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心口一凉,咬着牙,屈辱地闭上了眼睛。此时,若手里有把刀,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刺向他。
可就在我等着萧弈峥“检查”结束,放开我的时候,身子忽然腾空了——他居然将我扛在了肩膀上。
“哎,少帅,你……你这是……哎呦……”
我还没问出口,已经被他像扔货物一样,扔在了**。
难道,他不是要“检查”,而是……可这完全不像他的做派啊!
算了,我原就猜不透萧少帅的心思。如今三年过去了,他心里想什么,我更不清楚了。
不过,继续恶心他就对了。他萧弈峥就算再变态,也不可能对一个**的舞女有兴趣吧?
想到这,我再次伸出双臂,媚态万千地扑向他。可我的手却抓了个空。下一秒,我的手腕居然被他的大手给紧紧攥住了。他面无表情地分开我的胳膊,又把我的身体反转,接着,又用腰间的皮带将我绑了起来。
三年前那个痛苦屈辱的晚上,再一次闯进我的记忆。萧弈峥,他故技重施,是又想对我施暴吗?
不行,我不能像从前那样任他宰割了!
“哈哈哈哈……”我放浪地笑了起来,又娇声道,“少帅,原来你是想玩点花样啊!早说嘛……我夜罂混迹风月场,什么样的男人没伺候过?你跟我说,想怎么玩,我配合你就是了,何必弄得如此吓人呢?”
我不信,他萧少帅堕落至此?连这样一个荤话连篇的肮脏女人,他都能碰?
“吵死了……”
身后传来他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阴恻恻的话。接着,我只觉太阳穴上一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不知何时抵了上来。
我登时吓得闭了嘴,大脑飞快地旋转——他为什么又拿枪指着我?莫非,是知晓了我间谍的身份?
那下一秒,他会不会一枪打爆我的头?我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我真的想不到,三年后的萧少帅竟变态到了如此地步。
见我老实了,萧弈峥放下枪,又将我的身子翻转过来,让我靠着床头。
我哆哆嗦嗦地用眼睛斜着他。
而他却转回头,朝门口喊了句:“拿进来吧!”
我这才想起,他进屋的时候是让红杏去准备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他话音刚落,红杏就端着个托盘进来了。她将托盘放在床沿上,偷偷瞄了一眼狼狈的我,张了张嘴,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敢说,又退了出去。
我将目光投向那托盘。里面放着一排银针,一个装着红色染料的碟子和一叠纱布。
还没等我琢磨明白,这三样东西的用处,萧弈峥已经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根银针。他用针头在红色染料里蘸了蘸,接着便朝我**在空气中的心口刺了过来。
“啊……”我吓得失声大叫,翻滚着身体,想躲避那根针。
可下一秒,那黑洞洞的枪口,再次抵上了我的太阳穴。
萧弈峥欺身过来,在我耳边冷冷道:“别动,也别吵,否则,我一枪毙了你……”
我急促地喘着气,身子不住地哆嗦,却是一动也不敢动了。
一针,两针,三针……
我盯着萧弈峥一下又一下用蘸着红色染料的针头刺破我心口雪白的肌肤。他神情专注,就好像在认真完成一个作品。
而我,忽然什么都明白了。接着,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默默忍受着他带给我的屈辱。
没错,相比屈辱,那针刺的疼痛已经算不得什么了。萧弈峥,他居然要在我的心口重新刺上那块红色的胎记——那与他的心口一模一样,一直被他称为是要同他生生世世做夫妻的标记的红色胎记……
当萧弈峥用纱布擦拭血迹的时候,我知道他终于完成了他的“作品”。我睁开了眼,落了一滴泪。
我曾以为,在巴黎将自己关在旅店房间里时,我已经为他哭干了所有的眼泪。可我忘了,仇恨、屈辱,也是可以使人落泪的。这一刻,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而我的那滴泪刚滑落到脸颊的时候,忽然被两瓣温热的嘴唇吻去了。我瞪大眼睛望着忽然逼近我的萧弈峥的脸。那双冰冷阴鸷的眼眸,似逐渐融化的冰。
接着,他又起身,歪着头,眯起眼睛欣赏起了他留在我心口的“作品”。那冰冷的目光又一寸寸地上移,滑过我的脖颈,又停顿在我的脸上。
“爰爰……”萧弈峥用右手抚上了我的脸颊,眼中的深情倾泻而出,仿佛瞬间变了个人,“我的爰爰……”
我闭上眼,不想看他这变态的模样。而下一秒,我的嘴唇又被他狠狠地吻住了。少帅的吻,还是同从前一样,强势又霸道,仿佛要将我吞噬一样。
可我却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的左手握着枪,一直抵着我的太阳穴……
萧弈峥离开后,红杏才哆哆嗦嗦地进来。她见我还被绑着,赶忙过来帮我解开皮带。
她许是怕我责骂她“助纣为虐”,一边解皮带一边解释道:“五姨太,您可不要怪我。我也是听少帅的吩咐。况且,这进了静园的姨太,是都要经这一遭的。”
“什么?”我揉着酸痛的手腕,惊诧地瞪大了眼睛,“那两个姨太,心口也刺了这个?”
红杏忙不迭地点头:“是啊!三姨太和四姨太,进了园子后也刺上了这样的印记。我也不懂,少帅为什么要这么做。嗯……许是,他的姨太的一个标记吧?不过,那不受待见二姨太就没有。这也说明,五姨太也是少帅喜欢的!”
萧弈峥啊萧弈峥,你的变态行径可真是一次次刷新了我的认知。
原本,我以为他觉着我与云静姝长得一模一样,才给我刺上了红色胎记。可没成想,之前进来的江雨墨和田灵,也有这个“待遇”。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哼……”我咬着牙冷笑,“这算什么?给牲口标个记号,证明归他所有?早知道,进了督军府要受这样的屈辱,我才不要做他的什么五姨太!”
红杏听到我这样说,登时就慌了,忙安慰我道:“五姨太,就这么一次,您且忍忍。我瞧着,少帅不管是对三姨太,还是四姨太,都挺好的。那三姨太刚进园子的时候,成天寻死觅活,少帅都是耐着性子哄着的。四姨太就更不用说了。少帅把她当孩子疼,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往她屋里送,简直要把她宠上天了。如今,四姨太见了少帅可开心了呢!”
我不禁在心里冷笑。萧少帅的宠爱,我是经历过的,的确很能蛊惑人心。可那温柔背后,却是一张能割破皮肉,勒得人窒息的网。被他网住了,那就是一辈子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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