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顾北海已经跟宴会的上的人判落两人,冷漠的表情发挥到了极致,顾琰恪在他面前都有种小巫见大巫的错觉。
随着一声铃响,比赛拉开了序幕,江纤尘虽然对这种残忍的比赛没有了解过,但是大概也知道规则,只要一方倒下十秒内再无反抗之力,另一人就胜出。
随着两人在舞台上的你追我赶的打斗,沈柔明显处于劣势方,江纤尘不自觉的跟着皱起眉头,两人招招下狠手,她没想到沈柔在这短短的一个月竟然被顾北海强迫训练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打手。
忽然就觉得身边的顾琰恪仁慈多了,她实在看不下去了,随着鲜血从七窍中涌出,侧开了目光盯着天花板看了起来,听声音比赛应该是进入白热化的阶段,身边的顾琰恪一直盯着舞台的比赛。
江纤尘看着天花,好像看见了一个红点慢慢随着灯光在移动,期初她并没有注意到,后来红点慢慢瞬移到了自己的脚下,然后就到了顾琰恪的身前心脏的位置,她开始起了疑心,顺着红点传来的位置回望,目光落进了一望无际的黑暗的走廊之中。
耳边人声鼎沸的身影化作乌有,黑暗中好像有什么吸引人的没味,江纤尘不自觉的迈动步伐被吸引过去,忽然感觉手臂被一双大手抓住,顾琰恪冷如冰的声音问道:“你要去哪里?”
江纤尘大梦初醒,定在原地看着自己已经来到了黑暗的走廊的边缘,只要在向前踏出一步,就好像跌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我……”她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到耳边刮起一阵强有力的风,然后就感觉到耳尖火辣辣的疼痛,顾琰恪目光一紧,一把抱住怀里的人一个侧身躲到墙后面。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江纤尘呆呆的被顾琰恪抱在怀里,耳尖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在提醒着她不是做梦,眼前的场景变得梦幻起来,大家尖叫着起身发了疯的向外跑去,子弹射在铁笼的栏杆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炸裂,发出刺眼的火光。
“待在这里别动。”
顾琰恪把怀里的人安置在黑暗的角落里,江纤尘已经完全没有了自主反应,此时他说什么就全都照做,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枪实弹。
看着顾琰恪刚刚走出去,一束红点移动了他的后背上,就算江纤尘没摸过枪,但是也知道那是应该就是的瞄准器红点,她想都没想朝着顾琰恪的后背扑了过去,两人应声倒地,子弹打在沙发上,发出刺鼻烧焦味。
“什么东西?”江纤尘思绪一点点反应过来,大脑终于从新运转,顾琰恪先反应过来,拉住江纤尘的手把她从地下拽起来,此时房间的灯不知道被谁在慌乱逃跑中全都打开了,房间里变得灯火通明。
顾北海犀利的目光看见了在身后的顾琰恪跟江纤尘,三人面面相斥,沈柔被保镖夹着朝着外离开。
顾琰恪对上了顾北海的目光,两人针锋相对,虽然没人开口,江纤尘从两人的眼神中感觉到彼此的杀意。
子弹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又响了起来,房间的内的人再次开始尖叫,顾琰恪收回目光拉住江纤尘的手朝着人群反方向跑去。
顾北海看着两人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才收回目光,冷声说道:“带着沈柔走,她不能死。”保镖看了一眼顾北海犹豫的点了点头,带着她走了,顾北海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不知去向。
江纤尘被动的跟着顾琰恪一路狂奔,看着他熟练的在黑暗中穿梭好像来过很多次一样,两人面前出现一扇门,被锁住了。
……江纤尘不知道要说什么,听着身后黑暗中传来轻轻的脚步身,她问道:“怎么办?等死吗?”
对于死亡江纤尘没什么害怕的,只要顾琰恪在身边就好像有前所未有的巨大安全感。
顾琰恪松开的她手,弯腰抹黑不知道在地下摸索着什么,忽然就听到“咔嚓”一声,臭气熏天的味道扑面而来,江纤尘捂住口鼻,差点吐了出来。
“下去。”顾琰恪冷声说道。
“我不……”江纤尘看着低头看着发出恶臭的下水道,表示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身后的脚步声已经逐渐逼进,顾琰恪不等江纤尘再次拒绝单手环住她的纤细腰部跳了下去。
“卧槽——”
江纤尘有了人生中第一句脏话,她脚下传来粘腻的触感,周围恶臭熏天,她想原地爆炸。
顾琰恪伸手将上面的盖子拉回,江纤尘就听见上面传来了脚步声,停留了几秒好像又转身走了,脚步身渐行渐远,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大吼道:“顾琰恪你干什么!”
“不想死就跟我走。”
顾琰恪像是闻不到这里的臭味,冷淡的表情在黑色泥水里迈动了步伐,江纤尘皱着眉头,压住心里的巨大不适,慢慢地迈动了步伐追了上去,她甚至能感受到腿上传来各种垃圾划过的触感。
走了几十米,两边终于了有木板不用在水里行走,顾琰恪拉着她手将人拉了上去,江纤尘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裤子,膝盖下面变得漆黑,还带着看不出什么东西的垃圾,“呕”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顾琰恪停下步伐,递给她一张纸,“捂着。”
江纤尘接过纸紧紧捂住口鼻,纸上草木香味驱走了臭味让她整个人呼吸稍微顺畅了一点。
像是手掌一样大的老鼠贴着她的脚边跑过,她能感觉到老鼠柔软的身体,头上还有蜘蛛爬过。
江纤尘觉得还如刚刚被人一枪打死算了,终于走到了尽头,顾琰恪一脚踹开面前的铁板,两人猫着腰走了出去,新鲜空气瞬间扑面而来,江纤尘回头看着身后的仓库好像是着火了,还是不知道怎么了,一股一股浓烟从房顶缝隙上冒出来。
“刚刚开枪的是什么人?”
江纤尘来到一处空地上,甩了甩腿上的污水,嫌弃的脱掉了脚上价值不菲的高跟鞋扔到一旁的树丛中,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从下水道走出来,好像做了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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