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不管

394 不管

周昭这一席话说得,就是不与魏云馨比,也十分的得体大方。

魏芳凝接了茶,同样地放到唇边意思了下,但说话的语气,可就比对魏云馨要好得多了。

拿出一个与魏云馨一样的红包,递给周昭,魏芳凝语气和气地说:“倒是个可心伶俐的,瞧这话说得,好,以后咱们姐妹们好好相处,只要你乖乖的,本宫也不是那容不得人的人。”

周昭笑嘻嘻地接了红包,磕头称谢。

敬过茶之后,魏芳凝并没有多留她们,也就坐了片刻的工夫,就将她们都打发走了。

红芍对着她们的背景啐了口,说:“臭不要脸的,也不想一想什么东西,做那白日梦去吧。”

魏芳凝却只是笑了笑,说:“你快别生气了,这才来两个你就气成这样,过几天,还要再来四个呢,看着吧,咱们东宫也快热闹了。”

红芍几个从承平伯府出来的,对于这个倒是熟悉。

因为她们小的时候,正是经历过承平伯的那些个女人们,争宠时简直是奇招备出。也亏得沈太夫人厉害,没人能动得了。

但那些个妾们之间,也是斗得死去活来的。

一想到这些,紫菊红芍几个心情立时沉重起来。东宫可比承平伯府上,还要难弄上许多。而魏芳凝却又不能与沈太夫人相比。

屋里的太子自然是听见了外面的事,出来时,正好看见她们的苦瓜脸,魏芳凝似笑非笑地瞅着太子。

太子尴尬地咳了声,将外厅上的人打发了出去,然后对魏芳凝解释说:“嗯……其实就是……嗯……”

魏芳凝挑眉,问:“其实什么?”

太子笑说:“其实我对她用了幻药,让她产生了幻觉,以为自己……”

魏芳凝这才明白,魏云馨为什么被她问到元帕时,那种反应。不由得笑着摇头说:“亏你想得出来这个办法。”

太子纳妾纳侧妃的事,闹得满京城都知道。虽然魏芳凝让轻风回承平伯府上,给沈太夫人还有她父母送了信,但沈太夫人还有魏远志夫妻终还是不放心。

魏芳凝对太子说:“我想寻个日子回趟承平伯府。”

太子自然知道魏芳凝的意思,笑着说:“等那四个进宫之后吧,我陪你一起回去。”

晚上,太子仍是去了留云坞。

中午才哭过的魏云馨,红肿着眼睛。太子故做惊讶地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魏云馨摇了摇头,躲躲闪闪地说:“没事,就是白天出去时迷了眼睛,妾一时着急揉的。”

秀雅却在边上急切地说:“才不是呢,侧妃娘娘给太子妃敬茶……”

不等秀雅将话说完,魏云馨呵斥说:“你在胡说什么?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怎么的?若不想活了,我现在就成全你。”

秀雅嘴服心不服,虽然没有继续往下说,但脸上却满是愤愤不平。

一月一进屋里,便就看了香炉子,闻了闻,换上了他带来的梅花香,与甜腻的帐中香完全不一样。

魏云馨见太子连着两天来她这里,自然觉得太子对她更好,对太子说:“殿下,不知三朝回门……”

太子一听,沉下脸来,站起身说:“孤没听过妾也有三朝回门这一说。孤还当你是个本分的,看来孤看错了。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这样看来,孤来这儿是来错了。”

说着话,太子就要往外走。

太子说反脸就反脸,倒是将魏云馨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边上有宫女太监在,连忙跪地上认错说:“妾说错话了,还请殿下恕罪。”

闻言,太子停住脚,问:“哦,真的知道错了?”

魏云馨点头说:“妾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太子重又坐下,让魏云馨起来,说:“不是孤不近人情,古人有云,齐家治国而后平天下,一屋不扫,何以清天下?你们一个个的安份守己,东宫安稳,孤才能有更多的心思,去帮着父皇分担国事。”

魏云馨再次认错:“妾一时妄想,以后真的改了。”

太子让魏云馨坐,又将宫女支了出去。一月、二月去守门。

魏云馨微微低垂着头颈,在光晕下,漂亮的耳垂,不有光洁的脖子,说不出的诱人。

太子看着她,为她倒了杯茶,边递到她面前,然后柔声说:

“孤虽年轻,却也听过沈太夫人当年的事。太子妃是被沈太夫人手捧着长大的,性子不和软,所以你们就要柔软些。”

魏云馨抿了口茶,语气柔得能挤出水来,低低地声音说:“妾知道。”

太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近似安慰地又说:

“孤也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所以本来今天孤要去周侧妃哪儿,却仍是来了你这儿。因为什么,不用孤说,你也应该知道。只要你乖乖的,孤待你自与别人不同。”

魏云馨愣住,几乎是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看着太子。

太子冲着魏云馨微笑,说:“怎么这么吃惊?你之前的事,孤也听人说过了。姐妹之间,孤也觉得太子妃做得太过了。”

魏云馨简直是找到了知音一般,拉着太子说了她的许多肺腑之言。

太子慢慢为魏云馨添茶,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她。

第二天,魏云馨醒来时,太子已经离开。但想到先天晚上与太子的一番谈话,魏云馨仍是甜蜜了半晌才起。

早上去给魏芳凝请安,周昭对魏云馨面上亲热,但心理已经起了变化。就像太子所说,昨天晚上,周昭满心欢喜地等着太子,以为太子会到她哪儿。

可结果呢,低下人报给她说,太子又去了留云坞。

周昭亲亲热热地拉着魏云馨说话,姐姐长、妹妹短的,却是在观察魏云馨,哪里吸引太子。

对于这两个人,既然太子说不用她插手,魏芳凝就听话的什么也不做。只是保持着不亲不热的态度。请安来,她接着,但不与她俩个深说话。

也不久留,问两句不轻不重的话,便就将她俩个打发走。

对于元帕的事,魏芳凝也不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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