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越惨你越开心?
这镇上的老百姓,并不知知县平时就爱搜刮商贾油水,还觉得他下了台莫名其妙的。

可商贾们对知县的作派积怨已久,众人见他终于恶有恶报,心中怎一个酣畅来形容。

秦楚冬心中则是有了一番新的盘算,这高齐下台,知县的职位却不能久久悬空,亟待推选一个有能士担任。

她经过高齐这一茬,心中也明白了这官场也是不简单得很。

更别说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士农工商,商最低,更得想法子巴结巴结上头的人。

而知县再不济也是一方的父母官呢,秦楚冬撇撇嘴,还真是走到哪都得想法子和领导搞好关系。

而没过多日,镇上的布告栏就贴了张纸。

大致意思就是,不空降知县来了,要让福来镇村民自选,七日之后进行选举大会。

听到这消息的秦楚冬觉得还蛮有意思,思来想去,她身边也没啥文化人,,德行和学问能说的出口的就只有一个吴汉亭了。

虽说吴汉亭和秦青那点事不耻,但他知错就改,文质彬彬还是蛮靠谱。

更何况,他还是自家亲戚,到时候还有个照应,想到这,秦楚冬当即就要上门找吴汉亭商量商量去。

一路摸到吴家,看着他家这小破屋,秦楚冬抽了抽嘴角,就秦青那公主样,是怎么在这过下去的?

叩了几声院子门,吴汉亭听见动静,匆匆开了门,见是秦楚冬,面上又惊又喜。

“吴汉亭别来无恙啊。”秦楚冬与人交谈向来都笑如春风,让人自然生出几分好感。

吴汉亭点点头,惊喜的表情转瞬即逝,露出读书人独特的气质来。

“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弊舍。”吴汉亭领着秦楚冬进门,在院子的小几上一起坐下了。

这期间,秦楚冬一直打量着吴汉亭,虽说他人瘦,没什么气势,可气质却十分温润,果然几年寒窗苦读的人就是不一般。

与那高齐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秦楚冬瞄了瞄,并未发现秦青的身影,也没多问,“今日来确实是有点事。”

吴汉亭点点头,“何事直说便是。”

秦楚冬刚要开口,便听到门口处有动静——

是有什么人进了门。

接着,她便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贴到了她背上,她慢悠悠的转回头,秦青拎着个篮子站在门口,那脸阴的,有够吓人。

秦楚冬直勾勾的盯回去,一言不发。

“好啊,我这前脚出门,你们这孤男寡女的就幽会上了?”秦青一把将篮子摔在地上,气得不行。

吴汉亭明知秦青是误会他们了,刚想出言解释,秦青就又吵吵嚷嚷起来,“好你个秦楚冬,就喜欢勾搭我的人是吧?你是真不要脸啊!”

秦楚冬被她震得耳膜发疼,早知道会如此,便直接在门口和吴汉亭商量了。

现在好了,冷冷静静说几句话都是不可能的了。

“我说姑姑,你说话还是悠着点吧。”秦楚... -->> 。”秦楚冬也懒得多说了,本来还想着吴汉亭当个知县,他一家都跟着飞黄腾达。

谁知道这秦青跟个疯妇一般不讲道理。

吴汉亭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生怕自个儿说错话了又惹秦青恼怒。

秦楚冬则是冷漠的站在他门二人之间,对秦青尖牙利嘴的样子置若罔闻。

秦青越发来气了,她光是瞧着秦楚冬这张脸就能发怒,想她养在深闺多少年,相中的人被她给抢了,现如今还又要来勾搭她这现成的!

还有没有天理了。

“怎么,还来看看我过的寒酸不寒酸?你怎么这么狠毒,是不是我过得越惨你就越发开心?”

秦青尖尖的指甲恨不能戳在秦楚冬身上,仅仅是在空气中虚指,似乎不能解恨一般。

秦楚冬听罢,抽了抽嘴角,她实在不懂这秦青的脑回路,这种小人之心的想法恐怕也就只有她能有了。

“我说姑姑,你偏要把人想的这样恶毒,我这次来,是有正事。”秦楚冬面色平静,她不想跟她吵,蛮丢人的。

秦青冷冷的看了眼吴汉亭,吴汉亭当即煞白了一张脸,无语凝噎。

她才不信秦楚冬的鬼话,还正事?能有什么正事!

“你瞎编什么?我看你就是上门来勾引我夫君的!”

秦青看着秦楚冬一脸冷漠的样子更加上火,她最烦秦楚冬一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模样。

秦楚冬头疼不已,这秦青还真是会找事,好心当成驴肝肺也就她能办了。

“随你怎么想吧,我什么也不说就是了,我跟你无话可说。”

秦楚冬不想和疯妇计较,也不想被她反咬一口,她爱怎么想怎么想,就吴汉亭这小身板,她还真看不上!

秦青又冷笑一声,想起自己的遭遇,又看了眼秦楚冬还依旧娇嫩的模样,心里的怨恨就像潮水一般,一层退了还有另一层席卷而来。

“方才楚冬的确是有事情要商量,只是她话还没说出口,你已然进门,这才……你何必如此。”吴汉亭见气氛剑拔弩张,心中有些慌乱,便擅自要开始打圆场。

谁知他不说话还好,一张口生生让秦青觉着这吴汉亭胳膊肘往外拐,特意护着秦楚冬说话。

“吴汉亭,你要不要脸啊,你跟这个女人沆瀣一气糊弄我呢,她是什么样子的人用不着你提醒我!”

秦青指责吴汉亭,说话炮语连珠的,把吴汉亭怼的一言不发。

秦楚冬见状,实在不想继续辩解,深深的看了一眼秦青,只觉得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亏你说的出口,我这个外人看着都觉得心冷,这可是你夫君!”

“我什么样子?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还有脸说呢?若不是你设计陷害我,我能在这种地方过日子?”秦青又嚷嚷起来了,那气势跟秦老太有的一比。

秦楚冬被她吵的十分烦躁,也不想反驳她的话,“得得得,你可闭嘴吧,我走,我走便是!”

说罢,她扭头就走,这吴家的气氛压抑成这样,也不知吴汉亭一天到晚怎么受的。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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