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知道她在睡觉,所以没来打扰她啊。
韩穗穗心里好像被小兔子撞了一下,软乎乎的。
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想法甩了出去,又问道:“他清醒的时候说了什么?”
永一有些为难的看了一圈大厅的人,现在为时尚早,但客栈里的人都起的极早,不是在吃早饭,就是在准备离开客栈继续赶路。
韩穗穗一愣,“也是,现在人太多了,一会儿去你的房间再详细说吧。”
永一松了口气。
简单的吃了一顿早饭,回到屋中后,永一将昨天晚上傅长生和他说的一五一十告诉韩穗穗。
韩穗穗沉思。
傅长生说的有道理,知府只是被派过来探明情况的,他的身份在沉渊面前做不了什么,也不敢做什么,但是他身后的主子可就说不准了。
京中局势复杂,韩穗穗一点也不清楚,偏偏她被卷进这滩浑水里面,想要在其中明哲保身,唯有傅长生能办到。
所以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让傅长生恢复清醒,让他来决定接下来做什么。
韩穗穗打定主意,看来这段时间,要增加‘吃’煞气的频率了。
收拾好后,一行人再度出发。
午时吃带的干粮,夜间就近找一家客栈休息,再有一天,他们就能到达蚕织县。
韩穗穗手里拿着一个蒲扇,在马车里轻轻扇着,越往蚕织县走,气温就越高,本就是盛夏,热的人浑身发燥。
在外边赶车的永一和永四更是汗流浃背,唯有傅长生浑身清爽连一滴汗都没有流。
傅长生戳了戳韩穗穗的手背,眼神无辜,“姐姐很热吗?沉渊凉凉的,姐姐可以用我降温。”
韩穗穗噗呲一笑,捏了捏傅长生的脸,“你又不是冰块。”
虽然这么说,韩穗穗还是握住了傅长生的手腕,满足的轻叹一声,虽然比不上冰块那么凉,但对于她来说够了。
煞气也就这点好处了,降温神器,不过也就是在傅长生身上,若是换了个人,不死都是命硬。
马车的窗开着,或许是经过了一块石头,马车颠了一下,韩穗穗下意识朝外看,远远的看见了一块大石头,上面写着三个字:河峪村。
就在此时,石头后突然冲出来一个衣不蔽体,身形瘦小,面容惊恐的女人,直直的朝他们冲过来。
韩穗穗还没反应过来,一声马啸,马车停了下来。
永四的声音响起:“你干嘛直接冲过来,马蹄子一踩,你的命可就没了。”
韩穗穗掀开马车的帘子,“怎么突然停下,发生什么事了?”
女人看了韩穗穗一眼,带着哭腔,‘咚’的一声跪到了地上,“小姐,我求求您了,救救我吧,我……”
“看到了,她在村子口,大家伙快来啊,咱们一起抓住她!”
“怎么还有一辆马车?”
“过路的吧,不管他们,赶紧把人带走。”
纷杂的声音传来,女子扭头看了一眼,话都没说完就起身又要逃跑。
但是还没跑两步就被一股脑冲上来的村民们抓住,场面一时间乱糟糟的。
只一眨眼,女人身上就被绑上了粗粝的麻绳,手脚都挣扎不得,嘴里也被一块破布堵住,被人扛着要往村里走。
整个过程,那些村民都不曾关注过马车,直接把他们忽略了。
韩穗穗瞳孔地震。
这是什么拐卖人口行为?
她知道古代的法律不健全,但没想到这么放肆,一村人都是共犯。
直到村民们把女人抬进村里,韩穗穗才慢慢回神,“这是……在干嘛?”
她不理解并且大为震撼。
永一摇摇头,“不清楚,您要去看看吗?”
韩穗穗想了想,“去看看吧。”
如果真是被拐卖的妇女,能帮上一把就帮一下吧。
永一将马车停在了村子门口,又把绳拴上。
一行人四脸茫然的走进了河峪村。
一般村子里很少会进生人,一旦有个生面孔,不说直接上来问身份,悄悄打量也是有的,然而这里的村民行色匆匆,哪怕看见他们也不过是暼一眼便离开。
永四随手抓住了个匆匆而过的村民,在对方生气之前先拿出来了二十文。
一见到有钱,村民立刻变了神色,笑眯眯的停了下来。
永四问道:“你们村子这是怎么了?急匆匆的是要干嘛?”
村民眼珠子定在永四手里的铜板上,“今天是要献祭邪祟的日子,大祭司已经在村中央的祭台上摆好阵法了,大家都要去看呢。”
韩穗穗蹙眉,“献祭邪祟?”
这不应该找天师清除吗?为什么要献祭,献给谁?
永四也有相同的疑问。
村民眸中划过骄傲,“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们村子里供奉着一个神仙,只有被选定的大祭司能聆听神的消息,而献祭邪祟表明诚意会让神明高兴,神明高兴了,我们的日子才能顺遂。”
韩穗穗:???
这是什么封建迷信的邪教说法?
永四把手上的二十文递过去,“你能带我们过去看看吗?我们还是头一次听说邪祟。”
村民将二十文放在手中掂量掂量,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当然可以,你们跟我来。”
跟着村民往村中央走,越走人越多,远远的,韩穗穗能听到嘈杂的讨论声,也看到了高大的祭台。
还有祭台上被木头架起来的、熟悉的女人。
女人还是那副衣不蔽体的模样,身上的麻绳束缚着她的手脚,只不过相比于刚才,她身上的多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
永一震惊,“那就是邪祟?”
陌生的声音吸引了周围村民的注意,其中一个注意到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和佩戴的东西,神色温和,“对,你们外地人吧。”
永一点点头,看了一眼韩穗穗。
韩东家的本事他们是知道的。
韩穗穗将气凝聚在眼睛上,女人身上并没有任何气,虽然身上因果交杂,但不管怎么看都是个普通人。
韩穗穗问道:“怎么献祭邪祟?”
村民态度热情,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遍体生寒,“对待邪祟当然是把它们全都烧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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