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放心,女儿知道了。”江澜星往暗处一躲,不见了踪影,江孟看女儿藏身之处甚是隐秘,若没有专门搜查,应该不会被人发现,于是放心地往屠妖台方向飞掠而去。
江孟刚一走,一条黑影出现在江澜星身后,紧接着一个布袋直接套住江澜星的头,布袋里有强效迷烟,江澜星还来不及挣扎就晕了过去。
黑影直接打横将人扛走,江孟靠近屠妖台之时,又谨慎地撕下一片衣角蒙住脸,然后隐在暗处,天色很黑,已经看不到屠妖台上空的乌云。
江孟只看到屠妖台四周守着江家和南宫两大家族的人,江孟虽不知道屠妖台发生了什么,但这个情况显然不宜行动,于是转身就要离开。
“二叔,既然来都来了,又何必急着离开呢,你说对吧?”
然而刚一转身,就看到两条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挡住了去路,江芸风华剑在手,勾着唇角,诡异地笑,刚刚的话自然是她说的。
沈凌霄单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纵使是隐于暗夜之中,身上那股强大的气息也丝毫不减,甚至还多了一股神秘之感,让人一见,便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惧,江芸的声音不低,远处屠妖台的人全部听到,纷纷向这边围了过来。
江孟看了一眼围过来的人,心里琢磨着自己蒙着脸,只露出额头和眼睛,只要自己不出声,不承认自己是谁,便没人认得出他,于是阴鸷的眼神一冷,转身就要跑。
一条黑影闪了过来,将一具身体扔在霖上,江孟一看那具身体,神色立马就变了,脚步硬生生顿住了。
江芸勾唇一笑,走上前,将那具身体头上的布袋扯下,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里面是谁。
“竟然是江澜星,她怎么会在这里?”周围离得近的都看清楚了里面的人到底是谁,直接就惊呼出声了,只觉得实在是太过于惊讶了。
江孟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只觉得今天很可能是进了他们早就做好的陷阱里面去了,此时也就只能见机行事了。
江芸手一挥,一颗药丸进了江澜星嘴里,很快江澜星便醒了过来,她躺在地上,一睁眼,便看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
“江澜星半夜跑来这儿做什么?上次闯皇宫之后就不见了人,好像是躲了起来了!”
“屠妖台出现异象,江澜星便出现在此,这异象不会是她制造的吧!”
“可是虽说很奇怪,但是她怎么可能有这个能力?”
众人纷纷议论了起来。
“澜星,你怎么会在这里?”江易跟一些江家的子弟连忙跑过来把她给扶了起来。
江澜星看着她爹,想叫又不敢叫,生怕会被其他人知道他们的目的,毕竟这也是他们翻身的唯一机会了,下一瞬又看到江芸,顿时怒不可遏,运起血脉之力就向江芸打去。
江芸现在可是八段契妖师,江澜星她根本没放在眼里,炼狱剑轻轻一扫,凌厉的剑气直逼江澜星的面门,江澜星运起血脉之力抵挡,但还是被扫飞出去,跌在地上。
江孟想救女儿,却又不敢动手,因为一旦动手,势必会被怀疑,但不动手,舍弃这个女儿,他又不舍得,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江孟一时犹豫不决。
他这辈子本就子嗣很少,有如今虽说江澜星脑子不是特别好用,但是她说到底也是自己的女儿,他怎么能看着她不管。
南宫家族的人,恨不得能将江家的人掐死一个算一个。
于是南宫武拔剑就指向江澜星,“这屠妖台的异象定是你搞的鬼,但你又没有这个能力,肯定是你爹被罢免了家主之位后不甘心,是他搞的鬼,而他自然就是你爹,对吧?”
南宫武的剑又用力指向了江孟,江孟眼神阴鸷,却没有动,他在心里权衡,这个女儿到底该不该舍弃,毕竟这可是最重要的时刻。
“怎么可能,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认识他,我爹还在禁密室里面呢,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你不要胡说八道了。”江澜星算是明白过来江孟是她最后的保障了,她自然不可能会傻傻的把人给供出去,不然的话她自己怎么可能对付这么多的人?
江芸看向江孟,同样江孟也在看着她,江孟知道有沈凌霄在,他绝对没办法救走女儿,所以贸然出手,只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而江芸同样知道,江孟有神灵石在身,如果没有通过江澜星,想要抓住江孟或是逼他承认自己是江孟,都有点难,而且她看得出,江孟已经有要放弃这个女儿的念头。
江芸忍不住在心里数着:一、二……
等她数到十五的时候,就见旁侧的沈凌霄薄唇一勾,道了句,“已经到了。”
马车声突然响起,马车很快到达屠妖台,车帘被掀起,沈凌安从里面走了下来,人群赶紧向两边散开,给沈凌安行礼。
“宸王殿下,你怎么来了?”江澜星一见沈凌安,又惊又激动,声音更是颤抖。
她没想到此生竟然真的还有机会再见到沈凌安,这个她喜欢了那么长时间的男人。
沈凌安没有看其他人,目光直接落在江芸身上,“大姐,你大半夜约本王来此,又有何好戏?可不要让本王白跑一趟了。”
“宸王殿下,我二妹倾慕于你,我是替二妹约你的,我想你应该不会怪我吧?”江芸似笑非笑道。
她怎么可能会约他?而且她什么时候约了,江澜星惊愕得开口想说不是她……
“宸王殿下,江澜星大半夜鬼鬼祟祟来到屠妖台,屠妖台发生异象绝对与她有关,你可千万别被她给迷惑了。”南宫武先她一步道,很是义正言辞的说道,一副正义的样子。
“不是的,宸王殿下,我不知道屠妖台发生异象,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江澜星连连摇手否认。
“没有的话,那你,你大半夜来屠妖台做什么?”南宫武逼问,江澜星不知道该怎么做,看了一眼江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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