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小公主,你觉得做你西域王室的宠物是对平民百姓莫大的恩德,我来告诉你中原人的认识,那是羞辱,耻辱,**裸的鄙视!很喜欢中原的男人是吧?可惜,中原的男人,看不上不当自己是个人的西域女人,你西域腐朽的治国之道奴隶帝国,在大唐早已经淘汰了,想买卖人口?你也不看看自己踏的是什么地方;不论你在玉门关边疆给大唐的子民带来的骚扰,多次言而无信,单单今日在这百花楼,你的所作所为……你信不信?我就算将你当做你那些侍卫处置了,大唐天子,依然不会怪我欣儿迫害外邦使臣之罪!”
“我只知道一件事,平民从来都只是王室贵族的财产!”
欣儿给这血统影响一切的公主论调是彻底逼疯了扰动金线不让她挣脱,并且步步控制着她的行动,她气急败坏道。
“行!给你将信义不行道理不通,那就将可以让你这疯婆子老实的,甘龙丹、风铃草、孔雀胆、暗幽兰、龙胆草、还有……虞美人……哦不!西域人应该成为毛茛目!”
果然,难产的公主静下来了,几乎是恐惧的看着刚才她还不屑看在眼里的小人儿。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了什么?”
欣儿冷笑。
“我不知道什么,只是知道一点身为一个大夫基本的药理而已,而且,还是在通过一个人体脉象知道的服用过什么药材,包括哪些……不能让人知道的。”
阿撒儿恐惧了,惊骇的看着缠在自己脉象上的金线,以及金线那头,她按在金线上的指腹,如同见了鬼一般,脸色比刚才想到回国后会被逼自裁还严重。
“欣儿!”
明英担心的看着这一幕,有心人有趣的看着这变幻的一幕,而易幼飏百忙之中更是奇怪的看着这一幕。
这个小子究竟做了什么?竟然把一个如此骄横的公主吓成这样?什么风铃草孔雀胆,那不都只是些药材吗……等等!孔雀胆!那不是剧毒吗!
“你究竟是谁,想要什么!”
阿撒儿现在是没办法将她当做普通的大唐子民了,她身上的秘密何其机密,莫说在大唐,就是在西域也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整个王宫除了那些必不可少接触的人知道的人全下黄泉去了,而这卑鄙的小子,竟然单凭一根金线便如此笃定,可见他的本事,不只是会那些阴谋诡计暗箭伤人,既然能制出那种骇人的毒药,想必他的药理修为,定不在普通药师之下吧?
“对一个言而无信的外邦公主说实话,要什么也没牢牢将你的命抓在手里保险,可是我又不是那么喜欢麻烦的人,更没理由对你大发慈悲白白放过你,这样吧!也不为难你,今天的事就在百花楼了结了,出了百花楼谁也不准再做纠缠,小公主,你也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把柄在我这里,你若再敢像承诺给大唐的契约转脸不认账的话,我可不是大唐天子,没那么多黎民百姓的顾虑,倒是别说天下人,只你西域子民能不能容你都是未知数,你的信誉已经让人没办法相信了,好在你可以选择相信我!”
阿撒儿眼里透出嗜杀的狠辣,笑意更是透着森冷的寒意。
“我凭什么相信你可以说到做到?你不觉得我还有一种方法吗?”
欣儿丝毫不怕她。
“花谷小神医,听说过吗?我承诺的从来没有食言过的,至于你说的那种方法。”
她笑笑,讥讽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冒险的好,大唐并不是西域,我花谷小神医也不是什么真君子,你敢不仁,我就敢掏出天大的窟窿也会让你悔不当初。”
“那尽可以试试看!”
弯道飞转,手腕上的金线被刀锋削断。
“欣儿!”
“让开!”
面对飞扑而来的冷厉刀势欣儿无暇再顾其他,推开身边还想要挡在她面前的明英,欣儿另一只手中的金线也飞出,叮叮阻挡着满天满地朝她压来的刀锋边将危及转移到离明英远的地方,先前的八个侍卫都已经差不多都倒下了还有一两个也只是将刀子全朝她而来,所以只要不和她在一起,明英应该不会有什么危机了才对。
两手的金线齐齐飞转,但是似乎还是弱了几分,能阻挡几分来势的凶猛,却挡不住危机逼近的趋势;她闪着已经近前的刀锋,却没有近身可以防身的武器,只在看准时机时,将那两个和阿撒儿一起合击她的侍卫,用来挡了阿撒儿的两刀,算撂倒了。
人肉盾牌也没了,便真的只剩她和阿撒儿这位真的疆场上的公主,空手对金刀了。
她步步后退招招落了空,这位公主似乎摸准了她的小伎俩,无论是夹在指缝中的银针也好,戒指中的毒气也罢,都让她给避开了,而欣儿只凭着自己的灵敏的身法,才一次次险险的从她的刀锋擦过,当不得不正面抵挡她的拳脚时,便是她无力还手的时候了,总是被打的步步后退,痛苦迟缓。
用金线缠了身边的桌椅来抵挡,可是无论是花瓶也好桌椅也好,在阿撒儿的刀锋下好像都如酥软的糕点一般,轻而易举的被切烂震碎。
一时间,一楼因为阿撒儿的搏命追击,毁坏的物件更是先前的一倍,玉娘叫的更是悲惨了,现在已经顾不了上边的处罚,而是心疼这些她亲自布置的,这一件件一个个真宝贝。
“哎呀!今天究竟犯了路的大罗神仙呀!要不要这样彻底呀!啊!我的南海小金鱼……”
她处在如此危险的境地,易幼飏那边也没办法安安静静的等待西域人服气了,一掌磨开用头朝他定过来的一个侍卫,他急红了眼的冲欣儿吼。
“喂!你的本事当真只有毒计暗算呀!拿出点力气抢她的刀呀!你是不是男人呀!”
欣儿躲的气喘吁吁,听他这么说,缩在玉台后边肺都感觉快要炸了。
“我是不是男人要你管呀!我就这点本事惹着你了?
你还有力气这个也归你好了,怎么打都好,教训好了送给你当老婆都行!”
“砰!”
“哗……啦啦啦啦啦……”
她就感觉后面那劈在玉台上的一道刺耳的声音过后,整个刚才还在舞女脚下圣洁开放的飞舞玉莲台,如炸开的冰花一般,在她背后分成两大股的往两边炸开,而透明的玉莲台后面,便是阿撒儿那张犹如罗刹修罗的妖治起来的面孔。
欣儿整个人都僵硬在那里蹲着,惊骇的瞪大了眼睛,心底只有一个声音。
天呐!天呐!今天,究竟惹了个多么可怕的女人呀!这力气……堪称女中第一了吧?
这一刀震惊了欣儿,也震惊了正在忙活的易幼飏和那两个还战斗着的侍卫,包括整个百花楼,全息声了。
“啊——————我的门面呀————”
玉娘惨烈的叫声才将所有人换回神,易幼飏的面部僵硬的扬了扬张大的嘴角,欣儿的小脑袋也僵硬的往背后望去,伸手,僵硬的笑笑和那位修罗公主打招呼。
“嗨!”
修罗公主不给她面子,依然一副想要生吃活人的样子。
“你……刚才说……什么?”
欣儿缩了缩冷汗直冒的肩。
“那个……我说公主你国色天香冠绝天下来着!嗨嗨……呀……”
这次面对她扬起的刀,欣儿是直接抱头面对了,腿脚吓麻了,她根本连逃的条件都没了。
她自己都以为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突然手臂上传来的巨大力道,让她小小的身子直接就往旁边的上方飞扬了起来,她惊骇的放声尖叫,向她面门而来的刀锋,被一只通体碧绿的玉管状的东西挑开,一个浅色锦衣华服的身影挡在她面前,凌厉可靠的以那个刚才救了她一命的管状物,抵挡着阿撒儿紧随而来的步步刀锋,边退边战,决不让她的身影离他太远。
终于,在用玉管架住阿撒儿的刀后,顺势回击让阿撒儿的进攻止步,不知他扭转了什么地方,只见管状另一头,飞驰出七寸锋寒刀锋,直冲本以为躲过他攻击的阿撒儿眉眼中心而去。
阿撒儿突遭袭击,惊骇的往后下腰避其利刃;他等的似乎就是这一刻,持玉管的手腕飞转方向,以无刃的那头直捣她握刀的手腕内部,金刀从她手中脱落飞出,顺势便以管身连同抬起的一脚,腹部胸腔两大空门便遭受雷击。
阿撒儿身体止不住的后退离开了他们,那人还没能完事,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抓住已经落下来的小人儿手劲一甩,让她头尾调换,这才安全着地。
“欣儿!”
明英惊骇的看着这变化飞快的一幕,欣儿本人在落地后反倒没有刚才的害怕了,指着他持在另一只手中的玉器,原来那只是一管笛子,碧体通绿,绿到深处似乎还泛着酒红一般,光光洁洁,玉是好玉,刀是好刀,长度也适中,音质应该也差不到那里去,只可惜少了点什么,显得简陋而单调了。
不过欣儿现在在乎的不是这个,是他玉的一头,那上面戳着的一柄小巧而锋利的双面刺刀!
再指着还一手还抓着她胳膊,一手成防卫状警惕着阿撒儿的人,声音还不能完整的发出来。
“你,你,你你你……”
他回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感觉奇怪的问.
“你什么?有话慢慢说,刚才舌头闪掉了吗?”
欣儿紧闭下眼,让自己恢复了下才又继续。
“你还说我卑鄙,你用暗器就光明正大了?”
易幼飏蹙眉,纳闷的扭头又看她。
“这本来就是我的兵器,只不过你没见过而已,而且上面可没你那么毒的药,少见多怪!”
所以就不是暗器了吗?真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家伙!
欣儿也没那心思再和他计较了,对面,那位阿撒儿公主也没打算放弃他。
捂着胸腔,冷厉的对明显护着欣儿的易幼飏道。
“你走开,待会有时间收拾你,我和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易幼飏挑眉,丝毫不惧。
“那可不行,他要成为我成为大将军的证人,这人我要了,才不能给你灭了出气。”
阿撒儿只差鼻子都冒烟了。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两个平民出了这个百花楼会遵守诺言。”
欣儿剥掉易幼飏似乎长在了她胳膊上的铁爪,跳出来。
“我的名号你没听说过,‘医圣’重阳轼的名字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阿撒儿目中一亮,更谨慎了。
“那位号称死人到他手里也能治活的大神医?你和他什么关系?”
欣儿讥笑。
“嗛!死人也能治活的那是神仙,你听说的那是别人以讹传讹出来的,不过只要不是穷途末路必死之人,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他能医好倒是不假;至于我和他的关系嘛?还真没啥关系,他说的,我只是他的病人,然后我跟了他几年,偷了他不少好东西就是,也包括刚才招呼你侍卫的那些,制毒的本事。”
易幼飏又皱眉了,低声谴责她。
“你可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白白跟了个那么大人物身边几年了!”
欣儿火从中烧,阴冷冷的回击道。
“你信不信我在你身上下记猛药?保证让你乐翻天!”
易幼飏直觉摇头噤声,再也不挑她的虎须了。
他们矛盾的当口,阿撒儿那边也权衡好利弊了。
“好!我就信你们大唐人一次,不过今天你辱我西域勇士的账,不能这样算了,起码要让你的朋友同样付出点代价,以示你们大唐人的诚意,你,将那小子的一只手臂砍下来,带回去交差。”
她突然指着明英的命令,让所有人又是一惊,那两个
幸存的侍卫已经朝孤立的明英而去,欣儿当场不干了,大叫道。
“阿撒儿!你还是贼心不改,明明是你挑事在先竟让我们来负责?谬论无耻,我不接受!”
可是侍卫的脚步却并没有因为她的不接受而停止,明英吓的已经呆愣在原地瑟瑟发抖了。
阿撒儿冷冷道;“我没要你接受,我只要回去给我的国人勇士一个交代就行。”
“住手!”
欣儿急忙冲明英飞奔,却没两步让后面的人给抓住了,她气急的给了他胸口一拳,恼道。
“你什么意思?你同意这么毫无道理的理论吗!”
易幼飏承受着她这力气不小的一拳,眼睛却盯着二楼的一个方向,在确定那里真的有人出来后更紧的抓着身边这个人。
“笨蛋!你跟这女人讲道理,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吧?走啊!”
“啊?可……”
明英怎么办?
她正要问出口就见明英已经被一个人直接拦腰抱走,明英给这突来的变化又吓的惊叫起来,而抱着她的那个人回头,在踢翻那两个已经近前的魁梧侍卫后,挑衅的留下一句话。
“阿撒儿公主,极恶必报,来日方长,沙场再见!”
阿撒儿的注意力完全给这突来的一个人吸引了,那个头戴围帽的黑衣锦袍的男人,声音很浑厚,有点熟悉,却是她不认不出来的,她只感觉一件事,似乎,今天的行为,真的太过嚣张了,让有心人看了去……
“你是谁!”
并没有人回答她,她不仅更心里没底了。
沙场再见?是……
劲敌吗?
欣儿见明英脱险,眉眼流转,就想和这公主既然讲不清也真没道理再和她讲下去。
于是也忘了刚才是怎么气易幼飏的了,拉着易幼飏猫着腰就想开溜。
“走!”
“不能走!”
“咦?!”
两个偷偷要开遛的人,给这突然拦住他们路拽住他们手臂的玉娘下了一条。
这玉娘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会儿的时间,整个人就想癫狂了一样?那死死的盯着他们的目光,简直像是要撕吃了他们一样,他们和西域公主打架,没……将她怎样吧?
“玉娘?玉娘,你放手,究竟怎么了?”
欣儿怕那位公主抓不到明英再回来找她算账,着急的看着那回头已经打算将她大卸八块的阿撒儿公主,更急的挣着玉娘手中自己的胳膊。
玉娘死死的抓着,好像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他们一样,旁边的姑娘心疼的叫着玉娘,哭泣着,却也没有
要阻拦她的意思,似乎这是她最后的心愿,不满足她便没办法让她安息一般,让两人这事心里发毛。
而玉娘,也确实像是那样的,不禁让两人背上的汗毛,更炸毛了。
“怎么了?砸完场子就想走呀?告诉你们,不赔偿,谁也别想离开这里,易公子,让你的家人送黄金万两过来补偿我的损失……”
“啊?”
易幼飏张大了嘴。
这也太黑了吧?
“你!”
“呃?”
欣儿正惊骇她的狮子大开口,突然见她转向自己,好像要她赔偿更多的样子,头皮都绷紧了,她老爹是清官,而且一辈子了,可没易家那么有钱呀!
“谅你也没那么丰厚的家底……”
“哎!对……”
“你就给我留在这里卖身抵债……”
“啊?”
“本来想留你那位小兄长的,可是人已经被带走了也没办法,好在你这张脸去掉那层屎的颜色……”
“你才脸上抹屎……”
“再长两年也差不多够个绝色,你就给我在百花楼,什么时候挣够你今天砸的什么时候恢复自由身!”
“啊?”
“这可不行!”
后面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加入他们,欣儿一个机灵,怕的还是来了!
阿撒儿表明。
“老板娘!这个人,我要带回西域的,可赔不了你!”
悲催!她怎么会同一日惹到两号如此恐怖的女人?最毒妇人心,看来说的也不是没道理的!
易幼飏见步步逼近的阿撒儿,死命抓过玉娘,快速的商量道。
“玉娘你听我说,他的算在我身上,你去找我爹要,多少都没关系,你……先放手,我保证不会亏了你!”
“你可真是坑爹没商量!”
“你闭嘴,还不是为了你!”
“你们闭嘴,当我三岁小孩呀!想联合坑我,没门!”
欣儿见根本商量不通,直接指着一边就喊。
“玉娘玉娘!你看,又有人砍你的宝贝了!”
“啊?”
玉娘一转头,她奋力一甩,总算脱离她的控制,缩身一闪,到她背后,一脚蹬在她后腰上将她蹬向朝她扑来的阿撒儿。
“啊!玉娘!”
姑娘们惊呼。
易幼飏同样傻了眼,她对谁都能这么毒的吗?
可是最毒的还没结束,欣儿抓着呆愣的他,边往门外逃便叫着。
“玉娘!东西都是阿撒儿公主砍的,你找她赔去,她是公主,有的是钱!”
“喂!”
易幼飏讶异中已经被他拽着跑出了百花楼,而里面的混乱……
也就混乱了,似乎出了那道门,便真的再和她无关了一般,易幼飏不满的声音还传来。
“你是‘医圣’的徒弟花谷小神医吗?”
而那个仿佛永远有着活力的声音同样传来。
“我都说了,他不认我这个徒弟,花谷小神医是我自封的,在他的花谷住了那么多年,他也赖不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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