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尹樱轻轻环上尉迟宇的腰间。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有些湿润。
“对不起,又让你在龚景圣那里受委屈了。”尉迟宇心疼地说道。
尹樱摇了摇头:“我没关系,况且,龚景圣那个混蛋现在已经残疾了,不是吗?”
“你不怪我?” 尉迟宇小心地问道。坦白说,他打伤龚景圣后还是多少有些后怕的,怕的只是尹樱会怪他。
“不怪。”尹樱微离了尉迟宇的怀抱,浅笑着生硬地道:“那是他自找的。”她才不会同情他!”
“那就好。”尉迟宇笑了,缓慢地半蹲下身,大手摸尹樱的肚子,温声道:“宝宝你好,我是尉迟宇叔叔,当然成为你爹地的机率也很大哦。”
尹樱一怵的。她能看的出来,尉迟宇是真心喜欢她肚子里的宝宝,但是,她是已经结了婚的人,并且即使离了婚,因为一个龚景圣,她对婚姻也不再报有什么幸福奢望了。
尉迟宇自顾自地对宝宝说着……
一个星期后,尉迟宇因为公务依依不舍地回了法国,临回法国前,他亲选了一个自己中意的佣人来照顾尹樱,这才算稍放下心来的离开。
此时, 尹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佣人徐嫂立即走了过去开门:“先生,请问您找谁?”
“我来找我前妻。”
这个邪魅地声音如恐怖的梦魇般使尹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徐嫂,关门!”她冷冷地回了句。
然而坐在轮椅上的龚景圣却已经进来了,他凌厉的狭眸使徐嫂不敢对视,更别说关门把他赶出去了。
“你就那么不想见我吗?”龚景圣蓝眸看着从沙发椅上缓缓坐起身肚子明显又大了不少的尹樱,苦涩地说道:“是啊,我现在是个残疾人,你不想见我是正常的。”
“是。”尹樱毫不犹豫无情地说。但她骗不了自己,当她看见龚景圣坐碰着轮椅出现的那一瞬间,心头闪过一抹疼痛。
这个男人是何其骄傲霸道,如今却只能依靠着轮椅生活。
她告诉自己不能心软,要狠下心:“龚景圣,你不要擅自闯进我的家,你出现去!”
“给你看样东西。”龚景圣说着由裤袋里取出一张纸递给尹樱,见尹樱并没有接的意思,他吃力地推到轮椅来到她身边:“你看一下再决定让不让我走。”
尹樱迟疑地接了过来,白色的A4纸,赫然写着标题为‘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她惊讶地抬头看向龚景圣:“你真的和Lisa离婚了?”
龚景圣眼帘黯然地垂了下来:“这不是你希望的么,我现在没有家,也失去了自理的能力,这也许是老天爷对我的报复。可即使这样,我也还有一个奢望,希望你能帮我完成,只要完成了这个愿望,我就再也不会来骚扰你。”
“什么愿望?”尹樱不禁疑惑地问道。
“让我看着这个孩子出生。” 龚景圣抬起眼帘看着尹樱。
不知是不是尹樱错觉的关系,她总觉得现在的龚景圣好像缺少了那份霸气,倒了份让人怜悯的气质 。
“我现在已经对你做不了什么了,你可以完全放心。”龚景圣指了指自己不能动的双腿道。
“不行。”她不可以同情他,同情他就是对自己的背叛:“徐嫂,将他推出去!”
“好。”徐嫂大着胆子地把龚景圣轮椅的手柄,将龚景圣推了出去。
“我是不会走的!”龚景圣态度坚决的说道,他用力砸着房门。
尹樱惊慌地撑着肚子回到自己的卧室,将门又关了一道。
可耳畔却还是能依稀听见龚景圣砸门的声音,半个小时后,砸门声终于停止了。
她苦笑,她都已经逃了这么远,他就不会再和她扯上什么交集了。
疲惫地躺在**,尹樱不知不觉中睡觉了,再次醒来时,是被做好了晚饭的徐嫂敲门叫醒的。
饭桌上,尹樱看着欲言又止的徐嫂道:“怎么了?”
“那位先生……”徐嫂最终还是不忍心地说道:“那位先生一直顶着烈日在楼下,刚才我又看了一眼,他还是没有走。”
“还没走?”尹樱秀眉微拧,有些意外,又想到了曾经在韩国,龚景圣守在外面两天一夜最后昏倒的事,她唇角微弯:“这次没有小帅,你不要以为,我会让你进来!”
“那位先生其实挺可怜的。”徐嫂道:“那腿伤一看就知道没好,整天那么垂着得多痛呀,我腿受过伤,我知道那种痛法。”
“吃饭!”尹樱加重了语气。她的腿也曾受伤过,她了解那种痛,也正是因为了解那种痛,她才不要去想龚景圣痛不痛,因为那样,她会心软。
徐嫂只能不再多言什么……
在飞机根本就没有吃什么,所以龚景圣早已饥肠辘辘,晒了一下午的阳光肌肤都早上晒红晒伤, 双腿更是如灌铅般的又重又痛,整个人如被万蚂啃噬般的难受。
龚景圣抬头看着尹樱所住的公寓,灯早已关了,就好像关了他的的一丝希望。
他思及,如果再加上这个办法还不能使他进门,那么,他对这个倔强的小女人就真的无计可失了。
“小丫头!!!”他突然将双手扩放到嘴边,在寂静地夜里嗓音洪亮地喊道:“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卧室里虽然关了灯却倚在阳台上默默注视着龚景圣的尹樱,听见他的喊声一怔。
这个男人疯了,现在都已经凌晨了,他想把整栋公寓的人都吵醒吗?
果然,随着他的喊声一家又一家关了的灯又亮了起来,均都推开窗后纷纷谴责龚景圣以及那个叫‘小丫头’的女人。
“疯子!”尹樱刚要气愤地转身不想理会龚景圣,但却发现龚景圣惊人地扶着轮椅吃力地站了起来,又几乎是瞬间狼狈地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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