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低等女佣的生活
“先生?你要做什么?”电梯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一脸忧郁的凯文在看清我和布鲁托之间的情形时惊讶的扑了进来。
“不关你的事,凯文你站到一边儿去!”我头也不回的直视着布鲁托对凯文说。
“安琪,你傻了吗?”凯文焦急的说。
“布鲁托,现在你只要扣动扳机,你就可以报仇了,反正对你来说,向一个女人复仇要比向一个黑社会家族复仇要来得容易不是吗?来啊!开枪啊!你会用枪吗?要不要我教你?!”我知道自己这种近乎于找死的行为很愚蠢,可是被怒火冲昏了头的我已经顾不上害怕了,什么都是我的错吗?你布鲁托死了母亲就要来虐待我?再说这些事和肖恩有什么关系?想要合作的人明明是你布鲁托自己,绑架我也是你自己的行为,而你却把你母亲的伤势怪罪在我这个被害人和肖恩那个无辜者身上,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难道有枪就可以不讲理吗?那么不怕死的我是不是就可以讲理了?
“好,墨安琪,这可都是你自找的!”布鲁托咬牙切齿的说,然后手指开始用力,似乎要扣动扳机了。
“对,开枪吧,像你这样的无赖只有在欺负女人的时候才能觉得自己像个男人吧!”我继续嘲笑着布鲁托。
“先生!不能冲动啊!难道你不想跟博迪格家族合作了吗?”凯文冲上去抓住了布鲁托拿枪的手。
“呼!呼!”布鲁托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恶狠狠的看着我,然后在僵持了两分钟之后终于松开了拿枪的手。
“你说得对!现在她还不能死,不过我会让她后悔今天说过的话的!凯文,叫她去干最脏最累的活,我要她哭着来求我!”布鲁托拿起一张纸巾擦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对凯文说。
“是的先生,我一定让您满意!”凯文颤抖着把枪放回布鲁托的抽屉里,然后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
“好了,带她下去吧!”布鲁托挥了挥手。
“快走吧!”凯文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拽进了电梯。
电梯的门合上之后,凯文终于松了一口气,轻轻的依靠在侧面的扶手上,望着我。
“安琪,你今天触怒他真的很不明智!”凯文的眼镜片反射着电梯里的灯光,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知道!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我必须让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他不能把他自己的仇恨强加给我和肖恩,我们没有理由去为了他的野心而买单。”我捧着自己被打的肿起来的脸颊嘶嘶的叫着疼说。
“唉,这样的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了,只是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受苦了!”凯文的手抬起来,似乎想触碰我的脸颊,可是中途却停了下来,又插回了衣兜里,可能是觉得那么做有些不合适吧。
“没关系,只要是人,就没有吃不了的苦,你也不用担心我,我会用我的双手养活我自己的。”我看着电梯的门打开时对他说。
“恩,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我认识的人中,最倔强的女人!”凯文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给我。
从那天中午开始,我就变成了这栋别墅里最低等的女佣,每天干着最脏最累的活,打扫厕所,收拾厨房,洗盘子,洗衣服,最可气的是布鲁托为了刁难我,让我把他的衣服全部用手洗,我的手指在搓衣板上磨破了皮,那些口子在洗衣剂的作用之下生生的疼,以至于我端起饭碗的时候都握不住筷子,手腕累的扒几口饭就要放下来歇一会儿,不然筷子就会因为手的无力而掉在桌子上,一个女佣看不过去,就偷偷的把衣服拿走两件去洗,可是却被那个丧尽天良的布鲁托给知道了,结果那个女佣被解雇了,那也是个可怜人,有一家子的人要靠她微薄的工资去养活,她走的那一天,我默默的矗立在风里,看着她擦着眼泪离开,从那以后,我拒绝任何人的帮助,苦难磨不倒我的意志,我却怕欠下别人偏又还不了的情,所以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去远离那些关心吧,谁让我现在享受不了那份奢侈呢!
活儿干的多了,也就没那么累了,手长出茧子,也就不怕磨了,可是就在我渐渐适应了自己现在的生活时,布鲁托却又来难为我。
“安琪,布鲁托先生叫你去他的房间!”一个女佣走到我身边,对我说。
“知道是什么事吗?”我把手头的抹布丢进水桶里,楼梯的扶手我刚刚才擦了一半。
“不知道,反正你自己小心点儿就行了!”那个女佣在瞟了一眼周围没有人的情况下才小心翼翼的说。
“好的,谢谢你!”我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之后对她笑笑,这些佣人和一些保镖始终感念着我在受袭击时对他们的那些帮助,才愿意对我这么推心置腹的,可是他们这样的态度却让我的处境更加的难堪,不想连累任何人的我,只能把他们的好意深深的藏在心底。
“我,我走了!”女佣有些慌张的走了,就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我对着客厅里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像个即将上战场的战士一样,高昂着自己的头颅向着布鲁托的房间而去。
象征性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声:“请进!”
“布鲁托先生叫我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我看着躺在**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礼貌的问道,这个以前没见过,不知道是布鲁托的第几个情妇。
“他叫你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亲爱的!你叫佣人了吗?”那个女人冲着浴室的方向慵懒的喊着。
“吵什么吵?!”布鲁托推开浴室的门,只围着一条浴巾就一脸不悦的走了出来。
“这个女佣说你叫她来的!”女人有些委屈的指着我说。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这么说过?”布鲁托在看清站在房间里的人是我时,勾起嘴角邪恶的说。
“哦?难道她骗我?”女人微眯的眼睛马上瞪得霍霍明亮,然后走下床,像只斗鸡一样抖落着一身光鲜的羽毛向我走来。
“我想是的!”布鲁托在床边坐下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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