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赢尘。
赢尘微微颔首,居高临下睥睨的望着他。
“池阁主,久仰大名。”
他怀中抱着的女子,在她们面前牙尖嘴利,而在这个男人怀中,竟看起来是那般的乖巧。
两个人站在一起,竟十分般配。
“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永安帝若有似无的抬了下唇角,似乎是嘲弄的笑了,搂紧身畔的曲长笙,闪身而去。
速度之快让他还未等反应过来,玄裳站在桥上高声道:
“这位大人你的下属,我们带走了,大人若是想要将他就回来,就必须诚心诚意的到皇上面前去给皇上请安,否则的话……”
玄裳顿了顿,故意的抓起不语的头发,给他看了下不语的脸:
“我们就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池冥瞳孔骤缩,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自己面前溜走了。
永安帝怎么会在这儿,他是冲着曲长笙来的,又为什么会带走不语?
池冥眉心紧蹙,思量许久,立即转身回府,准备进宫赎人。
—
太和殿内,曲长笙杵在赢尘面前,双腿因为刚才皇上带她上窜下跳而发软,她先是悄悄地看了赢尘一眼,对面坐在龙椅上也不看她,捧着一本书,似乎看得正是入神的时候。
曲长笙悄悄的挪了步。
“站住。”
好像是额头长了眼睛似的,曲长笙浑身发凉又战战兢兢的转过身去,乖巧的站在那儿。
丝丝寒意就宛若是寒冬腊月的寒风钻入她的骨缝。
她对赢尘的惧意已经深入骨髓,虽说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比以前缓和了很多。但是在他这种状态之下,她还是会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她的颤抖赢尘又怎么会看不见?
一个方才还在别人面前盛气凌人说自己喜欢皇上的人,这会就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恨不得离他如天边远。
到底是哪个是真话哪个是假话,只怕是她故意用她的身份去气那个人,而实际上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眼中唯一闪烁的光亮,似乎也在此时此刻泯灭了。
帝王挑了下手:“来。”
曲长笙迟疑一瞬,挣扎着要不要过去,永安帝顿时就沉下了脸。
曲长笙立即乖巧的顺了过去。
“昨晚都去哪儿了。”
审问式的语气有些冰凉,带着帝王隐隐的怒音。
长笙声音弱弱的,如实禀告:
“昨天在藏宝阁的时候上了个茅房就被人带走了,奴婢一睁开眼就已经被那些杀手困在一个小房子里。多亏皇上派来的死士及时出现救了奴婢一命,否则那些人还要玷污奴婢的清白……”
提及清白二字,永安帝朝她看来额角青筋隐隐暴起。
拧断那个人的胳膊都是轻的,应该卸了他的三条腿。
“后来奴婢出去找人救,误打误撞的上了杀手阁的马车,奴婢不知道他们就是池家的人。他们跟我说还有杀手在追杀奴婢,所以奴婢就在他们那里歇了一晚上,本来打算今天早上走的,却见到了明墨门的老门主,这才知道原来奴婢昨天晚上在狼窝那里睡了一宿。”
越说皇上的脸色越难看,赢尘的目光安静的放在一处,那处是珍贵的上等瓷器,仿佛在他的目光下已经化成死物,几乎下一瞬就是让他们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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