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谢御煊端着一盘吃食进了房间,赵清伊正躺在**,睁着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清伊,这是你最爱的红枣银耳粥,来,我喂你。”
“我不想吃。”
“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伤口也不处理了。”
闻言,赵清伊立马起身,拉着他的衣领,“你怎么还不包扎伤口?”
“外伤嘛,都是些小事,真正要命的是内伤。”
“你还有脸说,把自己伤的这么重,要是真有个好歹,我和宝宝该怎么办?”
“是我不对,我这不是不想让你担心。”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才担心呢。”
“好了,我没什么大碍,只是接下来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
“要多长时间?”
“三五年。”
谢御煊唇角挂着一丝浅笑。
赵清伊板着脸,瞪了他一眼,“你还笑,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谢御煊坐到**把她抱在怀里,他刚刚才沐浴,又熏了些香味,可依旧遮掩不住身上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你刚刚就跟失了魂一样,现在面上终于有些生气了,你不知道我也会担心你吗?”
“我又没什么事,女皇她心再狠,也不会对我下手。”
“是啊,只有我这个女婿是可有可无的。”
“谁说你是可有可无的,你对我而言,是不可或缺的,以后不许这么说了。”
“嗯。”谢御煊轻啄了下她的粉唇,端起粥碗,“快喝粥吧,现在温度刚刚好。”
他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动作轻柔。
赵清伊眉宇间却有一丝忧虑,粥碗见底后,方才把话问出口,“御煊,你说女皇和父皇……是不是太可惜了?”
“你相信我,上一代的悲剧不会在我们身上重演。”谢御煊郑重道,抬手用手帕为她擦拭着嘴角。
“我相信你。”
夜色黑沉,偌大的皇宫内少有人气,只有些微光映照着小路。
女皇端坐在太师椅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望着窗外,目光沉凉如水。
“陛下,您为何不让公主在宫里住着,这在外头要是下人照顾不周怎么办。”佘娅道。
“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她在心里还未认可我这个母皇。”
“陛下,公主聪敏机智,颇有您当年的风采。”徐曼道。
“曼娘,你回我儿身边吧。”
“诺。”徐曼躬身行礼。
女皇忽然眼眸一厉,喝道,“什么人!”
只见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殿内,正是谢御煊。
“你来做甚?”女皇语气淡淡。
“我来解你心中疑虑。”
“你们都退下吧。”
“陛下……”佘娅面色担忧。
“下去。”
“诺。”
佘娅等人退下后,女皇抬起丹凤眸扫了一眼他,“你想说什么?”
“如今大陆只剩安国和澜沧国两个国家,只要这两个国家统一,天下便可一统。”
女皇端着茶杯的手一紧,面上不动声色,眼里却有一丝戒备,“然后呢?你认为你有这个能力统一澜沧?”
“清伊是你的女儿,也是你的继承人,只要女皇退位让贤,我也可以把皇位禅让给她。”
女皇呼吸一窒,讶然的看着他,见他神色坚定,不似开玩笑,“你所言当真?”
“当真。”
“告诉朕你的理由。”
“江山万里,不及她的如花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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