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棺生子啊!!!”
难怪这老东西不肯下嘴,棺生子最阴,吃它一口,抵得上百年修为!
切不能让她抢了先!
王天虎拼命咬住舌尖,直觉痛楚传来,他趁老妖怪不备,将早已准备好的黑狗血系数泼上去,那知这老东西鬼精得很,仅是黑狗血沾上的瞬间,她就火速跳走,王天虎大叫不好!黑狗血用尽了!
呲呲呲呲!
老妖婆发出刺耳的尖叫,那群黄皮子应声攻了过来王天虎面色惨白,这下可完了!无数绿油油的灯亮了起来,王天虎感觉视线有些模糊,恍惚间,他看见老妖婆张着血盆大口向他走来!
不好!
她定是拿我当开胃菜了!王天虎绝望的闭上眼睛!!!!!
咔嚓咔嚓咔嚓,激厉的磨刀声响起,接着便是一道猛烈的刀锋!
王天虎再睁眼,地上已经倒了数只没有头的黄皮子!
“道友?”
王天虎抬眼,不远处,时屠夫握着两把铮亮的杀猪刀,面无表情走来,
老妖婆呲牙咧嘴,转而攻向时屠夫!
“好机会!”
脱离控制的王天虎立马赶到柳木棺旁
血淋淋的棺材中,一小块肉团正在蠕动!借着月光,王天虎瞧清楚了肉团的模样!
“七月十五,棺生子,阴日阴时阴女命!”
“补!大补啊!不枉我费劲心思谋划!”
“哈哈哈哈哈!!这泼天的富贵终究是我的!”
啊!!!
一双利爪猛地扑向王天虎的后背,原来那老妖婆见王天虎动了她的阴胎,便掉头追来,王天虎硬生生受了一掌,顿时口吐鲜血!
“给我!!!”
老妖婆的脸都气的变了形,根根白毛炸了起来。眼看不敌,
王天虎向后求救!那时屠夫立马追了上来
“道友,快助我一臂之力,将这孽障消灭!”
说话间,时屠夫沉默不语,一刀劈在了老妖婆的爪子上,力道之大,
连带着王天虎的背都被劈开了巨大的豁口!
“啊啊啊啊!!!!”
一人一怪同时发出惨叫
“道友,你为何伤我!”
王天虎紧紧捏着肉团,撕心裂肺的大喝,那黄皮子更是被时屠夫的戾气震慑到直接化成原型,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时屠夫面无表情,轻松夺过王天虎手里的肉团,转头看向黄皮子。
王天虎大怒:“你也是来抢阴胎的?我还当你是好人?”
“好人?”
时屠夫挑眉
“我是好人!你不是!”
“妄炼伤天害理的阴煞,天理不容!”
王天虎脸都白了:“你在胡说什么?”
时屠夫没有回答,反手又是一刀劈了过去
“人作恶,该杀!”
王天虎摇摇欲坠,倒在了血泊中!
时屠夫又看向地上的黄皮子,那畜生缩成一团,颇有求饶之势,
可时屠夫根本不理,又挥动手中的杀猪刀。
而他怀中的肉团却发出微弱的哭声,时屠夫这才想起细细察看,一看才知不妙,肉团不过他巴掌大小,呼吸孱弱,两眼更是蒙上一层厚厚白翳!
时屠夫不敢耽搁,他将杨慧潦草盖棺,也没理会那装死的黄皮子,就匆匆下山!
老话说,男不过初一,女不过十五!
而我偏巧七月十五所生,自带一身阴煞,又天生两眼蒙翳,目不能视物。
时屠夫完全是一时兴起将我捡回去抚养,可他一介糙汉,又无女眷在旁,怎可能会照料我这巴掌大的婴儿。他胡乱将我身上的血污擦洗干净,可我还是因为饥饿和寒冷而呼吸孱弱,那时的杨家村地处偏僻,
将我送医无疑是加速我的死亡,万般无奈之下,时屠夫瞧见了猪圈睡得正酣的老母猪。
老母猪刚下崽,母性足,我一被放入圈内,就立即被它拱入怀中。
等时屠夫再一细看,我撅起小嘴,正啧啧的吸着奶,面色也渐渐红润,时屠夫心喜,这才放心去找能喂养我的人。
快要破晓时分,时屠夫带着黄文兰急匆匆从隔壁村赶回,待到一瞧,却是皆惊变了脸色。
偌大的猪圈里鲜血四溢,那老母猪肠穿肚烂,脖子上更是碗大个洞,汩汩冒血,地上遍布碎肉,到处弥漫腥臭气。
黄文兰大惊:“时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那时屠夫脸色煞白,不顾猪圈里一片狼藉,立马跳了进来,赤手空拳在一顿血泊中翻找。
黄文兰哪里见过时屠夫这般神色,料想这圈中必有他在意之物,随即也钻入猪圈,两人弓着腰身去推搡那头母猪。
“时大哥,瞧着伤口,像是野兽所为?”
时屠夫不语,却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他粗糙的手掌因激动而泛起根根青筋,黄文兰看在眼里,心里却泛起苦涩。
时千几乎不找她,偶尔见她也是缘于工作需要,可这次深夜前来,张口就是求她,这如何不能让她心起涟漪,于是她二话没说,收拾东西连夜赶赴杨家村,却没曾想看到,这样一副场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在意的东西?
“时大哥...”
黄文兰刚想细声轻问,就见那时屠夫身体一滞,继而脸色露出狂喜。
她顺眼望去,却是吓得两腿发软,那母猪身下,竟然有一巴掌大小的肉团在缓缓蠕动。
“时大哥,这是什么怪物?”
“小心!”
见那时屠夫竟然飞奔想要去抱那肉团,黄文兰更是手忙脚乱的想要阻拦,却在下一秒看见那肉团发出“嗬,嗬!”的怪笑声。
“是...是个孩子!”
黄文兰脸色惨白,还没等她问及事情原由,那时屠夫突然神色一凝,望向远处,几盏忽明忽暗的小绿灯在阴风中摇曳!
“阴魂不散!”
时屠夫咒骂出声,立即随同黄文兰躲入屋中,刚关上门,就听见门外似千军万马穿堂而过,细细簌簌的脚步不断响起,阴风阵阵,将时屠夫家的窗户拍打着哗啦作响,时屠夫两人躲在床边,目光死死的看着窗外,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无数条人影,它们伸长着脖子,全部趴在窗边,就像是这屋内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们似的!
两人相视一眼,皆不敢声张,等到鸡鸣破晓,这些鬼东西便会自然散去,可天不遂愿,时屠夫抱着手麻,刚想换个姿势,却惊动怀中的我,我扯着嗓子就是一阵哭嚎,两人面面相觑,大叫不好!
果不其然,那屋外的怪影如同得了号令,皆疯狂的拍打着窗户,砰砰砰!如同催命符一般,令屋中两人如坐针毡。
更要命的是,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力道之大,不绝于耳,时屠夫甚至觉得这仿佛不是在敲门,而是有人在拿头去撞,这粗糙的门板根本经不起这样折腾,几声激烈的撞击下,门板竟然发出吱呀的开裂声。
时屠夫面色凝重,他将怀中的东西交予黄文兰,自己则起身去了房间,
屋内昏沉,散发着渗人的寒气,他走到角落,将自己的家伙系数拿了出来。
屋外,黄文兰神色慌张,眼见着这门板开裂声越来越大,突然,砰的一声,一只毛茸茸的怪手窜了进来,朝着黄文兰的方向就是猛抓。
“啊啊啊!!!时大哥!!!”
黄文兰发出尖叫,转身逃向时屠夫的方向,那背后的怪手紧跟其上,接着便是一颗奇大无比的人头从门外钻了进来,尖嘴猴腮,两眼如同一条裂缝,它昏黄的眼珠死死的锁住黄文兰的身影,嘴角挂着阴笑。
黄文兰一眼就看出这东西不是人,分明是山上成了气候的狐媚子,难不成那母猪就是这东西咬死的?
她正分神之际,那狐媚子突然阴恻恻对她招手,待再回神,她整个人竟丝毫动弹不得,眼睁睁瞧那狐媚子扭动着屁股,一扭一扭的溜到身侧,锐利的尖牙明晃晃的悬在她的脑袋上!
“完了!”
几乎是同时,黄文兰感受到一阵猛烈的刀风,那狐媚子吱哇一声怪叫,从她身边跳走,时屠夫赶到了!
可门外的怪影似乎受到感召,哐当一声,大门被炸开,屋内顿时掀起阵阵腥风,阴冷潮湿又夹杂着土腥气窜了进来,那狐媚子嗷呜一声就跳出窗外,逃之夭夭,分明是惧怕这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两人齐齐望向门外,漆黑的门洞里空无一物,根本没有想象中的怪物。可就是这么看了一眼,两人的心如同万鼓重锤,一下跳到了嗓子眼,时屠夫呼吸急促,那突然来的压迫感让他没法呼吸,越是凝神,那压迫感愈强烈,就像是被人捏着脖子。时屠夫知道大事不妙,他强行咬破舌尖血想要摆脱控制,却看见那黄文兰突然身形摇晃,两眼发直,抱着我直愣愣的朝屋外走去。
“黄文兰!你在作甚!|”
时屠夫暴喝,使劲浑身解数冲破了控制,飞奔朝着门外用力一砍,咔擦一声巨响,时屠夫感觉自己像是砍在了石头上,虎口被震出血,两眼发黑。
可这一动终是唤了黄文兰的神智,黄文兰面如金纸,哆嗦着身子将我护在怀中,突然阴冷的夜色中传来一阵桀桀桀的怪笑,两人如临大敌。
正准备以命相搏时,一声雄鸡唱响,那怪声顿时烟消云散!
天终于亮了!
黄文兰无力的倒在地上,泪眼婆娑!
她常年相面,见过的怪事并不少,可如此凶恶之物她从未见过,很明显,这些大凶之物是冲我来的!并且,还不少!
黄文兰颤抖着身子,将我递到时屠夫的怀中,询问道
“时大哥,你老实告诉我,这孩子到底什么来历?”
“棺生子,阴胎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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