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夫人她又犯病了?

原来真的是他送的。

“谢谢。”时念只能这么说。

听到这个回答,男人并不满意,“不喜欢?”

时念想到之前送的镯子,又想到那天在办公室里,宋婉柔拉起她的手说的那些话,心不免一沉,“没有,我很喜欢。”

这个项链,该不会也是宋婉柔挑了不喜欢,才送给她的吧?

“只不过太贵重了,我会好好收起来的。”

“收起来?”

傅司言的声音十分不悦,“时念,你这是在变相拒绝我?”

她一次次的拒绝,已经让他彻底有些怒了。

还以为早上的温存,会让她明白一些事情。

没想到,还真是他想多了!

“没有,傅总说笑了。”时念声音还是和平常一样温婉动人,可眼底却泛着一丝的冷意。

忽然听见一声轻笑。

“好,我就当做这次送你的东西你不喜欢。”傅司言咬牙道,“不用着急,我会送到你满意为止。”

电话直接被挂断。

听出了他心情十分不好,甚至有些隐隐发火。

如果换做是平常,时念还会心惊胆战,害怕他生气,可现在居然很平静,她开着车回到家后,一头扎进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

车内,电话刚被挂断,齐飞就感觉到了一种沉重的威压。

他轻手轻脚地启动车子,“傅总,去哪里?”

傅司言靠在座椅上,似是难受一般按了按眉心,“回老宅吧。”

前几天的时候许昌凤就催他回去,但也没明说是要干嘛,他用工作为由拒绝了,没想到今早就打电话过来说头疼病犯了。

“小言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头好痛啊,心也慌慌的,你快回来吧,回来跟妈妈一起去寺庙里敬香。”

这是他们家的惯例了。

从他记事起,许昌凤就会隔三差五地去寺庙里敬香,还会捐香火钱,一捐就捐一大笔,虽说那点钱不过是洒洒水花,可他还是会为母亲这样的偏执意外到。

而许昌凤只要有一点不舒服,头疼感冒的,也会去敬香。

甚至家里还摆了一个观音像,上面的贡品每天一换。

傅司言搞不清楚她为什么这样做,甚至能感觉出来一丝诡异,不过他作为小辈,也不好去干涉,只能任由着她去了。

车子缓缓地进入了老宅。

一进门,保姆刘姨便喜笑颜开,“大少爷回来啦!哎哟,好几天不见,怎么感觉清瘦了那么多呀,吃完了没有,我去炒两盘才给你?”

“不用,我吃过了。”傅司言脱下大衣给她,瞥了一眼客厅,“我妈呢?”

“夫人在二楼。”

傅司言走到二楼门口,便隔着房门听见许昌凤的声音。

“菩萨啊菩萨,请保佑我儿健健康康的,所有的鬼祟都近不得他的身……”

“菩萨啊菩萨,我最近头疼得慌,一站起来便头晕,您帮我瞧瞧,保佑我渡过这次的难关……事后我定会好好……”

……

神神叨叨的,和傅司言记忆里的差不多。

他推开门,“妈。”

许昌凤突然被叫,猛的转过头来,看见是他后松了口气,“小言,你回来啦?”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拉着傅司言到佛像前,“来,小言,跟妈妈一起跪拜吧,求他们保佑我们,保佑我们一家子都平平安安的。”

傅司言皱了皱眉头,他妈每次这种时候,就会表现得不像一个正常人,神神叨叨不说,行为举止也还很诡异。

“别管这个了,已经夜深了,回去睡觉。”

话音刚落,许昌凤猛地甩开他的手,癫狂道,“干什么呀,连这个都不让妈妈做了吗?小言,你可是我的儿子,居然也不向着我!真晦气,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过来,和妈妈一起跪!只有跪了,菩萨才会保佑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我们才能平平安安!!!”

她用力扯着傅司言的手臂,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居然真的把傅司言扯了过去。

傅司言知道这种时候,顺着她才是好的,于是只能也跪了下来。

许昌凤见他跪了,欢欢喜喜地蹦跳着,走到香炉前点燃三根香插了进去,“菩萨啊菩萨,您看,我家小言是有诚意的,并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

啊,最近啊,他马上要和婉柔那孩子结婚了!

还劳烦您保佑他们夫妻二人,和和美美的!”

……

过了一会儿,门被刘姨敲响了。

“大少爷,夫人,我做了几样菜,快下来吃吧。”

许昌凤懒懒地看去,点了下头,“好,我和小言这就下来。”

她走到跪在蒲团上的傅司言面前,拉起他的手臂把人拽起来,欢欢喜喜地走了出去。

刚出门,她癫狂的表情忽然变得正常,松开了傅司言的手,“好了,小言,你应该还没有吃饭吧,刘姨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你先下去吃吧。妈妈还有点事情要做,等会儿下来。”

许昌凤走入了一旁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这样的场景,几乎他每次回到家都能看到上演,傅司言已经习以为常,但脸色不大好,下楼后给傅家的私人医生杜见深打了个电话。

“我妈的病,还没有治好吗?”

从许昌凤拜佛开始,就一直都这样神神叨叨的,可是又有点不一样,出了房间出了寺庙,她又恢复正常了。

傅司言在刚开始的时候就让杜见深给她看看,是不是精神上受了什么刺激,可是最后的指标都显示一切正常。

“傅总,夫人她又犯病了?”

杜见深头都要大了,说徐昌凤是有精神疾病吧,平常又跟没事人一样,也就在拜佛的时候神神叨叨了点,为什么傅司言这么上心,还是因为在半年前,傅司言不肯跪,结果疯了一般扑过来,指甲划伤了傅司言的手臂。

他赶过来的时候,傅司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水。

而许昌凤又变回了没事人一样,拉着傅司言眼泪吧嗒吧嗒掉。

“说句实在话,我觉得夫人这种症状未必是疾病,会不会是因为什么心理原因?”

“心理原因?”傅司言皱了皱眉,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或许是有什么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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