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你什么时候给我

傅尧尧头一次领会到了谢延的身高趋势,她蹬着两条腿,在空中晃啊晃,愣是没碰着地面。

一路走回营帐,谢延将傅尧尧丢在了榻上,随后不知从哪里又将那条失踪的黑绳给找了出来。

傅尧尧看着那黑绳,直接给吓傻了,从**跳起来就往外跑,“不是,兄弟,有话好好说,捆绑不好玩的!”

内力被控制的傅尧尧如何能比得过谢延,没走两步,就直接被堵了回来。

随后……

“唉~”

傅尧尧看着手腕上的那根黑绳子,叹了第九十九口气。

营帐里的谢延正手捧一本史书,眸光认真地看着,对于她时不时发出来的叹息干扰,全然地进入无视状态。

“我说谢延,你这是对你的属下极端不信任,你想想,顾大将军是什么人,能是被我三言两语**得了的吗?你也太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不相信你自己了!”

“我真没勾引他,不信你可以把他找过来,我们当面对质。”

她一个人唱了半晌的独角戏,对面的人始终连个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说到后头,傅尧尧有些渴了,直接端起谢延用过的茶杯就灌了下去,对上谢延那双喷火的眸子,傅尧尧舔了舔唇,魅惑一笑,“谢延,你非要将我绑在身边,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正要发火的谢延骤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所有的怒火像是被人瞬间堵住了口子,无处发泄。

他眉梢之间依旧是含着冰封的冷意,搁下手中的书籍,缓缓抬眸看她,“你当真觉得,你有那个本事?”

这话,傅尧尧觉得有些不大中听,怀疑她啥都可以,怎么能说她不行呢?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用行动证明吧!/

傅尧尧眉间缓缓染上一丝暖色的**,缓缓抬手搭上谢延的肩,在他面不改色的神态里,缓缓靠近。

凑到他的耳边,便吐了一口灼热的气息,“谢延~”

她的尾音带着小小的颤,像是刻意勾人魂魄的妖精,低软酥麻的声音顺着耳廓一路滑到人的心里头去。

手下的身躯猛地一颤,谢延的面色从冰冷变得煞白。

傅尧尧眉间染上一丝笑意: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了?

一起睡了那么久,傅尧尧对于谢延身上的某些位置,可是比他自个还要清楚。

她继续凑近,在谢延伸手过来要推开她的瞬间,直接一低头,从他的掌心穿过,下一刻,直接将自己整个人埋到了谢延的身上。

双手勾住谢延的脖子,傅尧尧将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了谢延身上,语气软了软,“我好冷,你能不能抱抱我?”

毕竟是从老爹手底下讨过生活的,对于怎么撒娇,怎么装柔弱,这一招傅尧尧可谓是手到擒来。

老爹……

想到老爹的死,傅尧尧所有凝聚起来的气息瞬间散了个干净,所有伪装出来的魅惑被冰凉的哀伤缠绕。

她身上的暖香像是深深刻进了骨子里,随着她的声音被唤醒。

谢延竟是有些不受控制地听从傅尧尧的话,伸手就要去抱她,却发现她身上的气息在刹那间骤然变化,下一瞬,身上便空了。

“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没那个本事。”

傅尧尧从谢延身上下来,背对着他,声音都变得有些低沉。

她的背影,像是染上了一层薄雾,方才还距离得如此近,而这一瞬间,瞧着,又是如此遥远。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谢延心底猛地疼了一下,那感觉,很是突然,却又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摸不着丝毫的头绪。

“你……”

谢延动了动口,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傅尧尧的背影,所有的话却又像是被堵在了某处,找不到头绪。

快速将自己的心情调整好,傅尧尧转过身来吧,面上已经覆了一层淡淡的笑,“谢延,老爹的骨灰,你什么时候给我?”

她面上含着浅笑的模样似乎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这般落入谢延眼中,瞧着就是无比地刺眼。

“不准笑!”他心情骤然变得烦躁起来,看着傅尧尧的笑容,厉声道。

傅尧尧面色僵硬了一下,随即将笑容撤了下来,语气认真地又问了一遍,“好,不笑,老爹的骨灰,你什么时候给我?”

谢延眼底染上一丝迷茫,“什么骨灰?”

再说了,就算有,那么晦气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带在身上?

“算了,等你想起来再说吧。”

说完后,傅尧尧便没有再开口,老爹虽然死了,但是临死前将洪家的玉佩给了自己,说明,他还是很想回去看一看的吧?

她不知道人死了之后到底会不会有鬼魂,但是如果老爹的骨灰真的在谢延手上,她想带老爹回去看看,回他的家。

见傅尧尧突然沉默了,空气又开始变得凝固起来。

谢延再次拾起桌上的书籍,开始继续看,可是这一次,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看了半晌,始终没能看进去半个字,最后,谢延干脆“啪”地一声将书籍合上了。

一旁的傅尧尧对于这一切,似乎毫无感知,她一个人闷头坐在一旁,半晌没有动作。

谢延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但是想到自己身后那一块连自己都不记得的疤痕,那种奇怪的情绪又开始飘出来作祟了。

“你如何得知,本王身上的伤痕?”

那疤痕,他自己也看见了,问了身边跟他多年的暗卫,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伤痕有许多年头了,这说明,他跟这个女人认识,也应该有很多年,这么多年她都还活着,至少之前的自己是不想杀她的。

想到这里,谢延脸色又是一变,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何时已经默认了这个女人口中所说的失忆。

这种不受把控的感觉,很陌生,却又很新奇。

听到谢延说他身后的伤痕,傅尧尧便知道,他对自己之前所说的话,已经开始动摇了。

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笑了笑,“其实我也记得不太清楚,就是有一次你洗澡,死活非要拉着我看那块疤,还说那是以前为了救我留下来的证据,我看了一次,就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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