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调戏人的语调和动作对于傅尧尧来说,那可是轻车熟路。
她的手刚碰到谢延的腰带,便被狠狠攥住,谢延躺在地上,眸光淬着寒气,“你敢动本王一下,本王叫你五马分尸!”
“你怎么不叫我娘子了?”
傅尧尧全然无视他手中几乎要将她掐断的力量,媚眼如丝,一颦一笑之间皆带着一分蛊惑。
“谢延,你真不记得我了?”
傅尧尧语气一沉,脸上突然浮上一层哀伤,像是一个痴情女被负心汉辜负,眼底满是失落与心碎。
身下的人一怔,对上傅尧尧那双深黑的桃花眸,眼尾的那一处微红的熏染美得像妖,却又纯得热烈。
这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已经在脑袋中过了千百遍,竟丝毫不觉得陌生。
谢延盯着傅尧尧,眸光在她脸上流转,说实话,傅尧尧的美色是热烈而又张扬的,不同于任何宅门里面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却又不同他阴暗处养出来的人。
她的身上,有深闺小姐的端庄清雅,亦有阴暗之人的杀气冷潮,更如同风火血场里走出的冷枪,带着飒飒寒光。
她的美,带着致命的引诱,如同沙漠里血红的毒蝎子,一口,便会直接送了性命。
“谢延,你要是真不记得我了,那我之前答应你的事,可就不作数了。”
傅尧尧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眼神却是闪过一丝惋惜,像是他失去了极其宝贵的东西。
“你到底是谁?”
谢延逐渐冷静了下来,能得知他名字的人,并不多,虽然他的记忆里没有这号人,也记不得自己究竟是怎么上的船。
但是如今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人若不是自己极其信任的,便是自己极大的敌人!
敌人?
她的眼中没有恨意,可世上也惯有会伪装之人。
友人?
谢延视线落在傅尧尧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他的身旁,也断然没有一个友人敢这般对他!
一双小手捧住了他的脸,傅尧尧在他错愕的眼神中,缓缓低头,在那薄唇上浅浅啄了一口。
“呐,你听好了,我是你千辛万苦追回来的娘子!”
嘭!
谢延的脸,瞬间从脸颊,一路直接爆红到耳后根。
傅尧尧盯着他的那张红脸,眼底**开潋滟笑意,我的妈,这货也太可爱了吧!
他真的是谢延!
“喂,我说话你听到没有,我是你娘子,你是我相公,不准再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要是被你打跑了,你就等着一个人孤独终老吧!”
之前落水那一幕,是她最后的试探,她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完成,自然不可能真的放任自己去死。
虽然很恶劣,但是她这人,天生骨子里便是不信人。
老爹是一个意外,她想知道,谢延,会不会成为自己的另一个意外,所以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去试探。
不过……
傅尧尧瞧着眼前这张冷冰冰的脸,心里头还是有些微微失落的。
虽然反差萌很让人心动,可这小奶狗瞬间变身冰块利剑,这反差,还是有点太大了!
“你,真是我的女人?”
谢延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但是一言一行之间都透露着高高在山的距离感。
女人?
傅尧尧皱了皱眉,手指点了点他的脸颊,“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你喊我娘子。”
“我们怎么认识的,我为什么不记得你?”
冷冰冰的语气,还真是叫人有些心凉啊!
“你装傻子跟我碰瓷,非说我是你娘子,醒来当天就直接睡到我**了,然后非要我负责。”
“我是一个十分有原则的女人,自然不能答应,于是就百般抗拒。奈何你实在黏得太狠,又几次为我出生入死,我不答应你,你就威胁我要自杀,我瞧你长得还不错,就答应了。”
谢延正打算竖起耳朵打听一点消息,却从傅尧尧开口瞬间,脸色一沉再沉,最终都已经不能用黑墨来形容了。
他堂堂一届摄政王,怎么可能会倒贴女人?
而且,谢延看着傅尧尧十分娴熟的扑人姿势,肯定不是头一回了!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有人证的,比如那个什么启风,就你天天喊小启子那个,他就知道咱俩的事,不过会不会给我作证有待商榷。”
“至于你是怎么忘记我的……”说到这个,傅尧尧心里有点心虚起来,“除了我,你还忘了别的什么吗?你是谁?叫什么名字?男女?家人?住宅?”
谢延眉眼微垂,听完傅尧尧的话后,语气有些失落,“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不清了。你能跟我说说我们在一起发生的事吗?”
落在两侧的手指动了动,谢延将全身力量灌注于手心,幽幽地盯着傅尧尧的脖子,缓缓动作。
傅尧尧吓得直接从谢延身上蹦了起来,起身之际,直接打落了他抬起来的那只手,“不是吧,你又要碰瓷啊?”
面前一阵粉末飘来,傅尧尧下意识屏住呼吸,连忙后退,却还是吸入了少量的毒粉。
“你……”
傅尧尧只说了一个字,便脑袋一晕,彻底倒了过去。
谢延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在房间里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看向地上晕倒的傅尧尧。
一个用毒者,毒术却这么差劲?
冰冷的视线从傅尧尧的脸一点点转移到她细嫩的脖颈上,他缓缓伸手,眸光闪过一丝狠厉。
“那小丫头毒术最差,你若是学好了毒,日后,她还不是任你为所欲为?”
方才他脑海里,这道声音一闪而过,他便试了试用毒粉,没想到,这女人竟真的中了招!
谢延眸底深处卷起一道暗涌,他有些分不清,脑海里的那句话,究竟是他真的所遗忘了的记忆,还是被人下了某种秘术的催眠。
但是,这人女人,刚刚那般调戏他,简直死一万次都不足以抵消他心里的怒火!
他眼底闪过一道灵光,心里头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将人放在床头,谢延用药物将傅尧尧重新唤醒,只是这一次,傅尧尧整个人却像是失了心魂的提线木偶。
谢延站在她跟前,盯着傅尧尧的眸子,语气轻柔如风:“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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