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祈语气隐含严厉,冷眸压下,清洌得让人无法直视。
司柠总算是知道霸道总裁为什么会那么火,因为有权有势的男人强势起来是真的能让人眼前一亮。
司柠双目晶亮凝视着楚祈,眼眨都不眨一下。
楚祈挑了挑眉,柠儿怎么了?
怎么突然星星眼看着他?
也不知道皇后是在想别的招,还是怕频繁邀请司柠进宫会让人起疑,司柠不适之话回绝后,皇后只是嘱咐安王妃好生休息,未再提让司柠进宫之事。
司柠也不去想皇后会不会有什么后招。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将心思全心全意放在楚祈生辰之事上。
楚祈休养了大半个月,手臂已经能活动了,但贯穿伤终归是留下深刻烙印来。
“唉~”
楚祈洗沐,司柠撑臂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明明暗暗的伤疤有无数,无一不在诉说他以前的痛苦经历。
司柠想得入神,连楚祈到她身边都没有察觉到。
“想什么呢?”
楚祈站着司柠身前,掌心覆上她侧颊,大拇指细细摩挲着,眉眼垂低看着她,眼底是说不出的亲昵。
司柠回神仰望,楚祈着单薄寝衣,衣襟大敞,结实胸膛和腹肌**在空中,尽数印进司柠眼底,撞进她心里。
周身气息愣是被两人相撞的目光纠缠出几分暧昧来。
“没什么。”司柠稍稍侧身避开楚祈接触来,“虽然你胳膊好了,但还是要注意身体。”
司柠站起身与楚祈拉开距离。
楚祈明儿生辰,明晚她定是躲不掉的,所以今天要休息,不能让他胡来。
她大着肚子,连着两晚都来怕是吃不消。
楚祈已经忍许久了,今儿好不容易得到特赦,容许他不用再卧床休息了。
他既好了,那怎么还能让柠儿找借口逃掉。
他长臂一伸,在司柠离去时箍住她腰肢,向后一拉,她便入了怀抱。
楚祈低头,下巴抵在司柠肩膀上,侧脸亲吻着她脸颊。
司柠背靠着楚祈,紧贴在他身上,男人结实胸膛她感受得一清二楚。
“楚祈!”司柠感觉有些痒,缩着脖颈怪怨道。
司柠大着肚子,楚祈手臂只能环在司柠肚子上方,现在他手臂微翻,便轻而易举让司柠感受到异样。
司柠低头,男人胳膊可以说是环住了她整个胸脯。
“楚祈!”司柠掰开他的胳膊来,转头斜视着身后的楚祈,目光略显幽怨。
“今天不行的。”
今天不行,但明天行。
楚祈半眯着的眼睛睁开,瞟了一眼面前的人儿,带上祈求。
司柠态度十分强硬,今天说不行就不行。
楚祈知道司柠一旦决定的事谁说都不管用,他只能听话放下手来,在她耳畔呢喃。
“好,我不碰你,那你给我……行不行?”
楚祈声音极小,但司柠还是清晰听到了。
她面色腾一下红了起来,挣扎着离楚祈远一些。
“你……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司柠羞愤说完,瞪了楚祈一眼,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本来她是好心,怕楚祈大病初愈长时间泡药浴会出什么意外,所以来浴房看着他,没想到差点把她看进去。
楚祈……愈发大胆了。
楚祈望着那道身影离开,弯下唇来,满是憋屈情绪。
他就知道如此,他以后慢慢熬吧。
楚祈哀叹摇头,退却寝衣继续泡药浴去了。
“王妃!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今儿是难得的艳阳天,连凝将药材房里的药材全部拿出来晒一晒,挑出一些可以调理楚祈身体的,哪料还未送到宁苑,就见司柠红着一张脸从前方快步走过来。
“你脸怎么这么红?热到了吗?”
连凝说着就要上手去摸司柠的额头,别是最近天气反常,王妃风寒了。
司柠挥开她的手来,低着眼不敢看连凝,“没什么,晒太阳晒的。”
要是她光明正大地说出这番话,别整这么娇羞,那连凝怕是就会信了。
连凝瞟了一眼司柠来时的路,主子好像在浴房泡着药浴……
天啦!
这两人能不能行!
“王妃,你会医术,应该知道孕后期的禁忌。”
连凝同司柠一道往房间走去,连凝想了想还是决定侧面提醒一下司柠。
这话可是说到司柠尴尬处了,她蓦地止步,羞愤望着连凝。
连凝也止步,一头雾水。
“你跟我说干什么?你有本事劝你家主子去。”
司柠大声说完,疾步向前而去。
连凝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王妃吼她!
王妃竟然吼她!
她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主子把持不住自己,可主子不听她的话,她也说不通。
主子只听王妃一人的话,所以她就想着给王妃说说,让王妃限制主子的躁动心,谁想王妃竟这么生气……
想来王妃是误会了。
连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知错就改,追着司柠身影喊道。
“王妃……我是想说你把持住……啊不是,我是想说你态度坚决些……”
司柠简直要社死了,周围还有洒扫的婢女,连凝能不能行。
“闭嘴闭嘴。”
司柠不想听,严厉批评连凝后,捂着耳朵加快脚步朝房间走去。
连凝抬手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好好的怎么嘴瓢,真是的。
“别看了别看了,快打扫院子。”她挥手让看热闹的婢女快干活。
司柠一溜烟跑进房间坐在桌前,她拍拍自己有些滚烫的脸颊。
楚祈到底在想着什么?
连凝到底在说些什么?
她到底在脸红什么?
司柠撑着自己下巴坐在桌前,脑海里都是楚祈的那句话。
她时而眯眼地铁老爷爷脸,时而不好意思地羞笑着,让人看来她好像得了什么大病一样。
“王妃!你没事吧?”灵芝站在门口看了半天,最终忍住心中害怕询问道。
王妃能不能别这样,她真的好害怕。
司柠瞬间凝起神来,一本正经瞟灵芝一眼。
“我没事啊,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我一点事都没有,我没有事,嗯,我没事。”
司柠喃喃说个不停,站起身走到里头屋里,将房门关闭独自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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