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自己做了这么多坏事,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功成名就吗?如果自己死了,那这一切都完不成了,现下也只有忍耐了。
林稚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了几秒,才睁眼道:“楚小姐说的是,之前我是与楚小姐产生了一些误会,这才以为楚小姐的毒药是无法破解的,现在我就帮那些暗卫解毒。”
楚瑾玉冷笑一声:“林小姐,你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把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栽赃到我的头上?你可要想好,是你的嘴巴快,还是我手下的刀快。”
说到这里的事情,楚瑾玉的心里免不了有一些心虚,她明明借用了七皇子的侍卫,居然为了嘲讽林稚,大言不惭地将他的侍卫据为己有了。她之后一定要好好提醒飞云大哥,不要让他将这件事情告诉七皇子。
但楚瑾玉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的是,七皇子本人就在这个房间里。
林稚听见她的威胁,脸色忍不住更加灰败起来:“林小姐说的是,都是我为了污蔑林小姐,这才给这些暗卫下毒的。”
宇文晁听到了林稚的话,原本对她摇摇欲坠的信任现下更是**然无存,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林稚。
“林姑娘,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了帮你才将那些暗卫借给你的,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们?”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在一旁看戏的刘贵妃恨铁不成钢道:“晁儿,都到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指望这个女人有心不成?”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迷恋林稚,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迷恋那个少女到这种程度,居然将自己从小到大豢养的暗卫都借给了她使用。
楚瑾玉看向宇文晁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她从来不怜悯自己的敌人。再说,她可不觉得宇文晁有什么好可怜的,明明是他自己作孽,不听信母亲和下人的劝告,偏偏要听信林稚这个恶毒的女人,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只是可怜了他身边那些被他利用的暗卫罢了。
林稚对上三皇子的脸,表情中根本看不出一丝愧疚:“三皇子殿下,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请相信我有苦衷。”
楚瑾玉冷笑道:“够了,不要在这里给我演苦情戏了,还请快些将解药交出来。如果你真的有那么一丝悔过之心的话,应该知道那些暗卫的症状是拖一天严重一天吧?”
任谁在演戏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打断都会生气,林稚也不例外。只不过她现在没有办法和楚瑾玉硬碰硬,只能颇为无奈地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个瓶子里的药稀释成十倍,给那些暗卫服用,立刻就能见效。”
楚瑾玉真心夸赞道:“林姑娘的医术真是出神入化,只是不知道之前为什么不把这些本事用在正途上呢?”
林稚心道我在河源救治百姓的时候你还在三明被孙启明耍的团团转呢,居然好意思说我?不过她现在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可不敢随意反驳楚瑾玉,只是冷着脸将瓷瓶扔给了宇文澈。
楚瑾玉看向宇文晁:“三皇子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宇文晁已经认命了,在半个时辰之前他还非卿不娶的佳人,居然就在他的眼前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陷害他人,杀害他手下和母妃的蛇蝎美人。
他只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眼睛都瞎了,居然没有看清林稚的真面目,随着真相一点点暴露,他的脑子现在也清醒多了。现在想来,林稚对待他的明明隐隐之中透露出不耐烦,他以前居然没有觉察出来,可见是被她的迷恋统统盖过了。
宇文晁长叹一口气,终究对这个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少女说不出来什么重话:“没有什么想说的了,放开我吧,我不会怪罪你刚刚的冒犯,我这就叫我的暗卫过来,将这药给我的部下服用下去。”
刘贵妃见他现在也不愿意责骂林稚,内心不由对他充满了担忧——自己这个儿子莫非还有当情种的本事不成?她之后可一定要紧紧盯着他,不能让他再看错人了。
此时刘贵妃完全没有想过,正是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对宇文晁的过度保护和过度干涉,才养成了他识人不清的性格。只不过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会提醒这对母子罢了。
楚瑾玉点点头,赞同宇文晁的决定,她觉得到了这种地步,宇文晁总不可能再与自己为敌,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有刘贵妃的支持。
你问如果刘贵妃不支持她的话怎么办?其实她也没有那么稀罕自己“楚瑾玉”的身份,只要将刘贵妃和三皇子杀死后换一个地方隐姓埋名生活就可以了,反正名利于她如浮云,只要能够治病救人,在哪里都无所谓。
承恩寺这局,如果不是刘贵妃这边出了意外,林稚原本不会败得那么惨。但现在成王败寇,她也没有办法抱怨些什么,只能暗自思考自己待会儿该怎么活下去——是的,活下去。
林稚知道楚瑾玉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她。推己及人,如果自己身边有一个想要将自己杀死的人,林稚也不可能将她留到现在。
如果等一下楚瑾玉提出要杀死她,林稚又该如何才能避免被杀害的命运呢?她现在正在脑子里飞速思考着要如何应对。
十七进来的时候,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厢房里会有这么多的人,他还以为是自家的主子出了什么事情——虽然也的确是。
“三皇子殿下!这是怎么了?”他急急忙忙问道。
宇文晁现在没有功夫为他解释这么多,更何况他现在也不想向十七解释,毕竟自己昨天刚将他狠狠骂了一顿,今天发现小丑居然是他自己,这实在是太过丢人了,他自己都有一些接受不了。
于是他咳嗽两声说道:“你不要管那么多了,快将这瓶药拿过去,然后给盈利的弟兄们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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