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安低低地咳了一声,太子看了一眼沈凌安,又看了看四周,方才正襟危坐,“那个,本太子的确不能喧兵夺主,大家喝酒,喝酒,不必拘谨。”
玉晨逸趁机将话题引开,看着南宫末大声道:“南宫末,听你的血脉之力已经到达八段巅峰,表演两下来让在座的宾客都开开眼界,我们还没有见过呢,让我们涨涨见识也好。”
南宫末不冷不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心里不快,她又不是舞姬,在场这些人,也根本不配看她表演血脉之力,但是玉晨逸这一提,其他宾客也都附和,纷纷要一睹她的风采。
“南宫末,你有何为难之处?”见南宫末不表演,玉晨逸大声问,“难道你血脉之力到达八段巅峰是假的?要不然的话怎么不敢表演。”
南宫末四两拨千斤地回道:“宾客太多,本大姐动用血脉之力,恐会伤了宾客,到时候不好收场,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吧。”
“这有什么难的,大不了,我们给你让出个空地来。”玉晨逸四处看了看,突然眼睛一亮,“那里有两个大箱子,你就表演徒手劈箱,让我们看看有多厉害,我们只是想要见识一下南宫大姐的风采罢了。”
南宫末看向墙边那两个箱子,江芸的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这货还真是实在,“玉晨逸,那可是我送来的礼物,怎么能说劈就劈。”
肉团子也很是生气地看着玉晨逸道:“那可是我娘亲送来的,就算是人家不想要,那也是我们的东西,我们还要抬回去呢,不能劈,你们劈别的地方。”
“原来是芸芸的,那还是不要劈了。”玉晨逸转头看着江芸,压低了声音,一脸错话的表情。
江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也压低声音道:“就是我的。”
玉晨逸揉了一下眉头,很后悔刚刚的话,可等他重新抬起头时,已经又是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大声道:“既然是芸芸送的礼物,那就算了,徒手劈箱有点难,随便表演就好,随便表演就好。”
“对,随便表演就好,我送来那两个箱子不能劈,里面可是……”江芸也大声道,似乎很想要解释一下。
玉晨逸接过她的话,“里面肯定还有金银珠宝,芸芸怎么可能只送两个大金箱,那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怎么能……”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片白色的衣袖翻飞,一股强大的血脉之力横扫而过,只听一声巨响,两个大金箱已经几乎全部被劈成两半。
众人全部怔住,玉晨逸话了一半,也愣住。
“区区两个箱子而已,本大姐根本没放在眼里。”南宫末神色带着几分傲慢、几分不屑,身子一转,在属于她的位置坐下,目光略带挑衅地瞥向江芸。
江芸眨了眨眼睛,仿佛也被南宫末的实力给吓住了一般,片刻后,一片喝彩声响起。
玉晨逸立即捧场地鼓起了掌,“好,血脉之力果然是八段巅峰,真是太厉害了。”
其他人也纷纷鼓起了掌,南宫寒坐在位置上,眉眼间溢满撩意之笑,听着现场掌声雷动,觉得特有面子,对南宫末这个女儿,也越来越满意。
但南宫寒还没有得意够,突然听到江芸大叫一声,“坏了,我怎么能忘了?”
她猛地站起,向大金箱那边跑去,坐得比较靠近大金箱的宾客,也突然大喊了一声,“里面有人,快救人。”
紧接着,又有人大声道:“我没看错吧,里面是南宫武和南宫傅,他们怎么会在里面。”
南宫寒得意的笑脸,骤然僵住,他猛地站起,向大金箱跑了过去,南宫末愣了一下,也赶紧跟在父亲身后。
父女两人还没有赶到大金箱旁边,就听到江芸惋惜地叹了一声,“这下糟了,我才刚刚把两人治好送回来,现在又重伤难治了,这可怪不了我啊!”
南宫寒赶紧扒开围观的宾客往大金箱里望,不望不要紧,这一望差点晕倒,两个儿子都躺在大金箱里面,口吐鲜血,翻着白眼,不同程度地受着重伤。
南宫武还被大金箱的盖砸到了脑袋,整个脑袋变了形,正在不停的冒着鲜血,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武儿,你没事吧?我的儿子……”南宫寒的夫人一看南宫武这副惨状,立即嚎头大哭。
南宫寒心脏一抽,赶紧平躺着南宫傅的大金箱旁边,俯身就下去把南宫傅的上半身抱了起来,边摇边喊,“傅儿,你怎么样……”
南宫末脸色一沉,立即挥出一道血脉之力,将压在南宫武脑袋上的半个箱盖扫飞,南宫寒的夫人立即向儿子扑了而去,一时间响起了各种哭声跟议论的声音。
“实在是太惨了,我送过来时还好好的,怎么眨眼间就弄成了这个样子?”江芸摇了摇头,掏出一颗凝血回魂丹向南宫武的嘴边喂过去。
“江芸,你还想继续害我哥?你这是什么东西就随便给我哥吃?”南宫末一把握住江芸的手,眼中满是愤怒。
这一伸手,南宫末露出了半截手腕,江芸看到了她手腕上的千年玄铁链,但江芸没有多看,只一眼便移开眼睛,“这是凝血回魂丹,不想你的生辰礼变葬礼的话,就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你不嫌烦人我还嫌呢。”
南宫末看了一眼哭得差点晕过去的母亲,心想江芸绝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害人,这才缩回手,江芸将凝血回魂丹喂进南宫武嘴里。
丹药刚入南宫武嘴里不久,南宫武脑袋上的血,便神奇地停住了,看热闹的宾客皆在心里暗赞了一句神药。
江芸走到另一个大金箱面前,南宫寒已经在用血脉之力给南宫傅疗伤,南宫傅只是养子,南宫武是亲子,而且南宫武擅比南宫傅还要重许多,南宫寒却不紧张南宫武,紧张这个养子?
江芸疑惑不解,但还是掏了一颗治疗内伤的丹药喂进南宫傅嘴里,很快,南宫傅便醒了过来,但是很虚弱,不会话,更加不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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