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巳死,等于是死无见证。
而所有人都在猜测:小米用莽草来谋害方贵妃和小王子、小公主,应该是受皇后的指使才对!
而皇后害怕小米供出自己,于是先下手为强,将小米除了去。
什么悬梁自尽,畏罪自杀,难道不是防小米泄密,而下的毒手吗?
一时间,皇宫里议论纷纷,只不敢当了庆琳的面说就是。
方圆圆和其子女虽然中了莽草之毒,幸亏发现得早,经御医救治,很快恢复了健康。
她伏在萧慎怀里哀哀地哭:“皇上,臣妾向来与人无争,独居一隅,没想到,还是有人看我们母子不顺眼,想方设法加以谋害。臣妾天天担惊受怕,不是为的自己,而是,而是不想皇上的骨肉遭遇不测啊!”
方圆圆没有指名点姓,但她那柔弱无助,梨花带雨的模样,却让萧慎没有办法不同情她。
而且萧慎对发生的这件事情,内心是十分愤怒的。
因为他很在乎自己的孩子,无论是庆琳所生的萧祯,还是方圆圆所生的萧祉、萧祺,他心里都是疼爱的。
尤其是小公主萧婉婷,萧慎更是当她掌上明珠一般。
如今竟然有人一下子就想将三个孩子,包括方圆圆都一网打尽,他怎么能若无其事呢?
但是,所有表面上的证据,似乎都在指证,这件事情的幕后操纵者,应该是庆琳。
之所以说似乎,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
小米死了,没有人能说得清,到底是不是皇后指使小米这样做的。
庆琳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她主动找到萧慎澄清:“小米确实是凤仪宫的宫女。但是,小米的所做所为,绝对不可能是我指使的。原因很简单。”
她宝光璀璨的眸子,毫不躲闪地看着萧慎:“皇上,如今的我,贵为皇后,整个皇宫里,还有比我地位更尊崇的女人吗?我的儿子,贵为太子;放眼整个东辰,还有比他更有前途的人吗?”
萧慎不说话,只是定定回望着庆琳。
庆琳点了点下巴,继续说道:“我得有多傻,才会冒着巨大的风险,去指使一个小宫女谋害方圆圆和她的孩
子?”
“方圆圆和她的孩子哪怕死光了,我又能得到什么更大的好处呢?我已经是皇后了呀,我的位份已经升无可升了;我的儿子已经是太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顿了一顿,庆琳接着为自己辩白:“如果,我只是一个妃子,而方圆圆是皇后;如果,我的儿子只是一个王爷,而太子是萧祉;也许,我还有动机,我还妄想能谋害了他们,然后由我上位,让我的儿子成为太子,不是吗?“
萧慎仍然没有开腔。
”此外,这个叫小米的宫女,我和她说过的话,不会超过三句,又怎么可能指使她去做这样的大事呢?所以,请皇上明辨!”
萧慎一直不说话,庆琳的心里渐渐生了些恼怒和不安:难道,他真的在怀疑自己?
但萧慎终于还是发声了:“你认为我在怀疑你,所以急急来向我辩白对不对?”
“作为后宫之主,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有些不好的议论,确实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如果皇上没有怀疑我,那我真是太高兴了。”
庆琳说着话,唇边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
“我也很想知道,这次的下毒事件,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栽赃陷害于我?”她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
萧慎并不糊涂,他知道,庆琳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但正是因为有道理,所以才让这件事更显得扑朔迷离,诡异古怪。
如果不是庆琳干的,那么会是谁干的呢?
这件事情还在继续追查,却始终得不出个结论来。
庆琳的辩白,虽然有道理,但也并不能真正洗刷她的嫌疑。
时间一久,这件事情也就成为了一桩无头公案,悬而未决。
方圆圆纵然委屈,却不曾在萧慎面前抱怨不休,喋喋不休;一如她从前,隐忍而温婉。
倒是萧慎觉得愧对于她。
结果呢,方圆圆反过来安慰萧慎:“皇上,臣妾知道这件事情要查个清楚明白,难度很大。臣妾相信皇上,一定会为我们母子讨还公道的!”
然后就此闭口不言,再也没在萧慎面前主动提过。
萧慎虽然没有因
中毒事件而将矛头指向庆琳,终究还是疏远了她。
因为他知道,庆琳从来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以前的庆琳,简直就是个魔女。
她曾经怎样对待自己,萧慎还记得清清楚楚。不过是他打杀了她的一条狗而已!
只是后来,两人之间神奇地产生了爱情,让以前的那一幕淡化了。
但现在,萧慎又想了起来。
庆琳要是看方圆圆不顺眼的话,自然会出尽法宝地对付她!
富丽堂皇的凤仪宫,慢慢萧瑟,冷清了下来。
庆琳哪里感觉不到来自萧慎的冷落和疏离呢?
这个方圆圆,手段还挺高明的嘛!
来这么一出苦肉计,方圆圆及其子女既没伤筋也没动骨,却让她背上了一个莫须有的投毒罪名,简直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相比于前世的毒杀尚祺,萧慎或许是没有发作得这样凌厉,这样狠辣;但这样的软刀子杀人,痛苦也并不少好吗?
好好好!方圆圆,你厉害!
只是,我要洗着眼睛看你还能蹦达到几时!
庆琳傲然昂起下巴,眼神森冷。
凤仪宫冷清了,方圆圆所居的未央宫却热闹起来。
本来宫里就有三个孩子,加上萧慎常常前来留宿,加上那些想沾光的嫔妃们时不时来访,想不热闹也难啊!
此时的方圆圆,因为生养了三个孩子,加上心情愉悦,调养得宜,身形丰腴了些,越显得玲珑浮凸,曲线毕露。
多年养尊处优的日子,更有了萧慎的宠爱,方圆圆居然也添了一分贵气,两分优雅。
揽镜自照时,方圆圆忍不住露出自得的笑容。
可是,她还没有得到她最想要的东西;所以,她是不会罢休的。
皇后之位,似乎又离她近了一步。
曾经,她在那个貌美如花,高不可攀的女人面前卑躬曲膝,战战兢兢;总有一天,她要让那个女人跪在她的脚下,由她作践!
作践完了,再让那个女人死!
必须得死!
死了,那个女人就再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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