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淼忽然鼻头一酸,小手捏紧他的衣袖,指节泛白。
君洛白忍着嘴里的苦涩。
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大手抚过她漆黑的发。
“许你一盏茶的功夫,哭吧。”
怀里的身子顿了一下,随后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的小脸抵在他的胸膛上,没有发出声音。
衣衫却慢慢在浸湿。
她在无声地哭着。
看着很是可怜。
君洛白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在她背上轻轻抚了抚。
直到时间差不多,才低声道:“好了。”
“该换衣裳了。”
哭多了,回到席间,又要引得众人侧目。
他是无所谓,可她总是不喜欢的。
苏淼淼的小手依旧攥得紧紧的,轻声抽噎。
他又一次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救了她。
他出现的那一刻,于她而言,几乎算是天神降临。
她那时想,若真的反抗不了,她就拉着二皇子一起死。
反正,怎么算,她都是赚的。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却突然出现。
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里只有他的名字。
君洛白。
君洛白。
君洛白。
他的恩,她注定要还一辈子。
毕竟是冬日,屋里虽说不冷,可她穿得单薄。
君洛白摸了摸她捏这胸口不放开的手。
冰的。
没有一丝温度。
他皱了皱眉。
没继续由着她的性子。
将她搂进怀里,放到榻上,又拿被子捂住。
“再烧盆炭来。”
见苏淼淼哭得像只小花猫,又道:“再送盆热水来。”
苏淼淼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来。
换了身衣裳,又洗了把脸。
苏淼淼脸上的血色才慢慢恢复了过来。
素心被人算计,肚子实在疼得厉害,已经先回王府。
等他们回到席间,第三场比试已经开始。
江长乐在场上比乐器。
她琴艺不错,但显然比起东瀛的乐师还差一点。
皇后娘娘脸色不太好。
君洛白拉着她坐到他的位置上,一下子引得不少人侧目。
面对众人的目光,苏淼淼有些不自在。
君洛白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还施施然给她倒了一杯茶。
楚依然凑过来,小声告诉她:“第二场比试,是萧姑娘上场,比的射箭,赢了。”
“江长乐赢不赢其实无所谓,但输了,她自己脸上就难看了。”
正说着,江长乐手里的琴弦忽然断开。
手指被琴弦割到,片刻便鲜血淋漓。
皇后娘娘的脸色越发难看。
一晚上已经断了两次琴弦,是想说,大晋的工艺太差,连一把琴都做不好?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音。
江长乐顾不得手上的疼,连忙跪下:“娘娘恕罪。”
皇后娘娘缓了缓,轻声道:“也罢,这一局便算是大晋输了。”
“好了,看这满手的血,快下去包扎一下。”
东瀛的人顿时不乐意了。
“什么叫算是。”
“她本就技不如人,如今接着琴弦断了,却好似让我们一把。”
“我东瀛就算输,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江长乐泪眼汪汪,小声抽泣:“我的手已经受伤,使臣的意思是让我弹完吗?”
东瀛顿了一下:“不如你们重新选一人来弹。”
“不论结果如何,总要真正比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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