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答题卡看了一眼时,她也震惊了,她都有些怀疑这个不是自己的答题卡了,她翻到首页看了一下名字,嘴里喃喃着,“没错啊……就是我的啊……”
简萱背着双手蹦蹦跳跳的从后门进来,哼着歌坐到了座位上,初芷偏头看她,她也转头看初芷,眼神撇过初芷手里举着的答题卡时同样震惊到了,“弯弯,你的答题卡是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初芷闷闷的,一脸的悲愤,她又强调了一遍,“不知道是哪个没道德的家伙把我的答题卡当成草稿纸在上面背公式,而且还是我看不懂的那种!”
此时此刻,江知宴这个罪魁祸首刚和周仲尹他们打完球,短发碎发微湿,肩头上搭着校服,左手还抱着颗篮球,和一群散发着荷尔蒙汗味的男生正在上楼梯,往自己班走。
他拐上楼梯时倒是看见个稀客,宋时笙在他班门口双手插兜东张西望,谁知他的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扭头,自己刚才一直在找的人正一脸淡然的站在他身后,手中还拿着颗篮球。
江知宴手扶着转了下脖子,“有事儿?”
宋时笙回了句没事儿我找你干嘛。
“等着。”
留下这两个字,江知宴抱着篮球从后门回了班里,他把篮球放到座位底下,又从桌兜里拿出一包湿巾,擦了脸上脖子上的汗珠,他把旁边的窗户推开,一阵劲风吹进,他感觉身上清爽凉快了不少。
他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刚才一起打完篮球,积极跑去买水的几个人,两个男生抬着一箱冰水,旁边跟着的几个人手中都拿着喝了一半的冰水,有男生招呼他,“宴哥,喝水不,冰的。”
“行。”江知宴应声。
见他旁边还有个高三的人,刚才问他话的那个男生一只手领了两瓶递给他,江知宴接过,和宋时笙走到这层的大厅,两人靠着主楼梯的栏杆。
江知宴把手上的一瓶水递给他,两人都没喝,宋时笙嫌冰,弯腰把水放到了一旁的地上,江知宴大手握住瓶身,阵阵凉意传到手心,又仿佛逐渐的传遍全身,他的指间点点凉意,压下了刚打完球的火热躁动,整个人很舒服。
两个人进入正题。
“什么事儿?”江知宴先问。
宋时笙啧了一声,“你的语气就不能温柔点儿嘛,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很不耐烦。”
江知宴斜眼瞥他,“你哪回找我是好事儿?”
宋时笙扬了下眉,不过他倒是没说错,自己每次找他好像确实都没有什么好事儿。
他靠着栏杆的姿势换了一个,懒懒的说,“今年过完年,我妈他们找我谈话,宣布了我走艺考这条路。”
“宣布?”
宋时笙的表情有些无奈,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又不知道我妈的控制欲,比你妈还可怕,当然是宣布,在这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艺术天赋。”
“你先别打断我,让我说完。”宋时笙继续说,“他们让我走艺考的路线,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参加集训,上个月基本上考完了,只是成绩还没出来,但是文化课这边儿我最没把握。”
“所以,你能不能给我补补课?”
江知宴惊讶的一挑眉,“所以你前段时间一直处在失联状态是因为你集训去了?”
宋时笙嗯了一声,又说,“我妈说要给我找一个那边的文化课培训机构,但是我不想回去,要是天天面对我妈,我是真的要疯,反正我已经跟我妈作保证了,我自己会在宁溪这边找文化课的培训。”
“但是吧……我最近资金有点紧张,所以,我只能靠你了,阿宴。”
宋时笙特别诚恳的跟他说了现在的情况,江知宴还是感觉他思考欠妥,他单手插兜,垂着眼眸抿了下唇,“我不是不帮你,只是我才高一,你都高三了,我万一教不好还会误人子弟。”
“我高三是文科啊,数学比你现在的理数简单多了,而且去年暑假你又不是没跟我一起参加过高三的补习班儿。”宋时笙还在劝他。
“阿宴,你是唯一能和我感同身受的人,你不会真的忍心看我回聊城吧。”
宋时笙拉着江知宴的衣袖就一阵糖衣炮弹的攻击,江知宴被他的撒娇恶心到,他低晒了一声,“行吧,不过我只有周末有时间。”
“够了够了,光周末就够了,一会儿下课我给你送数学课本来,你先看看。”见他答应,宋时笙就连忙点头,生怕返回似的。
其实江知宴最终答应他还是有些私心的,他想了想初芷那个惨不忍睹的文数成绩,如果他答应给宋时笙补课的话,应该会比她先学完高中的文数,到时候他再去教初芷的时候应该就有十足的把握了。
他又突然想到,自己如果这样做的话,是不是有点把宋时笙当做试验了,他抬眸看着面前感动到就差挥洒热泪的人,心生出那么一点点的愧疚来,算了,如果自己好好教,宋时笙应该也不算实验了吧。
他舔了舔唇,深沉的眸子又重新低下,上课预备铃响,宋时笙从一旁地下捞起冰水正准备走,旁边的走廊冲出来个少女,江知宴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谁,他伸手拦住。
“去哪儿?”
初芷有些喘气,“上体育课,我好像要迟到了。”
她刚才写英语题的时候没看时间,姜悠和简萱叫了他好声,她一直磨磨蹭蹭的直到把完形填空写完,再抬头时,教室已经没人了,应该全去体育馆站队了,她急忙合上书本就往出跑。
宋时笙一听她上体育课,体贴大方的把手中未开封的水瓶递给她,结果被江知宴挡了回去,他把自己手中的这瓶给她,初芷拿到手里头也不回的说了句谢谢,甩着高马尾就往楼下跑。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江知宴收回目光,无奈的摇摇头,又跑,上次差点摔了都没给她长记性。
宋时笙刚才被他挡回来的水瓶还在半空中,他夸张的叫了一声,“不是吧阿宴,我就给瓶水而已,你这都吃醋?”
江知宴漆亮黑眸看向他,“她胃不好,不能喝冰的。”
江知宴手中的这瓶早已被他在手中握热了,但是宋时笙手中的那瓶一直在地上放的,瓶身周围还有刚化的小水珠,里面的水自然还是冰的。
哦,这个解释挺合理的,宋时笙点点头,但只听江知宴又补充了一句。
“再说了,用得着你献殷情?”
宋时笙,“……”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