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暗下里经营着整个王朝最大的商业链,山寨里的兄弟们,早喝西北风去了。
不过,也正因为不用打劫就能喝酒吃肉,那群男人的骨头都快给泡软了。
到了练武场后,傅尧尧轻点了一遍人数,将北队五十多个大男人直打得嗷嗷叫这才罢手。
晚膳过后,又练了一个时辰的基本功,从浴房出来,寨子里的灯火只剩下零星几盏。
刚进房,一股陌生的异香传入鼻尖,傅尧尧神色一紧,快速敛息,眸光在暗夜中如同一只捕食的猎豹。
这死老太婆,又给她下药!
她快速闪到床边,伸手就要去拿**暗格里面的解毒丹,看到拱起的被子,脸色一黑。
他奶奶的!哪个混账敢爬老子的床!
一把掀开被子,还没看清那人的脸,她脑中的眩晕感猛地一震,整个人朝着**就倒了下去。
咚!
傅尧尧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拱起的那团上。
这药……还挺猛!
“成了,成了!”
“我就说,那男的长得那么俊,老大肯定喜欢。”
“走走走,咱们别坏老大好事,他俩抱在一起睡一夜,明天就没事了。老大醒来以后肯定得感激咱们。”
门外低低的碎语声随着脚步越来越远。
**被压着的男子猛然睁开了眼,眸中一道寒光闪过,冷冽的眼眸如同淬了寒毒的冰,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可看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丝丝寒气在房间蔓延开来,令人不寒而栗。
——
傅尧尧是被一道刺人的目光扎醒的,那道目光虽然没有什么攻击性,可就那么黏糊糊地一直在她脸上流走,让她想忽视都难。
卷翘的睫毛轻轻一颤,傅尧尧缓缓睁开了眼睛,身旁,面若冠玉的男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见她苏醒,眼底闪过一丝受惊的慌乱。
男子一袭浅灰布衣,如瀑般的青丝凌乱地散落在腰际,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微皱的衣衫让他整个人都染上一丝慵懒的魅惑。
二十来岁的模样,面色如玉,眉若寒峰,浓密的睫毛如孩童般像把蒲扇,微狭的眼眸里,黑色的瞳孔如清泉淬洗后的黑曜石,清亮通透。
他轻咬唇瓣,时不时偷看她一眼,懵懂无害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把!
傅尧尧眼睛眯了眯,狭长的桃花眼里**漾着微醺,今天的这个梦,做得不错,醒后她就给周公再烧三十炷香!
她伸出小指勾了男子的一缕发,在指间绕圈圈,唇角微扬,盯着他的眼睛,语气轻浮道:“美人儿,叫娘子!”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朝她瞥了过来,撞进她那只狭长的桃花眼时,又有些闪躲地避开,低唤了一声,“娘子!”
朦胧慵懒的小奶音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傅尧尧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挠了一下。
她坐起身来,朝着男子缓缓靠近,一翻身,就将他压在了身下。
谢延身形一僵,眸底深处划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这个女人,也太……太狂野了点!
傅尧尧一伸手,直接掐上了男子的脸,绵绵软软的触感,跟她以前养的“甜筒”一样,实在是太好撸了!
“娘子,疼!”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入鼻尖,傅尧尧手上一僵,看着男子衣衫上沁出来的丝丝血迹,整个人像是瞬间被雷劈了一样。
这不是梦?!
她的脸色猛地一沉,手心翻转,锋利的银月镖就抵上了谢延的喉咙,眸中满是杀气,“你是何人?为何在我**?”
谢延看着瞬间变脸的傅尧尧,脑海里浮现出她刚才调戏自己的模样,心底不禁腹诽:这女人,还真是提上裤子不认人!
“娘子,延儿疼!”
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傅尧尧,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低沉的小奶音里已经带着沙哑的鼻音。
一大早准备过来看戏的几个弟兄们听到这一声低吟,脸上纷纷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这大早上地就把人弄疼了,老大果然威武!
听说那男子昨日受了伤,老大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不会真的把人弄死了吧?
“外面的,滚进来!”
房间里,齐刷刷多了五个人。
傅尧尧眸光在几人脸上扫了一圈,娇小的身形里散发出难以抵抗的威压,“北队的?”
左侧身形魁梧的男子忙点头道:“老大记性真好!俺们正是北队的。”
记性好?
傅尧尧眉眼间的笑意愈发浓烈,一朵盛开的海棠在眼角绽放。
整个山头,敢这么玩老子的,也只有你们北队的新匪蛋子了!
“后山沙袋负重十圈,没跑完,今晚就别想吃饭了!”
“啊!”
众人当即黑了脸,也不敢辩驳,生怕一开口这圈数还得往上翻个倍,连忙你拽我赶地跑了。
人走后,傅尧尧这才回到床边,掀开帷帐,强烈的血腥气夹着一丝清泉的冷香扑鼻而来。
**的人已然陷入昏迷,她眉头不自觉拧紧:她好像,带回来个大麻烦!
男子身上几处已经透出了血迹,苍白的俊颜上带着孱弱病色,沉睡时,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清冷不少。
鼻梁高挺,唇形温润。
生得这么好看,可惜了……
那个死老太婆也真是够狠的,还有没有一点医德了?
人都伤成这样了还往她房里塞,就不怕她真的狼性大发,不顾这男人的死活给他办了?
可眼下这人已经给她整晕了,没办法,只能让人去药园把那老太婆请过来。
一番整顿之后,这才终于止住了血。
药婆婆身着一袭绛紫色锦衣,浓密的白发用一根木簪盘在脑后,面容精致中透着一丝贵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夫人。
可惜,这老太婆一开口就将所有气质毁得干干净净,“小尧尧啊,你说说你,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这么俊的男人,老婆子我看了都心动,你倒好,这男人在你**躺了一夜,你守宫砂居然还留着,你是不是不行啊?”
傅尧尧一掌拍开那老太婆掀开她衣袖的手,遮住了红艳艳的朱砂,这老太婆对一大把年纪是有多深的误解?
要不是看在这老太婆救过她的命,就冲她这张老不正经的嘴,她都能给撕成一条一条的!
还有这什么破守宫砂,这老不休趁她年纪小,对她没防备,不知什么时候就给点了上去,她想了好多方法都去不掉!
红艳艳的标记,简直就是对她这么多年调戏美男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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