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言。”
楚祈决绝道。
司柠解不了他身上的毒没关系,但不能让他毒上加毒。
楚祈将脑袋转过去不看司柠,他怕自己受不住司柠的撒娇,真就答应了她。
司柠不死心,重新攀上楚祈胳膊,娇滴滴的声音:“夫君~,求你了。”
司柠甜软的声线让楚祈顷刻间犹如浸在蜜罐里一样。
“你叫我什么?”
楚祈唇角止不住地上扬,眼底满是惊喜的光芒。
大丈夫能屈能伸,司柠是个小女子,那简直伸缩自如好吗。
“夫君呀。”
司柠为了让楚祈心甘情愿吃毒药,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声音那叫一个甜腻。
“我们是结发夫妻,你是我的夫君,你死了我也活不了,所以夫君你就帮我尝尝毒药吧。”
司柠笑容甜美,一副小女人为爱撒娇的模样。
楚祈很受用,满心欢喜。
司柠真的好爱他,要是他死了,司柠也不想活了。
“那你亲我一下。”楚祈竟也变得没脸没皮起来了,说这样的话十分坦然自若。
司柠表情凝了一秒,小眼神上下扫过楚祈。
小伙子真不地道,竟然趁火打劫。
但毒药等着人试吃,容不得她犹豫拒绝。
“好呀。”
楚祈都为她吃毒药了,她亲楚祈一下怎么了。
这是公平交易。
楚祈真没想到司柠答应得这么痛快,他眸光瞬间亮了,心脏骤然间有些加速。
司柠也不多墨迹,干脆利落地踮起脚尖,伸手吊住楚祈脖颈,用力将他往前一拉,红唇描上他的唇瓣。
只一下便移开,蜻蜓点水,敷衍了事。
楚祈还未来得及用心感受,那片温软便离他而去。
他心快要跳出来了,就这……
楚祈皱了皱眉,唇瓣微动,明显不满足于这缥缈一吻。
司柠却不管他,自己任务完成了,接下来该楚祈完任务了。
她转身去拿毒药,却被一道有力的臂膀向后拉扯而去。
司柠未做任何准备,踉跄了一脚,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撞在楚祈身上,紧接着被束缚在宽阔的胸膛前。
司柠表情一沉,抬头刚要质问楚祈干什么,男人的脸在她眼里极速放大,未出的话语被淹进他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司柠:……
难道这毒药里还掺杂着情药?
“可,可以了。”
司柠使劲推开楚祈身体,也不管他眼底狂热的光芒,拿起两副毒药送至他唇边。
“快尝尝。”
快尝尝这两副毒药有啥不同,相差什么。
楚祈眼底微熏,意犹未尽,凝望司柠。
司柠期盼地看着楚祈,满心满眼只想让他快点吃毒药。
楚祈哀默一声,接过她手中的毒药,仰头倒进嘴里。
司柠眼都绿了,大傻春你在干什么?
“你……你你你……”脑子有病吧!
她是想让楚祈将两副毒药挨个尝一点点,然后跟她描述一下哪里不同,相差点什么,她好研制对应的解药。
可楚祈……
糖霜都没他这么个吃法,更别说毒药了。
楚祈抿着唇,将毒药生生咽下去,毒药太多,没水溶解,有点干。
司柠震惊不已,张着嘴巴望着楚祈。
那么多毒药一口闷下去,还没有水溶解,楚祈难道不觉得干吗?
只能说楚祈是个人才。
“我怎么了?”楚祈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啥事,清澈又愚蠢地询问。
毒药都被楚祈吃完了,司柠还能说什么。
“没什么,再尝尝这个。”
司柠将自己研制的毒药递给楚祈,但想到他刚刚的离谱行为,立马又缩回手来。
楚祈未接到毒药,有些诧异。
难道司柠良心发现,不让他吃毒药了?
“你坐下,我喂你吃。”司柠指着椅子,命令楚祈过去坐下。
楚祈有被感动到,司柠真的对他好好,还亲自喂他吃毒药。
他欢心地走过去坐好。
司柠拿小勺挖一点点,来到楚祈身前,“来,张嘴,吃药。”
楚祈稍稍扬起头颅,张开嘴巴。
司柠很自然地一手捏住楚祈下颌,一手将毒药灌了进去。
吃毒药这么配合的人,楚祈是第一个。
楚祈真的,她哭死。
司柠温软指腹不经意间拨乱着楚祈的心绪,让他呼吸逐渐加重。
“有什么不同?”司柠喂完后撒开手,心情迫切,急于听到答案。
楚祈掩下眸子,闭上嘴唇细细品尝。
“你的毒药苦了些,涩了些,没别人那个好吃。”楚祈得出结论。
司柠:……
她都快被楚祈的话给气笑了,她让楚祈品尝两者间差什么东西,楚祈倒好,评论起味道来了。
以为这是美食节目吗?
“别说话了,把你能尝出来的药材都给我写下来。”
司柠拿来笔墨纸砚,让楚祈闭嘴动手。
楚祈挺听司柠话的,闭上嘴唇不再说话,提笔书写。
司柠站在一旁看着,手里也不闲,为楚祈研磨。
不得不说,楚祈写的字真好看,不像她写的字跟狗爬的一样,除了她自己,没人能认出她写了啥。
楚祈写完一行蘸取墨水,女人白洁无瑕的纤指捏着墨石,在浓烈墨色的映衬下犹如白玉一般,散发着淡淡光泽。
司柠因要研磨,怕浸脏袖摆,便撩起衣袖,露出一截纤细皓腕。
楚祈顺着她细白的手腕看过去,视线落在司柠脸上。
司柠温婉贤淑研着磨,凝神注视他书写后的字体。
多么美好的画面,楚祈真想让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司柠见楚祈停止书写,柳眉倒竖,迎上他视线。
“看我干什么?写字,我脸上有字吗?”
真是的,这都什么时候了,楚祈还有时间跑神。
简直跟她一模一样,写个字不是手疼就是跑神,总想干点其他的。
楚祈美好的画面被司柠无情打破,他还能说什么,继续写呗。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楚祈才将两副毒药里的成分都写了下来。
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漏掉的,这才起身让司柠坐下细看。
“我能尝出来的只有这么多。”
司柠点头坐下身,拿起宣纸,眼睛半阖着看了半天,眼底略显飘忽。
什么什么……写的这是什么,一大半字她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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