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阑望过去,看到轩辕月胸口出现一个大窟窿,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脑子似乎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立即站了起来,快速走过去蹲下,“她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江芸瞪向他,“为了救你,被残魂穿胸而过。”
夜风阑愣了一下,脑海里闪过了轩辕月将他推开的片断。
“别发愣了,你想她死吗?”江芸大声提醒。
夜风阑猛地回神,赶紧要察看轩辕月的伤口。
“不用看了,离心口半指的距离。残魂是要对你穿胸而过,好在南宫比你矮,又站偏了。”江芸干脆利落道。
夜风阑要察看轩辕月伤口的手收回,立即道:“没有心脏便好办了,龙族的法术能修复人族伤口,她虽不是人族,但辅上我的暗黑之力足矣。”
“我守着,你们快点。”江芸当机立断退开,守在一旁。
沈凌霄和夜风阑一前一后,运起力量隔空打在轩辕月身上。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同时收回了力量,轩辕月伤口已经恢复到完好无损的模样。
只是流出的血无法补回去,轩辕月依然脸色很苍白。
因失血过多整个人虚得不得了,一站起来,便一阵旋地转差点跌回地上,夜风阑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
江芸也伸手要去扶她,见夜风阑出手,便偷偷将手缩了回去随后道:“月儿现在很虚弱,你快扶她去禅房歇息,这几日她的身体就交由你调理了。”
“我不需要。”轩辕月用力将手抽回,可是手一抽回,便又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
夜风阑赶紧再次扶住她,轩辕月还是倔强地要抽回手。
“月儿,现在让他照顾你,可不是为了你自己我们处境危险,万一你出事或是这几好不起来,只会拖累大家。”江芸机智地看着她问,“难道你想成为大家的负担?”
“你们不用管我。”轩辕月道。
“相处这么久了,你难道还不了解我?你说不用管你,我们就会不管你?”江芸再问。
轩辕月看了夜风阑一眼,这才没有再抽回手,她可以自己死,但她绝不允许自己成为朋友的负担。
等她被夜风阑扶回禅房,江芸赶紧要去看江苏苏,却发现刚刚还在地上的孩子不见了。
“孩子呢?”江芸警惕地四处找了起来。
沈凌霄目光犀利地四处扫着,也没有看到孩子。
“还有麒儿呢?”江芸急道。
“娘亲,麒儿在这里呢。”肉团子从门后悄悄伸出个脑袋儿来。
见外面没有危险了,这才带着冥小白从里面跑了出来,来到江芸面前。
“你看到孩子没有?”江芸看着儿子问。
肉团子拼命摇着头,“麒儿没看到孩子,麒儿只看到了一只红色的狐狸。”
“狐狸?”江芸皱眉。
肉团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叮地一亮,“麒儿想到了,是那只红毛。”
“红毛?”江芸眉头皱得更深。儿子指的是连城诀?
肉团子气咻咻道:“怪不得麒儿觉得那么眼熟,原来那只狐狸是红毛,怎么哪里都有他,太讨厌了。”
江芸赶紧看向沈凌霄,“儿子说的,是连城诀。”
沈凌霄脸色一冷,“真是哪儿都有他,阴魂不散。”
“无论什么事他都要插一脚,他到底想干什么?”江芸特别讨厌这样的人。
“我去追他。”沈凌霄转身就要去追,夜风阑在此,只要他不追太远不会有问题。
江芸拉住他的手臂,“不用追,他抱走那孩子也没用。”
沈凌霄回头看着她,心中瞬间猜到了答案。江芸一对上他的眼神,便知道沈凌霄已经将她看透。
于是点头,“没错,为了以防万一,孩子一出生便被我用银针刺死了。刚刚南宫抢孩子,只不过是依计行事拖住残魂,好等你回来四人一起抢回三叔身体和魂魄罢了。”
“本王的芸儿就是聪明。”沈凌霄自豪一笑,对芸儿的喜欢已越来越无法自拔。
“对了,我三叔还倒在地上。”江芸骤然想起江无锡,赶紧向他跑过去。
江无锡的身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和背上的伤触目惊心。
江芸赶紧拿出药粉撒在他的伤口处,有些不甘地磨了下牙,“可惜还是让残魂给跑了,拿不回三叔被吞噬的魂魄。”
“那孩子已死,残魂没有合适的肉身,定会再来抢你三叔的躯体,界时将你三叔魂魄抢回来便是无需担心。”沈凌霄淡声宽慰着她。
江芸点了下头,怕再有意外发生,将江无锡的躯体搬进了空间里,神皇鼎也一并收入。
江苏苏还躺在地上,江芸料理完外面,赶紧走进了禅房。却见江苏苏早已坐起,背靠着墙,脸色苍白地看着她。
“苏苏。”江芸蹲到她面前,想安慰她。
可江苏苏却先开口了,虚弱又沉痛,“大姐,苏苏一向都是很喜欢很敬重你的。”
“那现在呢?”江芸问,“依然喜欢我敬重我,还是已经恨我了?”
“我知道大姐你都是为了我好。”江苏苏突然失笑了起来,脸色更加苍白。
“那就好,把这几个月当做一场梦,以后好好地重新开始。”江芸扶她站起,到另一间禅房休息。
可江苏苏微微握紧拳头,这几个月真能当做一场梦吗?
她,不知道。
而另一边龙后不知道飞了多远,最终摔在一处山坳中,变回人形。
下半身疼得要死,她往腿上一摸,却只摸到了冰冷的地面,和湿热的血。
“脚,本宫的脚。”龙后四处摸着自己的脚,才知道刚刚龙身被沈凌霄打成两段。
可她在地上摸了许久,都没有摸到自己的脚,只得赶紧用法术祭出火一照,才发现龙尾挂在树梢上,正在往下滴着血。
“龙尾,本宫的龙尾。”龙后赶紧扫出法力,打向树梢。
可龙尾居然在树梢上挂得死紧,龙后接连打出几道法力龙尾都没有掉下来,她法力损失了四成又连连受伤,望着挂在树梢上不断滴血的尾巴,心情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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