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苏睡饱了起床,冥烨已经炖好了粥,问她:“你想吃肉糜粥还是蔬菜粥?”
他起了个大早,因为不确定她想吃哪个,所以他两个都做了。
昨天晚上唐苏教他做蔬菜粥的时候,也顺便教他做了肉糜粥。
唐苏一个人吃两个人吸收,睡饱了起床现在着实饿的慌,于是舔了舔嘴唇,说道:“肉糜粥吧。”
他昨天打到了不少猎物,宰了一只野鸡,选取最嫩的鸡腿肉,剁成肉糜加盐、茴香粉和生姜一起腌制,然后加进半开的粥内煮开,最后小火慢炖。
虽然腌制的时候没有加料酒和酱油,口感差了一点,但胜在食材鲜嫩美味,唐苏吃的相当满足。
等她早饭吃完,凤十也来了。
昨天他们计划实施完美,但是一直人多眼杂,也不好说话,这个时候倒是正合适了。
唐苏:“你昨天干的不错。”
事实上,她昨天用风网绞杀蛇的时候,特地留了一个缺口,在危险面前,蛇哪怕再没有智慧,也会循着本能逃生。
于是纷纷朝着一个生门逃,出去就进了凤十的陷进,被他一锅端了,然后分别扔到了相升和河成的草房子里。
凤十忽然凑近了她,小声地神神秘秘地说道:“我昨天,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冥烨见不得他离自家雌性这么近,不满地伸长手臂,要把他阻挡远一点。
这要是换成往常,凤十绝对很有眼力劲儿地顺势就离远一点了。
但是,今天他不但没离的远点,反而更加凑近了一些。
“我发现了一件大事!”
“首领的夫人弗英,她**!和相升有一腿!”
冥烨伸出去要扔人的手,顿住了。
唐苏也很意外:“你说谁?弗英?”
唐苏觉得自己脑子有些晕乎乎的,难道是因为怀孕所以降智了吗?
还是说她耳朵出问题了?
怎么感觉听不懂的呢?
“是她,我在她身上闻到了两个雄**配留下的气息,一个是河成,另一个,是相升。”
“他虽然掩盖了自己的兽人气息,但这种**气息,是掩饰不了的。”
凤十说完,看看她一脸便秘的脸色,再看看黑着脸的冥烨,后知后觉自己似乎不应该和她说这事?
可是,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利用的把柄啊!
唐苏却还是觉得不明白:“这里不是允许一个雌性拥有多个雄性的吗?她为什么还要**?”
“难道是因为部落巫医不配拥有雌性伴侣,所以要**?”
那也太惨无人道了吧!
当然,她不是同情相升本人,是同情兽世大陆巫医这个职业。
凤十和冥烨神色一僵,凤十没说话了,觉得自己该传到的重要信息都传达了,轻咳一声,走了。
唐苏就只能疑惑脸看着冥烨了,希望他能给个解释。
冥烨瞅了她好一会儿,直接把人瞅的差不多要炸毛了,才轻声说道:
“兽世大路上的雌性是可以拥有多个雄性,但要是雄性足够强大,也能够征得雌性的同意,他们是可以结成唯一伴侣的。”
“但这样的情况很少,人类各大部落里,只有我们央厝部落的首领,历代都是这样传承下来的。”
兽族的情况他不知道,就不说了。
唐苏听明白了,其实就是看雄性的本事,如果一个雄性能够绝对保护雌性,雌性也就不需要再找其他雄性了呗!
当然,生性浪**的雌性除外。
“所以,这个弗英是一开始答应了河成,这辈子只有他一个雄性,但结果却违背了诺言?偷偷找了情郎?”
冥烨瞟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唐苏奇怪了:“弗英**,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你也这么一副便秘的脸色?”
冥烨抿紧了薄唇,见她真的是一点也没有联想到自己的身上,不由叹了口气,有个心大的雌性,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唐苏却眸光微微一闪,然后笑了,见他一脸郁郁寡欢的样子,也不忍心再逗他了,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你看我像是需要人保护的吗?”
冥烨一愣,侧头看她。
两人离得极近,呼吸相闻,互相望进对方的眼里,视线流中忽然似有电流淌过,噼啪作响。
唐苏抿唇一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问:“你愿意保护我吗?”
她换了一种说法,不管是哪个时代,男人,都是要尊严的。
既然是她唐苏的男人,她愿意给他这份底气。
冥烨双眼一亮,双臂紧紧抱住她:“当然愿意!你是我的雌性!我会一辈子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孩子!”
她亲过的脸上,似有火种,顺着皮肤,顺着血液,淌进了他的心窝。
“嗯,那就是你了。”
唐苏搂住他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笑着,“我唐苏不需要别人保护,只要你就够了。”
她很强大,不需要别人,但是需要他,冥烨。
冥烨双眼之中立刻绽放出了无数光彩,整个人十分激动,紧紧抱住她,几乎都要语无伦次了:
“糖糖,你是答应只有我一个雄性了是吗!”
“哎,你轻点,小心压倒我肚子!”
“我、我太激动了,我不是故意的!”冥烨听她说难受,又赶紧松开她,却又舍不得放手。
得到她一句许诺,他整个人高兴的都要傻了。
站在门外的凤十无语望天,说不酸是假的,等到小星星成年了,他也要成为小星星唯一的雄性!
又过了一会儿,俩腻歪的人在屋里不但没有要停手,反而干柴烈火要烧起来了,他赶紧出声提醒:
“首领和巫医来了。”
唐苏瞬间回神,娇嗔地推了推抱着她的男人,把自己的呼吸解救出来。
河成先是遭了一场蛇灾,又着急上火了一个晚上,整个人显而易见地憔悴了。
唐苏这回没再折腾他,清冷冷地对他说道:“前面带路吧。”
所有生病的人都被关在一个山洞里,是在部落最偏僻的一个山崖上。
那个山崖和部落居住地这边隔了一个很宽很深的悬崖,上面只有一条用藤蔓编成的云梯。
那云梯架在悬崖之上,被风一吹晃晃悠悠,看着一点也不安全,走上去,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人挂掉下深渊。
大山叔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过去啊?”
相升眼里闪过一丝阴笑,没有做声。
河成却很着急,看看她,视线又落在她大着的肚子上,最终说道:“我叫人把他们带出来,你就在这里给他们医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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