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虎口猛地用力,曲长笙脸色乍变,倏然睁开眼,一道黑影从她的衣领中蹿出,猛地朝赢纣飞去。
赢纣瞳孔骤缩,后退一步,“什么东西!”
扭曲的虫一口咬在他的手上,痛得他一皱眉,将其甩开,手上流出来的血霎时就黑了。
顾长珏脸色乍变:“她身上有毒物!护驾!”
曲长笙稳当当的落了地,被重重死士包围,笑了:“太上皇不是天下第一吗?竟然也会被我这雕虫小技咬到?”
赢纣面露震惊,看着虎口上的牙印,“你这招,是跟谁学的?”
曲长笙笑容愈发轻蔑:“跟谁学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手,要是再不解毒,就不能用了。”
顾长珏脸色一沉,拔剑而出:“我杀了你!”
“慢着!”赢纣将顾长珏挡在身后,眯了眯眼:“你们都下去。”
“……”那些个死士犹豫一瞬,警备的看了曲长笙一会儿,走了。
长笙立在那里,不卑不亢,不慌不惧,眉眼弯弯。
“怨不得你进宫的身份叫时令。”赢纣声线沉冷:“你是时沉情的徒弟?”
长笙笑而不答。
赢纣冷凝着她片刻,忽而不耐的拧起眉心:“说话,哑巴了吗?!时沉情在哪?”
“太上皇这是要干什么?”长笙嗤笑一声:“不是要杀我吗?怎么问起了别人的事情。”
赢纣额角青筋暴起,上前两步:“我再问你一遍,时沉情在哪?”
“想知道?”曲长笙指着自己的眉心上的血印:“那就把我这个解了,否则,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见到太女了。”
“!!”赢纣脸色乍变,怒极反笑:“威胁我?”
长笙神情沉冷,双手抱怀:“是。”
“这也是时沉情教你的?”赢纣笑了笑:“不自量力。”
“您会同意的。”曲长笙垂眸睨着他滴着黑血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药丸,丢向顾长珏:“我等着您,就在这儿,不走。”
说着,她转身就走,顾长珏闪身将她拦下:“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来不也是你们让我来的吗?”长笙好笑的看着他:“我本来不想在现在见你们的,不过既然见了,有些话,就要说清楚。”
她回首看向神色阴郁的赢纣:
“太上皇一直以来想要找到太女,难道不是为了太女身上的国玺?”
曲长笙挑起眉梢:
“虽然安乐国已经在您的手中,可是没有国玺,安乐国您永远都是替代朝政,好比这地契写的不是您的名字,终究不踏实吧?咱们都不是傻子,太上皇您也聪明,将我的血印除去,您就能够跟太女面对面,这也是太女的意思,看您怎么选择。”
“那要是我不呢?”赢纣磨着牙齿狞笑起来。
长笙长叹一口气:“那就只要让我自己想办法取下血印了。留在这宫中,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您这一辈子都别想拿到国玺了哦。”
“哦对。”曲长笙轻飘飘的补了一句:“太女有句话托我带给您。”
赢纣眉心深锁,心悬起来:“什么?”
“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长笙偏了偏头:“一样的面目可憎,叫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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