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苏淼淼觉得君洛白的脸色似乎柔和了一些。
他拍了拍苏淼淼:“本王先去看看。”
又补了一句:“让李成冉再来看下伤口。”
然后起身离开。
苏淼淼脸上的喜色仿佛冻僵一般,在脸上挂着,十分难看。
握着床沿的手渐渐发白。
她终究还是来了。
就算她并不想做他的王妃,也不奢望能嫁给他,可对箫玉儿,苏淼淼天然有一种自卑和畏怯。
她是箫玉儿的替身。
她在君洛白身边享受到的一切,全都是偷了箫玉儿的。
这样的罪恶感,伴随着箫玉儿的到来,愈演愈烈。
烈火烹油。
她脚上的伤反反复复,李成冉有些无奈。
“我再好的医术,也禁不住姑娘这样折腾。”
他转头把脉,无奈变成了无力。
“我应该告诉过姑娘,你这是心病,要自己开怀。”
“不然,再过三个月,我就该替你收尸了!”
苏淼淼笑得有些难看:“我觉得这几天我吃得多了些。”
李成冉冷笑一声。
苏淼淼只得悻悻然闭嘴。
“你若是不想让王爷知道,就该多上心。好好注意才是。”
荣慧堂。
箫玉儿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她已经五六年不曾踏入京城,对于摄政王府的了解,全都从上官琪的书信中得知的。
君洛白是从来不会给她回信的。
没一会,便见到君洛白眸色淡淡的走进来。
箫玉儿脸上带出笑容:“白哥哥。”
君洛白径直走到上坐,脸色没有什么表情,声音也很淡:“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箫玉儿上前两步:“晚间见你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难事?”
君洛白眸光一闪,随即恢复正常。
他今晚动作大,会惹人注意不奇怪。
箫玉儿见他脸色不好,急忙解释:“白哥哥别误会,我不是有意要打探你的行程。”
“只是这次我进京,父亲安排了一队护卫给我,身手都不错。”
“白哥哥若是有需要,我可以让他们过来。”
君洛白摆摆手:“不必。”
一时间,堂内陷入了安静。
箫玉儿有些苦笑。
他们到底是生分了。
君洛白的父亲过世后,君洛白养在长公主膝下。
长公主的驸马是她的舅舅,她便时常过去玩。
可以说她和君洛白、上官琪三人几乎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只是那个时候,君洛白已经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偶尔才会对她和上官琪露出一点好脸色。
如今,疏离感越发地强了。
箫玉儿觉得这不奇怪,毕竟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三年前。
她会努力,将他捂热。
“白哥哥,这次送来的香,你用得可好?”
“这香是我在西边跟一个西域的人换来的,很是难得。”
君洛白眉头微微一皱:“夜深了,你该回府了。”
箫玉儿的手莫名抽了一下。
他脸上没有太多的神色,她却感觉到他的不耐烦。
什么时候,他这样的神色,也会面对她了?
箫玉儿抓紧了裙子的侧边,将心头的思绪按下。
她露出一丝笑容:“那我先回去了。白哥哥,早点休息。”
君洛白点点头,吩咐杜函风送她。
路过回廊,李成冉提着药箱从拐角处闪过。
他来的方向似乎是后院。
她的心沉沉地往下坠去。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大夫?可是白哥哥病了?”
杜函风一顿,暗骂李成冉不小心。
“那是府上的府医。王爷很好,姑娘不必担心。”
是吗?
箫玉儿收回目光。
回到镇南将军府的马车。
箫玉儿温雅的脸庞,瞬间染上一层凝重。
“去查查摄政王府上可住着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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