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站在一旁看着江纤尘,她面色异常难看,“江总,您这是……”经理不敢说,他那里能不知道这就是故意的,外面停了这么多辆车,她却偏偏要撞在最里面的这辆,还不明显吗。
“跟他说,我撞得,车子我放在这里了,一会我会找人来拖走。”
江纤尘绕道副驾驶拿出了手机,让助理给保险公司打电话,自己在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顾琰恪跟沈暖出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车正被人拖走。
“这是怎么回事?”沈暖在一旁,看着车子被拖上了拖车。
“顾总,江总让我跟您说车子的事情她会负责的。”经理不敢乱说的别的,看着顾琰恪的表情暗沉下来。
顾琰恪蹙眉,冷声说到“你先回去。”
沈暖没反应过来“啊?”诧异看着身边的人,没意识到是说是自己。
“我让你自己回去,”顾琰恪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温度,但是表情冷到极致,拿出手机,拨打着江纤尘的号码,无人接听,第二次打的时候已经关机了。
“阿恪,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沈暖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刷好感,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顾琰恪却停下了脚步,语气十分不耐烦“我让你回去,不明白什么意思?”
沈暖被他的语气吓到了,支支吾吾“我……我。”
“别再让我说第二遍,”话音刚落周林的开着车已经停到了他的面前。
沈暖看着消失不见的车影,双手捏着包,眼神里写满了不甘心,好不容易才让顾琰恪陪自己出来吃一顿饭。
她原本还想欲擒故纵让顾琰恪送她回家,却没想到竟然不欢而散了,甩了一下手腕,气愤的给司机打电话,让人来接自己回家。
顾琰恪回到别墅得时候,江纤尘并没有在,别墅漆黑一片,他皱着眉头,借着窗外的月光来到了二楼的书房。
果然桌子上的文件已经没有了,他来晚了一步,人已经走了。
江纤尘坐在出租车后面,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人生可真是一场没有彩排的戏剧。
回到了江宅,已经是十点钟了,只有零星的几盏灯在亮着,推开门走了进去,通往屋内的小路上,路灯一闪一闪,冰冷的白炽光,让她得内心更加抑郁。
桐姨半夜起来喝水,就看见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初期以为进贼了,灯拉开的一瞬间,才看清楚,惊呼道“江小姐,你怎么回来。”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水杯,朝着人小跑了过去,从她手里接过包,连忙准备新的拖鞋。
“桐姨,不用忙了,你先去休息吧。”
江纤尘心里很乱,想一个人静一静,脸上写满了疲倦。
桐姨不敢打扰,快速把手里的包挂好,点了点头“好的,江小姐,您也早点休息。”
她做在客厅里,看着眼前的反光的地板,不知道是因为光线的原因,还是因为什么,江纤尘竟然红了眼眶,泪水顺着脸颊低落在手背上,她猛地收回手,像是被眼泪灼伤。
第二日她被手机铃声吵醒。
“唔——”
痛疼欲裂的感受后知后觉,她竟然就这么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挣扎着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皱的不成样子,手机还在耳边嗡嗡嗡的响着,江纤尘回过神来,起身看着客厅的钟表,已经早上七点钟了。
糟了,要赶不上飞机了,她接起电话,助理的声音传了过来。
“江总,您在哪里,我去接您。”
“不用,你在机场候机厅等我就好,我这边比较远。”江宅在距离机场是个对角,大概要半小时,跟助理家完全相反,来回耽误的时间太久了。
助理有些犹豫“那江总,还需要带什么吗,”
她听着江纤尘那边传来洗漱的声音,心里有些感叹,原来有钱人也会起晚了啊。
“不用了,我尽量赶过去,如果迟到了,你去改签,要最近的一班。”
江纤尘挂断了电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十分难看,黑眼圈都快要挂到脸上了,嘴角的伤口已经结疤了。
“哎”
她低声叹气,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思绪也清晰了一点。
“江小姐,用早餐吗?”
桐姨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她身后,神出鬼没,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江纤尘放下手里的口红,“不用了,你让李叔在门口等我,我赶时间来不及了。”
下楼的时候,江纤尘低着头,整理手腕的上的表带,却一头撞进了一个怀抱,她捂着额头后退了几步。
一双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视线由下而上,顾琰恪的脸出现在了视线里。
她什么话都没说,绕开面前的人,继续朝着前面走,时间已经快要来不及,可是刚走出几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江纤尘甩了几次,怎么都没甩开那那双抓着自己的手,有些不耐烦,没好气的问道“干什么?”
顾琰恪垂眸,看向她紧促的眉头“昨晚为什么没回去?”
“呵”江纤尘冷笑“管你什么事,你不在你的温柔乡里好好沉醉,反倒是问起我来了?”
至于昨晚他跟沈暖说了,做了什么,江纤尘不想听,也不想知道,她知道顾琰恪他妈瞧不上自己,可那又如何,从头到尾,她都是被动的一方,不管是两人结婚,还是到共同经营爱情,都是顾琰恪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
“你非要这么无理取闹?”
顾琰恪看着江纤尘,他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刀,狠狠地插进她的心里,很痛。
江纤尘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了顾琰恪的手,看着他放慢语气“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说完快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车门被人从后面摁住,江纤尘拉不开,看着顾琰尘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顾总,我赶飞机,还请您大人大有大量。”
被叫了顾总,顾琰恪的表情冷淡下来,眯着眼看着她,“可以做下一班。”
江纤尘被他的无厘头实在搞得没脾气了,在他眼里什么东西都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愿来,太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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