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对管家的猜想
本来他想的很好,只要从亚洲转一圈,顺便摸一下父亲很久都没有联络过的缅甸和越南这边的那条毒线,找找当年和祖父交情不错的那几个毒枭,也许就能把这条黄金之路重新接上,那样的话对于自己以后在法国的地位也会有很深远的影响。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他自己认为很缜密的计划却出了很大的纰漏,也不知是他外祖父这边还是法国那边出了奸细,把他这个万无一失的计划给暴露了,法国那边的几大黑、帮势力在网上雇佣杀手去缅甸越南那边拦截他。
他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被一个越南的毒枭给卖了,也就是他遇到安琪的那个情形,这也是他无限感激安琪的地方,是安琪给了他翻盘的机会,而且在没有利益冲突和勾心斗角的情形之下,这个黑帮太子爷就那么毫不设防的被安琪这个丛林公主给吸引了,并且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坚韧的像狼一样的女人。
在知道了肖恩的身份之后,我更加坚定了离开他的信念,我是一个普通人,只想过着平凡而稳定的生活,而不是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危而每天提心吊胆,不然的话我当初也不会和小松离婚了。
肖恩的爱予我就像是一杯毒药,明知有毒却被强逼着饮下去,我在他近乎变态的溺爱中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渐渐的我的精神开始烦躁,而面对玛丽的那种冷暴力,我也越来越不耐烦了,有时肖恩会偷偷的怂恿我去捉弄玛丽。
因为他看玛丽也很不顺眼,而且,他对他父亲留给他的那些心腹也有着诸多的不满,毕竟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不喜欢那些倚老卖老的下属,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老一代的看法和做法是不能跟上时代步伐的,所以注定了他们要被时代所抛弃。
肖恩也算不错的了,没有对那些个老家伙赶尽杀绝,只是让他们渐渐的变成外围人员,然后再一点点的拿走他们手中的权利,给他们足够的养老金,可是总有一些人不满足于现状,于是就有了背叛和复仇,上次肖恩借我的事除掉了几个顽固的老家伙,结果闹出了一些乱子,这些日子他没黑没白的忙着的,就是这个事儿。
要拔除老势力就要培植新势力,肖恩回法国不久,认识的人不多,哪里去找那么忠诚还合乎他心意的人呢?于是管家玛丽的建议就成了他参考的重要标准,毕竟玛丽可是他父亲的青梅竹马,玛丽的父亲是肖恩爷爷的管家,玛丽的家族世代服务于博迪格家族,到了玛丽这一代,出现了断点,玛丽没有结婚,到了四十多岁了,还是单身,所以肖恩只能对着玛丽那张老脸痛苦着。
也许是出自于世世代代的信任,肖恩虽然讨厌玛丽,却从未怀疑过这个老女人,但是我有一种直觉,那个玛丽看着肖恩的眼神很奇怪,有的时候是一种怨恨,有的时候又是一种迷恋,我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暗恋过肖恩的父亲,于是我偷偷的问肖恩,肖恩却说他离开法国时还很小,对这些甚至是自己的父母都没有太多的印象,所以对我的怀疑他也无从考证,于是我不禁又有了进一步的猜想,肖恩的爸爸是身经百战的枭雄,他家的大宅是如何被攻破的呢?
我可不相信会有人背着火箭炮,带着核武,开着坦克去灭他全家,而且对于肖恩的父亲,歹徒们只是用枪爆了他的头,最痛快的死法了,可是肖恩的母亲呢?
绑起来还要割破手脚的动脉甚至是颈动脉,然后丢在水里溺死,对于法国这样的浪漫之都,有哪个男人舍得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这样的狠手?除非是有仇或者是天生的变态。要说变态或者有仇,那么肖恩的父亲应该是首当其冲的,可为什么偏偏肖恩的母亲却要承受这样残忍而又痛苦的死亡呢?真是匪夷所思而又耐人寻味呀!
很明显的,我觉得歹徒能顺利攻破守卫森严的大宅,必定是奸细的功劳,而有理由这么做,又能全身而退的人,必定是最熟悉这个家族又心怀怨恨的人,至于怨恨什么,从肖恩父母那截然不同的死法不难看出来,所以我不得不对这个美丽与智慧并重,狠毒与狡猾共存的玛丽管家另眼相看了。
只是我觉得,这毕竟是肖恩自家的事,我并不想和他结婚,所以我没必要为了他而让自己陷入麻烦,同样的,我对玛丽管家也开始警惕起来。
由于日子的无聊,让我有了寻找刺激的想法,于是我开始和庄园里的佣人们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争取聊天的机会,当然我这么做的目的还是刺探这所庄园周围的环境,为我们全家集体出逃做准备。
“安琪夫人,请您远离那座围栏!”玛丽那平板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就像没有生命的电脑合成音。
“玛丽,那边是什么地方?我想和我的宝贝们去那边散步!”我不死心的对着围栏那边张望,那里好像是个跑马场。
“安琪夫人,我想您应该清楚您现在的处境,你的一切证件还在办理之中,所以请您尽量避免和外界的接触,这样对您和少爷都有好处!”玛丽的脸总是那么没有血色,就好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吸血鬼一样苍白着。
“玛丽!我想知道我在这个家里究竟属于哪一种存在?!”我有些恼怒了,这是非要和我作对不可了?!
“您是这个家族的女主人,您的地位甚至高于少爷,这件事在您醒来的第一时间,少爷就关照过我们了,当时您也在场!”玛丽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丫的,又来了,就是这个欠揍的表情,好像看着一条流浪狗一样的鄙夷,我真想跳上去给她几耳光!让你丫狂!
“那么作为这所住宅的女主人,我想在自己家里随意的走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学着她的样子,把她说话的那个态度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那里是外院,是少爷的跑马场。里面的马夫和佣人都是男性,您如果觉得和那些低贱的下人在一起,不会影响您的身份的话,您尽可以去,不过,我会向少爷如实汇报的,失陪了,我该去准备午饭了。”玛丽转回身,扭着她纤细的腰身,踏着她优雅的步子走了,留下一个郁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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