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一夜宫傲娇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醒来推开房门看着大厅内焦灼的邢管家,就知道还没找到姜南茶的踪迹。
见他下楼,邢管家终忍不住道:“怎么办先生,夫人关机,兄弟们那边也没消息,要不要打电话去爷爷家问问?”
“嗯。”
人命关天,宫钰炔应了一声,接过邢管家拨通号码的手机,电话响了一声,就听见爷爷慈祥的声音:“喂,你找谁?”
“爷爷,是我。”宫钰炔尽量压抑着自己焦灼的声音。
“你小子大清早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宫钰炔听了,小心翼翼问:”爷爷,您一个人吗?家里还有别的人没有?“
爷爷听完后,哭笑不得道:”臭小子,家里除了我还有谁,鬼吗?“
宫傲娇:……
“说吧,到底什么事!”
“没事,就是天凉了,特意打电话过来让您注意保暖。”
”好好好,爷爷又不是小孩子,冷了穿热了脱还不知道吗?我没事,你别欺负孙媳妇,听见没有?“
“好。”
宫傲娇嘴上答应,心里却一阵收紧!
姜南茶这个女人没事就好,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他会自责一辈子!
挂了电话,宫钰炔当机立断:“报警,以宫夫人的名义去找。”
邢管家听了,心有余悸道:“先生,总统大选在即,如果这时候公布夫人的消息,一来会影响您的话语权,二来夫人演绎事业多少会受影响,三是成人失踪不足24小时不予立案,要不再稍微等等?”
宫钰炔:……
“等等等,等到什么时候!”宫傲娇烦躁的快要炸了:“你去报警,让人去找。”
说完盯着赶来的助理道:“你去调查路面上的监控录像,每个地方都不准放过!”
“是!”邢管家和助理兵分两路,人刚到大门口,就看见为首的头目喘着粗气一路狂奔跑回来,大声呐喊道:“先,先生,不好了,不好了。”
宫钰炔端着茶盏的手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婶慌得过来问:“先生,您鞋子都湿了,您没烫着吧?”
“没事。”宫钰炔修长的手指攥成拳头,迎面对上跑进来那人,冷着脸问:“出了什么事!”
那人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应:“我们……警察在公河附近发现了一只粉色的行李箱和一具长发女尸体,那粉色的行李箱,和夫人昨晚拎出去的一模一样……”
说着将手机拍下的图片递给了他看。
宫钰炔单看那只粉色的箱子,脚底一寒,身形一颤,整个人猛地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先生!”
邢管家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
宫钰炔站稳身子,看向助理道:“继续去查路面监控。”
“是,先生。”
宫傲娇脚下生风,当即跟疯了似的,迈着步子疯狂往外冲。
邢管家见状,慌得跟上去,打开车门,坐上副驾上,驱车快速朝公河冲去。
宫钰炔心里热切而急躁,公河离这里差不多40分钟的路程,姜南茶特意坐车过去自杀?
这不像她厚脸皮的性格。
如果不是她,那为何箱子会出现在公河?
一路上宫傲娇心乱如麻,他不敢想象,如果那具尸体真的是他不知不觉已然动心的小女人,他该怎么办!
邢管家只感觉自己开车的手都在抖。
离公河越来越近,他一边开一边看着后视镜里面色冷到极致的先生,想要出声安慰:“先生,夫人平时缠着您的时候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我想她肯定不会做出跳河这种事情,肯定不是夫人,您别担心。”
邢管家说着说着,声音忽然变得颤抖起来,他也在害怕。
如果真的是夫人,好不容有点人情味的先生该如何是好。
宫钰炔心下冰冷,他在心里暗暗祈祷,只要不是那个笨女人,一切都好!
很快车子到了公河。
宫钰炔打开车门就要下车,却被邢管家拦住了。
“先生,您不适合出现在这种人多嘴杂的地方,不一定是夫人,我先去打探下。”
对,不是她,他没必要去看!
宫傲娇冷着脸焦灼地等在车厢里,每分每秒,万分煎熬,就像是一把生锈的钝刀,在一点点捅着他的心脏。
不出一会,宫钰炔远远看见邢管家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朝这边狂奔过来。
速度太快,还噗通一声摔了两下。
宫钰炔心脏蓦地一缩,邢管家跟在他身边这些年,他从未见他哭过。
他这一哭,是不是证明……
那具尸体,真的是姜南茶?
他打开车门,两脚发软,迎着风,满目隐忍地看着朝他奔来的邢管家。
“呜呜,先生,呜呜……”
海风阵阵,映着他的哭声悲戚难忍。
宫钰炔攥紧手指,面色冷硬,牙关打颤,听着他扑过来的声音:“行李箱和里面的东西都是夫人的,但死者不是夫人。”
不是!
宫钰炔心下一喜,原本黑沉,差点垮掉的脸,瞬间有了神采。
那种突如其来的惊喜,像炙热的阳光,一点点将他温暖。
他抬眸盯着给他太多不好暗示的邢管家,蹙着眉头问:“不是夫人你哭什么?”
“我是激动的,不是夫人,真好。”
宫钰炔:……
“走。”
虚惊一场,宫钰炔坐上车,心里轻松了不少。
隔着车窗,他怔怔地看着浩浩汤汤的公河,南茶的箱子在这里,是不是证明她人也在这附近?
邢管家情绪恢复了不少,和他道:“法医说那女孩是被人先j后杀的,好可怜。”
先J后杀!
就凭姜南茶的美貌……要是遇上恶人,她定会有危险。
“停车,打电话派人过来将整个公河搜一遍,不准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邢管家停好问:“先生,你觉得夫人在这附近吗?”
“直觉。”
宫钰炔望着浩浩汤汤的河面,心里只有一丝念头,他要找到她!
-
-
早上,和女孩靠在一起的南茶醒了。
她用胳膊拐了拐身边的女孩:“绯挽,天亮了。”
绯挽猛地睁开眼睛,看了眼前方的码头,心想糟糕,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
“我们要想办法解开绳子,等下到了地方想逃怕是更难。”
“你会游泳吗?”南茶凑到她耳边问。
“会。”绯挽点头。
南茶一听她会游泳,心下一喜,忙在她耳边商量对策。
绯挽听完后,一脸担心地看着她:”你这样太冒险了。“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