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
南越错愕地看着燕司翎的脸,眸中尽是震惊。他才多久没见过燕司翎,怎的会变成这副模样了。
“还给我。”
燕司翎从他手里抢回自己的面具,小心翼翼戴好。
这是那个神秘人送给自己的,他很喜欢。
“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南越眼里甚为复杂,这小子是顽皮了些,但不至于会落到这个下场。
燕司翎目光躲闪,不敢抬起头去看他。他知道自己此刻很丑。
“很丑对不对?”
小胖墩眼里毫无波澜,似是对自己的脸没多少在意,但只有他知道因为自己的伤疤,他已经许久未和人好好说话了。
他怕自己的样子吓到旁人。
南越一愣,他能感觉到燕司翎的难过和沮丧。
他换了副语气:“本太子见多识广,早早便看清楚了这世间的人了。你这样的,本太子自是也见过。不算新鲜。”
闻言,燕司翎眸中一动。
“可是我很丑。”
南越摆手:“比你丑的人多了去了。”
说罢,他自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住了口。
“我不是那个意思……”
燕司翎点了点头:“我知道。”
两人沉默良久,燕司翎才抬起脑袋对着南越笑着道:“南越哥哥,我想买武器,学武功。你可以教我吗?”
听闻,南越又是一愣。
买兵器,学武功?
小胖子如今是怎么了?
怎的这般奇怪。
可是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南越还是点了头。
“当然,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
说罢,燕司翎惊喜地抱了抱他,旋即拉着他的手朝着武元铺走去。
“我们挑些兵器去。”
见他这般积极,南越也只好任由着他拉着自己走。
“那我们走吧。”
二人在武元铺挑了许久,燕司翎瞧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兵器,心里的好奇瞬间被满足。
他接连瞧了又瞧,摸了又摸。南越不胜其烦跟在他身后,直到燕司翎逛累了为止。
“瞧了这么多,你可选好了?”
南越抱着臂,跟在燕司翎身后,只见他站在一把剑前面。
小胖墩满心都是自己跟前的那把剑,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瞧见他的模样,南越颇为不解。
这是什么反应?
“南越哥哥,我想要把剑,但我好像已经有了。”
小胖墩喃喃自语,虽站在那把崭新的剑面前,可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司权曾经送给他的那一把。
他觉得,好像那一把更适合自己,更合自己的心意。
“那剑呢?”
南越不明,这小胖墩所说的话虽然奇怪,可是现在来看,他似乎多少有些理解了。
“南越哥哥,你和我回去,我拿给你瞧。”
南越牵起他的手朝着侯府走,一路上燕司翎都和他说着自己想学的武功。
他每说一句,南越便答一句。
半个时辰后,南越跟着燕司翎到了侯府,正当他奇怪燕司翎为何住在这里时,燕司翎便迫不及待带着他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可看到燕司翎所住的院子时,南越还是忍不住一愣。
他的院子旁是一堆被烧坏了的废墟,没人打理,似乎是刻意留着一般。
“南越哥哥,你快来!”
燕司翎将站在那堆废墟面前的南越给叫了过去,只见眼燕司翎小心翼翼拿出一把青色的剑,那剑上的图案也甚为奇怪。
不过瞧着倒是养眼。
“这便是你所说的剑?”
南越拿着剑细细打量,他第一次见这般好看的剑。
“嗯!是司大侠送给我的。”
司大侠……
那不是小家伙身边的那小子么?
不过是谁又有何干系。
“南越哥哥,我们走吧,我们去学剑术。”
说罢,燕司翎拉着南越朝他的院子走去。
“你为何想学这些东西?”
南越瞧着无比兴奋的燕司翎,不解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冲动。
小胖墩捏着剑,微垂了眸,语气却带着几分认真:“因为我想变得厉害一点,保护好最重要的人。”
这话,南越不明。
可是对于燕司翎来说,却有极大的意义。
如果他厉害一点就好了,这样就能保护母后了。
“好吧,那我便教教你。”
南越接过了剑,他虽不知道燕司翎为何会这般反常,可既然答应了他,那他便不会食言。
他用燕司翎的剑给燕司翎展示了一套剑术,小胖墩看得连连称赞。
“我一定要好好学!”
至此,燕司翎的决心越发坚定了一些。
后来的燕司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
……
羽鸣城。
好使两日,冥聿等人已经成功进了城主府,可府中的一切,却让他们大跌眼镜。
城主府里堆满了尸体,有些尸体已经散着尸臭,也没人敢再上前将其运走,就这么瘫在了地上。
“小公主,要不您还是回去,这里有我们便好了。”
冥聿一行人鼻子上戴着隔臭的东西,可还是能闻到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味道。
小姑娘摇了摇头:“不好,桑桑都已经来了,那自然便不会走了。”
说罢,他任由司权牵着他同冥聿一行人朝着里边儿走。
冥聿拗不过燕桑桑,他知道小姑娘的脾性,若是就这么把他给赶回去,也有些难度。
几人继续朝里边儿赶,可城主府死气沉沉,到处都堆满了尸体,哪里有人的影子。
即便他们搜寻了每一个角落,都未曾看到府中有人。
里面最多的东西只有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他们害死了很多人。”
燕桑桑瞧着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心里无法想象一个人究竟有多恶,能杀死这么多的人。
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全城的人都所剩无几了。
“这里没人,或许他们在另一个地方。”
司权沉思,他似乎发现了府中的蛛丝马迹。
冥聿不置可否,或许他们该去别的地方瞧瞧。
“司权哥哥,你看这是什么?”
小姑娘蹲在地上,眸子紧紧盯着地上的染了血的牌子,两人听闻,赶了过去。
司权捡起地上的牌子,脑海里搜寻着那块木牌的信息。
牌子上边儿还刻着字。
“这是东黎的密文。”
闻言,冥聿一愣,他皱着眉,语气带着质疑:“你怎知道这是东黎的密文?”
司权如实道:“北燕皇教的。”
冥聿:“……”
他虽疑惑,但也好奇,燕瑾为何教司权这些东西。
司权眸中毫无波澜,“城主府的事情和东黎皇有莫大的关系。”
“若是这般,那这事可便复杂了。”
冥聿不禁严肃了几分,若这事和东黎皇有关系,那北燕和东黎……莫不是还要开一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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