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下场,云想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云想容模糊的能看到他的面容。
隐约能感觉到,他此刻大抵是不喜的。
在她包着纱布的手腕上轻轻摩擦着,霍琛神色莫辩,冷沉的开口:“怎地伤的?”
云想容沉默,那天为了挣脱周牧而伤到手的青乌,和后来为了避开两人纠缠刻意被晴娘烫到,此刻想想,也觉得手上还隐隐作痛。
“不愿说?”霍琛伸手挑起她的下颌,黑暗中目光锐利的落在她的脸上,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给看穿。
心里微恼,云想容别过头,“还不是拜王爷所赐。”
要不是他逼着她坐他的车,没有被周牧看到,他也就不会发疯的想要占有自己,她不会奋力反抗,也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霍琛一听却想歪了,自然就想到了那夜的事情,以为是周牧后来为难她,两人争执进而伤了她。
心里愧疚,摩擦着她手上纱布的举动也带着些许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温柔,“是我对不住你,以后定不会再连累你。”
他声音郑重,倒像是许诺一般,叫云想容略微失神。
转而心中却是嘀咕,只要他离她远点她就开心得烧高香了,像是今日这般举动,不要再有对她来说便是好事了。
转回头看向他,黑暗中看不大清他的模样,“王爷此来不知有何事?”
被他抓着手,总感觉不大自在,云想容缩了缩手,霍琛怕伤着她,顺势松开。
手中骤然少了些什么,一股不好受的滋味在心里缭绕,霍琛将手紧握成拳,背在身后,淡声道:“路过。”
其实就是今天在香满客听到她的事儿,莫名的就多了几分惦念,不知不觉就来了。
云想容……
大半夜的路过……
“夜已深了,臣妇要歇息了,王爷是否可以移驾?”云想容柔柔的问。
两人交谈都是压低的嗓音,她声音本就温婉耐听,这么一压低,便更是带着无限温柔的感觉,让霍琛听得心中微微一动。
声音是好听了。
但她那句臣妇噎得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垂眸看着她在黑夜中依旧闪烁着流光溢彩的眼眸,霍琛淡声道:“看来容容最近过得不是很好,上回看容容的房间可不似如今这般清冷。”
原本她的房间布置得倒也有模有样,优雅而大气,但是这次来一看,房里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留下的几样摆件,却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她到底是有多不受周牧的待见,才会过得这般落魄?
霍琛看着她,眼中含着考究。
虽明知她自个儿有招,吃不着亏,但是心里莫名的就是不舒坦,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云想容咬牙,这人也忒不要脸了,瞧他这称呼,亲昵得过分了吧。
她张口想说话,却猛然听到外头传来喧闹的声音。
“少爷,您喝醉了,晴娘不住这儿啊,这儿是少夫人的房间。”伺候周牧的贴身小厮小四的声音传来,让云想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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