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宁对舒颜欠身打招呼。
舒颜微笑,说道:“一起喝杯咖啡吧!”
学校附近的奶茶小店。
“我看了报道,知道你现在的难处。”
舒颜开口,细细的观察着书宁和柳蓉的相似之处。一样的美艳,却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书宁苦笑。
“有想过离婚吗?在我看来,你和罗先生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舒颜如是说道。这样的话,十多年前,她不能对柳蓉讲,现在不讲不痛快。
“为什么你也这么认为呢?我现在,分明是受到了小三的威胁。”
书宁抱屈。
“不一定所有的小三都是错的。他们也有他们的感情和人格,他们也有他们追求爱情的权利。如果相爱有错,也只错在了先来后到而已。勉强的婚姻终究是痛苦的,你何不痛快地成全别人解脱自己呢?”
“你说的似乎没有错,可是,我没有离婚的打算。”
书宁拒绝舒颜的“好意”。她和罗彦,还没到需要解脱的时候吧?
“你爸爸也这么支持你不离婚吗?”
舒颜的语气忽然强硬起来,往日的伤口,开始血淋淋。
“你……认识我爸?”
舒颜哽咽,“说不上很陌生。但我曾经以为他的看法不一样。”
“那个……”
书宁心生疑问,舒颜却站起来,有点泪眼朦胧。
“刘小姐,等等,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书宁看着舒颜狼狈的背影,喊了出来,她对舒颜是有好感的,即使她刚刚说的话不好听。
舒颜并不是讨厌她,她只是恨顾铭。她讨厌的,只是她是柳蓉的女儿。
顾铭,那个坏蛋,又欺骗她!
**
逼于外面舆论的巨大压力,书宁不再在学校留宿。小优一直在尤佳佳那里,有记者报道小优在她这里受到了虐待,因此外面呼吁他们离婚的压力很大,尤佳佳得到了大家的同情。
顾铭一直有周旋,罗猛也给罗彦施加压力,她知道,他一直左右为难。
如此的日子只过了一周,顾铭受人检举的消息在网络上不胫而走。
书宁知道这个消息,已经是顾铭来找罗彦的时候。
那天,她在罗氏办公楼见到顾铭,惊讶他的白发半苍。
“老爷,你还好吧?”
可是,顾铭却只是对她笑:“还好,别担心。罗彦真不错,你别摸不清好坏就冲动的跟他离婚啊。就算曾经犯过小错,那也是过去了。像我们两家非富即贵的家庭,婚姻和权利才是最重要的。旁人和那些不切实际的爱情,不过是枯燥生活里的调味剂而已。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顾铭将要上车,回头,像是考虑了好久似的才说:“书书,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妈妈回来了,你还会想回到她身边吗?”
顾铭表面波澜不惊,但他心里却是担心的,如今政坛贪污受贿案件太多,中央也抓得严,只怕这次事件盖得过去也会继续引起中央关注他的。
“老爷,有妈妈的消息了吗?”
顾铭说:“我也只是说说。”
“老爷,那个,我还想听……”
顾铭却不理会她,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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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彦下班,微笑着过来拢住她的小妻子。最近彼此心情都不能太好,今天外出晚餐,仿佛都是N年之前的事了。
车流缓慢中,他们要到海边一处海鲜酒店吃海鲜。
“老爷来找你,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书宁是担心的,她无法确信老爷是不是清廉,老爷的事情,她不了解,她也无法去想象老爷真会有些什么难事。
“应该不会吧。”
顾铭的事,是由一份土地买卖事件惹起的,问题的重点在于,顾铭在这件事上,到底有没有受贿到财物。
书宁暂时放心。
“那爸爸来找你没说别的了吗?”
她指的是她的生母的事。
“没,快吃吧,都凉了。”
想到顾铭让他也做些准备,罗彦还是有些担心的。他的丈人虽然不说,但罗彦多少会感觉些不同寻常之处来。
他们点了很多海鲜,鱼生,生蚝,螃蟹,全都是又腥又鲜的好东西。
“这个炭烧蚝仔味道不错。”
罗彦的筷子才夹着食物伸过来,书宁就一阵恶心反胃。
“唔……好腥。”
她捂嘴顺着气,原本很想吃的海鲜,此时却满肚的酸水,吃不小肚。
“你不是最喜欢的吗?”
这家海鲜酒店远近闻名,做法简单清淡,土家的调味,原汁原味,回头率非常高。
“可是今天看着就觉得恶心。”
“我去一下洗手间。”
罗彦说:“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没事。”
“怎么会吐?上次来吃,还蛮能吃的。”
就着洗手盆吐光了酸水,胃总算舒服了些。
可是,头还是有些晕,她想,估计是路程遥远,困在车里太久有些晕车症状了。
“罗太太。”
“啊?”书宁吓了一跳,竟然有个男人在女洗手间门口看着她。
“你是……”
她赶忙出来。
“罗太太别害怕,我是M娱乐报的记者,敝姓周。有份礼物,我想罗太太一定很需要,所以就给你送来了。”
“什么?”
书宁戒心大起,最近她受够了八卦的折磨。
“你看看就知道了。”
周记者递了份文件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位女子和一位男子在夜色朦胧中幽会的画面。
虽然没有过分出格的画面,但两人亲密的拥抱和亲吻,总会让人联想到些什么。
“里面的女人,是尤佳佳,我想,罗太太凭借这个东西,一定可以将之置之死地不能生。”
仔细看,那不正是尤佳佳嘛,那是颁奖晚会的时候她穿得礼服。
“你送这个给我,有什么目的?”
天下没有白食的午餐!
“为了出名,你信吗?”
书宁当然不信。
“罗太太,不打扰你和罗先生晚餐了,我等着后续发展哦。加油!”
“喂,你说清楚!”
这个记者,平白送这个东西给她,有什么目的?
可是周记者拢了拢黑色的围巾,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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