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简听虞忍不住嗤笑出声,“倒是有趣。”
“不过夫君,你觉得宴以昇是真的将清韵剔除在外了?”简听虞这话问出口的瞬间,便有了答案,“我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他费尽心思求娶,便是为了随云国背后的势力,如今还没有什么真正的支持,他应该不会这么傻。”越想简听虞觉得自己想得有道理。
只是她说完以后,发现某人的脸色不是太好。
简听虞眨了眨眼,“夫君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是不赞同我说的话吗?”
“夫人说得很有道理。”晏知祁很是肯定她的想法。
只是他表情微变,伸手将人往怀里揽了揽,“但是夫人这般兴致勃勃地讨论另一个男的,为夫有些不开心。”
“..”听到她的话,简听虞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胸口,“晏知祁,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我们现在在说正事!”
“嗯,为夫说的也是正事。”晏知祁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反而是理直气壮得很。
简听虞不免翻了个白眼,伸手想要将人推开。
晏知祁自然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弯腰将人抱起,放在了床榻之上。
对上某人略显危险的神色,简听虞不免咽了咽口水,“你,你要干嘛?”
“都这么晚,自然是要休息了。”晏知祁很是自然的开口,“即便是不睡,谈论正事,也要躺着比较好。”
“行吧。”简听虞虽然并不相信某人的话,却还是乖巧地躺好,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
看着自家夫人的举动,晏知祁不免扯了扯嘴角。
最后只是化为一声轻叹,认命地躺了下来。
不过与简听虞思索的不一样,晏知祁的确认真的开始谈论起宴以昇的事情。
“那夫人觉得,清韵这边,宴以昇会怎么对待呢?”
“唔,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简听虞思索片刻,有了这么一个答案,“毕竟他还要利用清韵,不可能轻易放过。”
“而且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中间被利用的,怕是曲迎儿了。”简听虞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就见晏知祁满是欣赏地看向自己。
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晏知祁轻笑道,“夫人真聪明。”
“那可不,我是谁,我可是相当厉害的。”简听虞扬了扬下巴,眼中满是嘚瑟。
晏知祁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很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而事实上,宴以昇的确是按照简听虞所想,不过是利用曲迎儿而已。
宠幸完曲迎儿,宴以昇稍稍收拾过后,便去找了清韵。
对此百般哄骗,才将人安抚下来。
“爱妃放心,那曲迎儿不过是一枚迷惑旁人的棋子,这大事的决断权,还是在爱妃手中的。”宴以昇满是深情地看向清韵。
盯着他看了半晌,清韵嗤笑一声,“夫君觉得,臣妾会相信你吗?”
“你我夫妻二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需要共同进退,本宫没有欺骗你的理由。”宴以昇给的理由很是中肯,让清韵挑不出错处。
清韵蹙了下眉,“那殿下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自然是继续迷惑他们。”宴以昇想也不想地开口,“同时去派人盯着晏知祁,本宫倒要看看那个女子是否真的能将他的腿治好!”
“好,那臣妾去安排一些生面孔去监视。”清韵点了点头,准备开始做事。
半个月后,宴以昇得到回应,晏知祁的腿除了最开始有知觉外,之后再无反应,似乎是昙花一现。
这让宴以昇非常的高兴,甚至想要痛饮几日。
可他同时也很生气。
因为就在这半个月内,父皇将他手中的一些权利全部交给晏以臻掌管。
他也不是没去问过缘由,但每次都被父皇用你现在树大招风,需要分散下注意力为由,并不将权利分给他。
这让他多少有些着急起来,却也无能为力。
为此,宴以昇摔了不少的东西,却丝毫没有缓解的意思。
而正是因为这些变化,不少人开始猜测皇帝的心思。
毕竟这么多年,不管太子做了什么事,皇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都会放过他。
可如今却是频频从他的手中将权力收回来。
最主要的是,以往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四皇子,越发在朝堂之上有所建树。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皇帝是想要改变太子之位,换四皇子上位。
以至于不少人开始去向晏以臻献殷勤。
只可惜晏以臻对此视而不见,甚至将东西翻倍地退回去,让人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这宴以昇看来,却是在打他的脸,跟他炫耀。
炫耀他对这个皇位并没有什么兴趣,他不过是想为朝廷做一些实事罢了。
思及此,宴以昇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只可惜,这根本就不能改变什么。
而清韵也很快反应过来。
只不过她跟宴以昇想的并不一样,她想的是,这件事的主事并不是晏以臻,而是晏知祁。
毕竟在这半个月的时间内,晏知祁似乎因为治腿而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里。
可若是仔细想想,哪里又都有他的影子。
奈何她就想把这件事告诉宴以昇的时候,这人根本听不进去,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如何针对晏以臻的心思上。
因为若是宴以昇再不清醒过来,这皇位,便是彻底与他们无缘了。
最主要的是,随云国已经不打算支持他了。
这个认知这让清韵很是头疼。
对于这边的无可救药,晏知祁最近却是轻松得很。
毕竟靠着治腿这件事,他已经在家闲了许久,每日便是陪着简听虞看话本子,甚至是去楼内看收益,过得好不快乐。
他倒是开心了,可简听虞却是觉得这人有些粘人的过分,多少有些嫌弃了。
看着自家夫人嫌弃他的模样,晏知祁轻叹了口气,一脸哀怨地看向她,“夫人这是不爱我了吗?”
“没有。”简听虞很是认真的看向他,“不过是淡了而已。”
“淡了而已?”晏知祁眯了眯眼睛,很是危险地看向眼前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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