顿,这熟悉的声音……
“司权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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