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李渊不知道该怎么办：“何将军，你，我，我不能够怎么做！”

心梦明眸平静地从李渊的脸上拂过，温言笑道：“唐国公，你为什么不能够怎么做呢？我爱你，我愿意；唐国公，心梦言尽于此，请唐国公好好考虑吧。”

天上星星闪烁着，李渊脚步苍茫地走回营帐。高熲看见李渊这个样子非常奇怪，问道：“哎，唐国公，你怎么了？何将军对你说了什么东西了？把你吓成这样，比我上次偷听了元帅和张贵妃的那个秘密的样子还可怕呢。”

李渊全身乏力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反问高熲：“高将军，你家里已经有妻子了吧？”

高熲感到莫名其妙：“是啊，怎么了？这与我妻子有何关系？”

李渊故作镇定，心平气和地问：“高将军，在你已有妻子的情况下，却有一个非常美丽优秀的女子对你说她对你爱慕已久，即使为妾为婢也要留在你的身边的时候，你会怎么样呢？你会坦然地接受这个女子对你的爱意还是心如乱麻？”

高熲试探着问李渊：“唐国公，就是刚才何将军；哦，不，是何姑娘不会是跟你说她对你爱慕已久，并且即使为妾为婢也要留在你的身边吧？”

李渊没好气地应了一声：“知道就好，反正我不能够纳心梦为妾啊。她是一个好姑娘，而且我也不能够背叛烟儿。”

高熲诡异地笑了声：“呵呵，唐国公，话说得也太好听了吧？我在出征之前可是听说你纳了一个小妾哦，而且那个小妾如今已经怀孕了，难道你没有背叛你夫人吗？哎，我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敢相信你真的纳了一个小妾呢，后来直到你那个小妾怀孕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我才敢相信！”

李渊没有心思和高熲开玩笑：“我，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啊，娶了她又觉得委屈了她，可是不娶她她又说她要非我不嫁，怎么办呢？真是伤脑筋。”

高熲出主意道：“唐国公，你就娶了她吧，这样总比让她终身不嫁好吧。”

李渊听了还想辩解却被高熲打断了：“这个麻烦是你自己惹出来的，当然得要你自己去解决啊。现在人家姑娘已经提出了非你不嫁了，难道你还能够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李渊无言以对，只好答应：“哎，既然如此，就照你说的办吧，我去找心梦说清楚。”

这时，心梦从外面走了进来，眼里含着泪花，苦涩地说：“不用了，我都已经听见了！”

李渊默然不语，心梦直勾勾地望向李渊：“唐国公，我不会勉强你的。心梦让你自己有选择的空间和余地，心梦只想听你真正的答案。”

李渊想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好，心梦，我愿意！”心梦听了露出一抹微笑。

大军班师回朝，杨坚对立下功劳的大臣都进行了封赏。

下了朝，李渊刚刚出了太极殿，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唐国公，唐国公，您请留步。”

李渊转身，发现原来是独孤皇后的宫女春女。李渊问春女：“春女姑娘，请问你有何事啊？”

春女道：“唐国公，是皇后娘娘召你去长生殿；请您速去。”

李渊跟着春女来到长生殿时，独孤皇后正在闭目养神。春女和李渊自然不敢打扰皇后休息，两人正要退下的时候独孤皇后却悠悠忽忽地问：“是不是渊儿来了，怎么不说话呢？”

李渊上前拜道：“臣李渊拜见皇后娘娘！”

独孤皇后睁开眼睛笑着说：“春女，你退下吧；本宫有话跟唐国公说。”

春女恭敬地拜辞：“奴婢告退。”

独孤皇后扶着旁边的桌子站了起来，走到李渊旁边慈祥地说：“渊儿，本宫听说云烟快要生了；等孩子出生了以后记得带来给本宫瞧瞧啊。”

李渊知道独孤皇后接下来一定有事要说，她特意找自己来长生殿就不可能只说这个问题：“皇后娘娘，李渊记住了！皇后娘娘是否还有话要对臣讲？”

独孤皇后握住李渊的手，轻声说：“真不愧是本宫一手带大的孩子，本宫什么心思也瞒不过你；的确，本宫的确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本宫听说在云烟怀孕的同时，你的小妾也怀孕了，不知可否有此事？”

李渊拱拱手，说：“不敢欺瞒皇后娘娘，的确是有其事。”

独孤皇后听了似乎很不高兴：“渊儿啊，从小到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一个男人的一生中，只有结发妻子是能够与你共富贵共患难，那些小妾啊都是为了贪图荣华富贵才跟你的，不可靠。”

李渊沉默了许久，问独孤皇后道：“那么，皇后娘娘，难道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一个小妾不是为了贪图荣华富贵而是为了爱情而跟夫君在一起的吗？”

皇后想了想，凄凉地一笑：“难啊，天下之大，有第一个绿珠却再也没有第二个绿珠了！”

李渊顿了顿，问道：“皇后娘娘，您又何以见得世间再也没有第二个绿珠了呢？”

独孤皇后挥了挥手：“哎，古人道‘朋友易找，知音难觅’可是如今却是‘知音易找，绿珠难觅’啊。罢了罢了，是不是绿珠也是经过观察才会发现的，不过记得要好好对待云烟，她才是你的正妻！”

李渊自然明白皇后的意思了：“皇后娘娘，臣明白了！”

独孤皇后有气无力地道：“你回去吧，等孩子出生了我一定去看看孩子。”

李渊恭敬地道：“是，臣告退。”

李渊回到李府，径直去看云烟了。走到云烟的房间前时，正好看见了秋练从云烟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李渊问道：“秋练，烟儿怎么样了？”

秋练看见是李渊马上朝屋子里喊道：“夫人，老爷回来了，老爷真的回来了。”

屋子里的云烟听见秋练说李渊回来了急忙跑出来；当她看见李渊真的站在屋外时顿时欣喜若狂：“夫君，你终于回来了。”

李渊跑向云烟抱住她：“烟儿，我好想你啊，我终于见到你了，太好了！”

云烟依偎在李渊的怀抱里，羞涩地说：“别这么亲密，秋练在呢。”

李渊望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秋练，淡淡地吩咐：“秋练，你先下去吧，我和夫人有话要说。”

“是，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