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配吗?
苏淼淼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事到如今,她都不知道自己配不配了。
她和江墨的师徒情分,早在她撞见两人的私情那一刻,灰飞烟灭。
他们二人的私情,不仅折磨着他们自己,也害死了母亲。
如今她、姐姐,一个个都没有好结果。
终究是彼此折磨罢了。
苏淼淼心中突然一阵无力,难受得很,却流不出泪来。
“江公子,您请回吧。”
江长安见她油盐不进,无奈地叹气。
“是在下太激动了,苏姑娘莫怪。”
“姑姑三日后出殡,念在试图一场,还请姑娘来送送姑姑。”
苏淼淼犹豫再三,点了点头。
……
君洛白心头仿佛被压了千斤石头,闷闷的不能开怀。
他目光落在杜函风身上。
杜函风了然,附耳过来说了几句。
君洛白的脸色有些不快。
上官琪立刻察觉,脆声问道:“白哥哥,怎么了?”
上方的长公主闻声,关切地看了过来。
君洛白神色一动,瞬间恢复了刚才慵懒的样子,对上长公主的眼神:“朝廷的琐碎事,无妨。”
长公主立刻笑了:“你公务繁忙,还来陪我用膳,难为你了。”
君洛白没说话。
“这顿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你既然忙,且去吧。”
君洛白利落起身,拱拱手告辞。
“谢姑母体谅。”
上官琪追上来:“白哥哥,玉儿姐姐马上到了。可别忘了给她接风洗尘呀。”
君洛白的脚步一顿:“你安排。”
随后大步往外走去。
杜函风连忙跟上,上了马车才问:”王爷,去哪儿?”
“回府。”
杜函风立即驾车,丝毫不敢耽误。
王爷对苏姑娘真是越来越上心了。
碧落斋内,苏淼淼正躺着出神。
那个小小的午后,微风拂过轻纱,轻纱内的人影忽隐忽现,空气中弥漫着鹅梨帐中香甜腻的味道。
她的父亲与她的师父交颈而卧,好不缠绵。
“墨儿,再委屈几日,我定迎娶你过门。”
“你放心,你是京城的天之骄女,我定不会委屈你。”
“等谢家那边松口,我定会给她一份休书。让你堂堂正正地做我的正妻。”
江墨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是,这样对姐姐不公平。”
一时间里头变得沉默。
良久,她才听到她那位礼仪出身的父亲说道:“我和她之间已经没有了情分,再在一起,才是不公平。”
“这对她,也是一种解脱。”
她当时再也忍不住,说什么来了。
“无耻!简直是无耻之极!”
她恨恨地垂着身下的被子。
手不经意被拉住。
苏淼淼抬起头,有些无神地望着眼前的君洛白。
他的眸子依旧是那样淡漠疏离,如千年的寒冰,清澈无尘。
苏淼淼忽然觉得不配。
她有着这样的父亲和师父,又抱着为苏家正名的目的,来到他的身边。
就算知道君洛白心有所属,还是死命纠缠着他。
要说无耻,她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无耻。
最该死的人,是她!
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苏淼淼仿佛被烫到一般,猛地将手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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