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夜风阑身子一闪,便不见了人影。
“药是哪里来的?”沈凌霄再问。
江苏苏赶紧道:“大姐自己的,大姐让我回府,去竹苑拿的。”
既然药是芸儿自己的,定然没有问题,而这江苏苏,芸儿已经试探过她,也没有问题,纵使有问题他也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你拿药入宫,可有意外发生?”沈凌霄继续问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
江苏苏细想,除了在府里遇到父亲之外,便是入宫后,因为赶得太急跟一名宫女撞了一下。
“江苏苏。”沈凌霄沉声警告,“你可得想仔细了,若有半句假话,本王诛你全家。”
被沈凌霄一喝,江苏苏吓得赶紧匍匐在地,父亲断然是不会有问题的,定是那宫女,定是那宫女。
为了让沈凌霄能尽快找到凶手救大姐,江苏苏直接将父亲略过,赶紧道:“我在经过韶阳宫门前,跟一名宫女撞了一下,当时我差点摔倒,还是那名宫女扶了我一下。”
“可认得那宫女?”沈凌霄立即追问。
江苏苏摇头,“未曾见过。”
“传画师过来。”沈凌霄当机立断,朝外面喊道。
很快,一名御用画师便被领进了云扶宫。
沈凌霄看着江苏苏,“把那宫女的样貌细想出来,让画师画出来,若是想不起来,救不了你大姐,本王让你下去跟你大姐陪葬。”
听得此言,本应害怕的江苏苏,反而不害怕了,直起身子把腰挺直,从未有过的大胆,目光直直地迎视着沈凌霄,“若是救不了大姐,不用明王殿下送,我自己下去陪大姐。”
“滚到画师那边去。”沈凌霄喝道。
江苏苏站起来,快速向画师那边走去,这时,夜风阑已经拿着药瓶从牢回来。
一见他回来,沈凌霄寒冷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夜风阑从未怕过谁,却被他的目光看得发怵,不用他问赶紧先开口,“药已用完,而且她为了给你家芸儿多抹点药,把药瓶擦得特别干净,没有留下任何一点药渣。”
沈凌霄本来带点希望的心,瞬间一沉。
“药瓶线索断了。”夜风阑遗憾道。
沈凌霄抱着江芸的手,微微一紧他突然想到,或许还有一个地方能找到线索,芸儿的后背!
芸儿的后背抹了药,让夜风阑看一看,或许能看出些端倪,芸儿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芸儿的全部都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这一点,他吝啬,他自私,他不想让其他男人看芸儿的后背。
除了后背,其他地方也不行 就连芸儿的手,他都不想被别的男人看到。
若是芸儿的后背被其他男人看到,他会吃醋,吃醋到发狂,可他更知道,芸儿的性命,比他吃醋更重要。
强压下心头的种种醋意,终究放下了,他问:“可否能从芸儿背上……看出线索?”
夜风阑惊讶,沈凌霄这个吃醋狂魔居然舍得让他去看江芸的后背?
为了能救她的性命,能抛开他自己的感受,他对她的爱已经深入骨髓。
可惜,夜风阑摇头,“药早已被她完全吸收,否则她不会吐血吐得如此厉害,想在她后背看出线索,已不可能。”
沈凌霄的心,又猛地一沉,垂眸望着芸儿苍白的脸,心再一次抽痛。
他真后悔去御书房外面跪着,没有去牢直接把她接出来,他若是去牢将她接出来,便不会如此……
“明王殿下,画像已成。”这时,画师跑到沈凌霄面前,跪了下去匍匐于地禀报。
江苏苏已经跑过去看画像,沈凌霄看向她,用眼神质问她画像画得像不像。
江苏苏点头,赶紧将画像拿过去,呈于沈凌霄面前,“就是这宫女。”
沈凌霄一把抓过画像,看了一眼,扔给夙夜,“马上把这宫女抓来,不得有误!”
夙夜拿着画像,立即消失不见,不到片刻功夫,那名宫女便被影一抓来,扔于地上。
那名宫女懵了一脸,不知自己所犯何事,被扔于地上后,又想爬起来。
江苏苏看清了她的脸,立即道:“就是她,绝对是她没错。”
“你们抓我干什么?”宫女从未见过沈凌霄的尊颜,并不知道抓她的人是沈凌霄,爬起来看到江苏苏,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了江苏苏,“怎么是你?你抓我干什么?”
“你害我大姐,明王殿下当然要抓你了。”江苏苏怒道。
“明王殿下……”宫女这才看到坐在**,搂着江芸的冷面恶鬼,顿时吓得腿一软,不用任何人强迫,直接跪回地上。
“你为何要害我大姐?是谁指使你的?”江苏苏怒问。
那宫女更是懵了一脸,“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在韶阳宫外面撞了我,还扶了我一下,难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故意撞我,借着扶我,在我给大姐的药里下毒。”江苏苏完,怒瞪着她,“快说,到底谁指使你的?”
“我是真的扶你,我没给你下毒。”宫女矢口否认,真的是比窦娥还要冤。
江苏苏还想再怒问,但沈凌霄早已没了耐心五指成擒,隔空往宫女脖颈抓去。
五只黑色力量化成的虚指扣住宫女的脖颈,将宫女往空中吊了起来双脚离地,宫女眼睛一瞪,感觉要窒息。
“说,到底谁指使你的?”沈凌霄幽冷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
宫女痛苦万全,双脚在空中拼命踢蹬着,“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没有……做?”
沈凌霄手掌猛地一缩,“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五只黑色力量化成的虚指也猛地一缩,宫女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双脚更加在空中拼命踢蹬着大声吼:“我是长秋宫的,我是皇后的人,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不、不能杀……”
然而话未说完,沈凌霄五指一收,宫女脑袋一歪,空气里传来喉骨被捏断的细微之声。
沈凌霄手一松,黑色力量化成的虚指也一松,宫女“砰”地一声掉落地上,已经死得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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