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叶秋灵蹦蹦跳跳地来到桌子旁,一脸觊觎地盯着那食盒,仿若饿了几百年一般,秋儿一脸嫌弃地撇撇嘴,赶紧回去复命。
于氏一听叶秋灵主仆安然无恙,此时正坐在桌前津津有味地吃早膳,顿时鼻子都快气歪了,一拍桌子气哼哼地道:“哼!不中用的东西,把张全给我唤来!”
秋儿应和一声,连忙出去喊人。
那张全是于氏的远房亲戚,按辈分论于氏还得叫他一声表哥呢,张全依仗着于氏在将军府当家,自己也谋个不错的差事,担任着将军府采买的肥差。
张全为人更是油嘴滑舌心狠手辣,对于氏更是惟命是从,一直充当于氏的爪牙。
张全一听于氏找他,本以为昨晚的事办成了,这会儿是过去领赏,顿时心花怒放,粗鄙的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笑容,急匆匆地跟在秋儿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步履匆匆的背影,被刚吃完饭在外面散步的叶秋灵主仆看得真切。
叶秋灵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连连打了几个问号,小脑袋飞快地转动着,在原主的记忆里很快搜到了关于这个下人的信息。
知道这人跟于氏沾亲带故,是于氏的爪牙,没少替于氏做坏事。
“小枝,我要放风筝!”叶秋灵歪着小脑袋看着湛蓝地看空孩子气地道。
“好啊,奴婢昨儿收拾屋子,正好瞧见小姐的床下有一只大蜈蚣的风筝,奴婢这就去拿。”小枝说着便要回去取。
“我去吧!”叶秋灵话音刚落,一溜烟似的跑没影了。
小枝摇头苦笑,乖乖地站在原地等自家小姐回来。
很快,叶秋灵便抱着那个风筝跑了回来,只见她把风筝往上空中一抛,还没等开跑,那风筝“啪!”一下便掉下来,直接砸在她的头上。
叶秋灵气得瘪瘪嘴,嘟囔道:“这破风筝,是不是坏了!”
说着作势就要将“破风筝”扔掉。
小枝连忙笑着阻止道:“小姐,这风筝没坏,好好的,奴婢教你放风筝。”
小枝将风筝接过来,耐心地教叶秋灵如何助跑,如何慢慢地放风筝线。
讲了好几遍,叶秋灵终于顽石开了点窍儿,将风筝放飞起来。
主仆俩追着那风筝跑,欢声笑语传出好远。
一阵风刮过,那风筝一偏,正好飞向于氏的院中,“呀!不好!”小枝吓得惊叫一声。
小枝的叫声刚刚落,只见那风筝正好卡在了于氏院中的大榕树上,这下可完了,两人顿时大眼瞪大眼,一脸的沮丧。
“呜呜!我要拿回我的风筝!”叶秋灵伤心地哭了起来。
“小姐不哭,不行我们想办法再做一个就是了。”小枝有些为难地劝慰自家小姐。
于氏本就对她们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她们哪敢跑到她的院子去取风筝啊,再说了,那风筝卡在高高的树上,她们哪个能爬的上去啊。
“呜呜,不要,那是爹爹给我做的,我去找叔父帮我摘风筝。”叶秋灵抹了一把眼泪,嘟着嘴执拗地道。
小枝本想劝她不要去,那叶启元也不是良善之辈,哪成想还未等她开口,叶秋灵已经跑远了。
“哎!”小枝嗟叹一声,望着那高高在上的风筝无计可施。
此时叶启元正在锦鲤池边哼着小曲儿,边喂着池中的锦鲤。
偌大个将军府,如今只有他一个男主人了,他做梦都能笑醒。
“呜呜!叔父,我的风筝掉在你们院中的树上了,你帮我摘下来好不好?”叶秋灵哭天抹泪地哀求道。
闻言,叶启元不屑地瞥了一眼叶秋灵,冷嘲热讽地道:“平日里你不是上蹿下跳挺厉害的吗,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我了?”
叶秋灵委屈地瘪瘪嘴,哭得更伤心了,“婶娘屋里有个男人,他们在抱抱,不让我进院,更不让我爬树偷看。”
“你说什么!”叶启元顿时将手中的鱼食都扔进了池中,一张俊脸黑如锅底。
傻子是不可能说假话的,况且他今儿一早本来告诉于氏要出趟门的,可是一直不爱动,打算改为晌午再去,这于氏好大的胆子。
叶启元二话不说,迈开大步气势汹汹地踱向他们的院子。
到了院门,他留了个心眼,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彼时,院内于氏正数落张全办事不利,张全自然是极力为自己辩解,拽着于氏的衣角哀求,“表妹,好歹你看在我们亲戚一场,我对你是忠心耿耿,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表妹,你,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于氏一听,顿时脸色缓和了一些,朝着张全娇媚一笑:“表哥,这些年我知道你对我的好……”
正说到关键时刻,只听“哐当!”一声,门被从外大力踹开,只见叶启元怒发冲冠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于氏与张全皆是一愣,于氏本来是利用女人的魅力再使点小恩小惠的,令张全死心塌地为她卖命,没想到这一幕被自家男人撞见,她尴尬之余,又不好太过直白的解释。
张全满面堆笑,朝着叶启元微微施礼,套近乎道:“妹夫,我,我……”
张全刚开口,还未等他解释的话完全出口,叶启元便飞起一脚,使劲朝着张全的胸前踹去。
张全顿时被踹到在地,哀嚎连连,一脸不解地看向叶启元。
于氏慌忙拉住叶启元,情急之下避重就轻地解释道:“当家的,我不过是让他帮我办点事,他没办好,并不像你想的那样。”
叶启元眼珠转了转,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况且他又没有力的证据证明他们混在一起,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待他抓住他们鬼混的证据再说,他叶启元的眼睛里可容不得沙子。
“哼!你们最好没骗我!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叶启元扔下一句狠话,气哼哼地拂袖而去。
留在被冤枉地于氏气得跺脚大骂,“你这个没良心的,亏老娘处处为你着想,你却往老娘的头上扣屎盆子!”
“表妹,你别伤心,都怪我不好。”张全深知于氏的秉性,一脸内疚,体贴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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