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他有更多的秘密

玲珰被墨时泗派人请回了屋子,玲珰担心他们会为难小厨子,好说歹说总算让墨时泗同意让小厨子跟着她。

当季舒玄敲开房门,看到房间里还站着个男人时,那铁青的脸色告诉墨时泗,他答应玲珰的做法大错特错。

季舒玄冰冷的眼睛看了一眼墨时泗,墨时泗顿时低下了头。

季舒玄一进屋,看了一眼小厨子,小厨子看不懂季舒玄的心思,但他瞥见墨时泗冲他挥手,行了大礼后赶紧溜了出去。

墨时泗和小厨子还没来得及溜走,季舒玄冰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他道:“事关重大,以后无关人等不得靠近玲珰姑娘,记住了吗?”

墨时泗明白季舒玄的意思了,弯身请罪。

季舒玄嫌墨时泗太啰嗦,抬手,手指动了动,示意他退下。墨时泗拧着小厨子就跑了,小厨子一脸惊讶地看着墨时泗,诧异他受伤不轻还能有如此身手。

季舒玄在玲珰身侧的椅子上坐下,俨然主人姿态。

季舒玄频频突然出现,让她很是窒息,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安静坐着。

季舒玄自顾自地沏茶,“你好像很不安生。”

玲珰一口否了,“是你们斩影司的人胡搅蛮缠,你明知道舒胤看我不顺眼,还让她贴身跟着我。上一个受伤的是墨文书,也许下一个受伤的就是我了。”

玲珰不明白,为什么季舒玄非要让她在斩影司耗着,给她一条生路不好吗?

季舒玄道:“你不必担心,我会去跟舒侍卫说说。”

玲珰听出他的意思了,他不会换人,更不会放她离开。

玲珰泄气,摇头叹息道:“真看不懂你们,明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却还心存执念,明明不喜欢对方却还把对方留在身边。你们这么折磨人,很有意思?”

季舒玄有些诧异,不懂玲珰在说什么,玲珰解释起来:“我有说错吗?墨文书明知道舒胤姑娘不喜欢他,非要自讨苦吃,现在好了,差点连命都丢了。你也是!”

“我?”季舒玄没想到斩影司内斩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还会车上他。

玲珰道:“你明明不喜欢舒胤姑娘,为什么不让她死心?非要把她逼疯了才好?她现在已经疯了,你是没看到她的眼神,太可怕了,在她面前我只是一块任她切割的鱼片。”

想想都觉得后怕。

见季舒玄微愣着,玲珰诧异道:“你该不会毫无察觉吧?真是愚钝啊。”

季舒玄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用“愚钝”两个字说他,心里压着一股气,却冒不出来。

季舒玄反问玲珰,“你对感情很懂?”

“略懂一二。”玲珰骄傲的样子恨不得给自己贴上“情感宗师”的字号。

季舒玄又问:“那你对那画工呢?”

“画工?你说颜倾?”玲珰眼里原本有光,可在看到季舒玄冰冷的眸色后,识趣地熄灭了眼里的光芒,含糊地说着:“我对他不熟,哪会有情啊爱的。”

季舒玄却道:“他对你却不像不熟的样子。”

玲珰尴尬一笑,“大人多虑了,我刚从画里来,他怎么会对我熟悉?再说了,我一走出画里就跟你们斩影司的人打交道,去了哪儿见过谁你们全知道。”

玲珰说的有道理,可是季舒玄仍然觉得颜倾不像是刚认识玲珰的样子,他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玲珰是画中人。

季舒玄心里有了一个念头,颜倾会不会知道得更多?

此刻,对季舒玄来说,不仅玲珰是个谜,就连颜倾也成了让人费解的谜。

季舒玄叮嘱玲珰:“颜倾来历不明,你跟他少接触为好。”

“他看上去不像坏人呐。”未经生活锤炼的玲珰总是想什么就说什么。

季舒玄道:“谁会傻到给自己的脸上刻上坏人两个字?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就好了。”

玲珰不乐意,季舒玄一出现就对她各种管教,让人窒息。

玲珰小声反抗:“在意你的人是赫连小姐,你在意的也是赫连小姐,现在真相大白,我只是有了赫连小姐模样的画中人,把我留在斩影司对你们斩影司来说不算什么好事。你也看到了,我吃得多,万一哪天把你们后厨掏空了你们会后悔。”

季舒玄却道:“不管你胃口多大,我们斩影司都养得起。你是我画出来的,我应该对你负责,你也必须听我的话。”

见玲珰嘴角在动,季舒玄提醒她:“不许骂人。”

玲珰惊得赶紧闭嘴。

季舒玄面有忧色,他道:“废境一案,受到牵连的人都活过来了,唯独赫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赫连舒的遗骸即将化为粉末,这些都和季舒玄以往的断案经验完全背离。

玲珰问季舒玄:“大人想救活赫连小姐?”

季舒玄叹息一声,“要是能救活,我定当万死不辞,可是……”

白骨都快消失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安顿赫连的那口石棺,是天下唯一一口千年石棺,可保尸身千年不腐,却都没能阻止赫连尸身的消失。季舒玄整个人都蒙上一层悲伤。

季舒玄忽然盯着玲珰,他道:“我心里的直觉告诉我,你和赫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和太仓笔也绝非其他画中人与太仓笔的关系,在我找到答案之前,我暂时还不能让你离开。”

玲珰眼里拂过沮丧和悲伤。

“哦。”

玲珰也不知道自己这声“哦”代表什么,代表对眼下形势的服从,还是明知季舒玄心中只有赫连舒的无奈?

她怎么会无奈呢?她又不喜欢这个冷冰冰又无趣的司判。

玲珰想了想,又问:“如果你找到答案,发现我对你毫无用处,与太仓笔也没有什么关系呢?”

季舒玄诧异地看着玲珰:“你也承认自己毫无用处?”

见季舒玄往门外走,玲珰追着反驳:“我只是说如果,你这个人怎么强词夺理,你也不想想,废境一案水落石出究竟是谁的功劳!”

季舒玄头也不回,留下一句:“你得为自己想想将来,等他日我把你扔出斩影司,你总不能连自保的本事也没有吧?”

原来他是担心她一出斩影司就被居心叵测的人盯上,玲珰心里抑制不住的小感动、小激动。

很快,玲珰恢复平静,嘀咕起来:“小场面,小恩惠,有什么好激动的。”

玲珰满脸笑意地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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