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把好不容易才取得的结果,如实禀报给了庆琳。
庆琳听了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无奈地摇了摇头。
因为,指使技工在胡良妃的香氛中添加麝香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了的沈美人。
兜兜转转的,又扯到了沈美人身上;只是,半点用处都没有,因为一死百了,没法找沈美人求证,也没法找她算帐。
不过,庆琳还是大大夸奖了常公公一番,并给了他丰厚的赏赐。
最大得益者,还是胡良妃。
毕竟她是被沈美人陷害,才会在自己惯常使用的香氛中带有麝香,以此得罪了林婕妤而获罪。
于是,胡良妃从关押处放了出来,重新回到她的秋爽宫,还当她那个以吃吃喝喝为乐的良妃。
知道原委的胡良妃,倒是怀着感激之心,来求见庆琳了。
庆琳懒得搭理她,推说身体不适,没见。
萧慎也说:“乱七八槽的人,就别和她们掺和了。谁晓得里头有没有狼心狗肺的人,憋着法子地来害你呢?”
庆琳郁闷地说:“难道我额头上写着我好欺负四个大字不成?还是我原本就是吸引坏人的体质?真是想不明白!”
萧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你还好欺负?你不欺负别人,怕是人都要烧高香啦!那周延年就算不死,他也是个废人一般;沈美人若是不死,落在你手里,怕是比死了还要难过……”
“咄!”庆琳双目圆睁,喝了一声:“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我是那平白无故欺压良善,荼毒好人的那种变态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这是我一贯的宗旨。”
说着话,她还用手刀做了个斩草除根的动作。
萧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那我倒要问个清楚明白了!想当初,我也没犯你啊!你为啥对我那么狠毒?要说是我杀了你的狗,可你也看见了,分明是你的狗先咬的我;我不反抗,难不成让它咬死?”
庆琳听见萧慎旧事重提,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又来了。枉你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却是个
小鸡般的肚肠!什么时候的旧帐,还要拿出来翻一翻。”
她扭转身想要走开,一付懒得同你费口舌的模样。
萧慎飞快地拖住她一只手,笑着说:“我哪里是记恨你;我不过是好奇而已。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因为我杀死了你的狗,你恨我我也能理解。可后来……”
庆琳撅着嘴说:“后来怎样?”
“后来你对付我的那些手段,还真是……”萧慎忆起往事,倒吸了一口冷气,啧啧了两声。
庆琳也不闪避,宝光璀璨的双目直视着萧慎,调侃地说:“就这样对付你,结果你还能喜欢上我,是不是说明,男人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啊?”
“什么词?”
“反骨。”庆琳笑盈盈地说:”对你们男人好呢,那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只有对你们不好,你们反而会念念不忘,一心只想得到。是不是这样?“
萧慎被庆琳的话说得怔了一怔:”是这样吗?“
随即他坚决地摇了摇头:”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不否认,征服一个果决而冷酷的美女,会很有快感。但主要还是靠感觉……“
“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呢?”庆琳侧着头,媚眼如丝地望向萧慎:”你对我的感觉,肯定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吧?“
萧慎否认:”不,其实我第一眼瞧见你,我就有了感觉,很奇妙的感觉。“
他只能说到这种程度。
他当然没法告诉庆琳:他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生生吓了一跳,以为看见琳达换了一身装束站在自己面前。
他的心甚至狂跳不巳:觉得琳达也穿越来了这个时空!
但事实很快打破了他的幻觉:庆琳不是琳达,而是一个毒辣阴狠,以他为敌的魔女!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间,他与她有了那天雷勾动地火的那一场欢爱,也许两个人永远都不会走到一起来吧?
”可是,我第一眼瞧见你的时候,除了厌憎,我对你没有别的感觉。“庆琳故意这样说道。
一味的在男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柔情与爱,有时候男人也会腻烦的;所以,要
时时给予他们一些不一样的体验。
”我知道。只是,从几时起,你对我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呢?“萧慎饶有兴趣地看着庆琳,顺手将她抱到自己膝上坐着,一只手顺势轻轻搁在了她的隆起的腹部上。
命运真是奇妙啊!曾经互相抵触的男女,竟会化干弋为玉帛,相亲相爱起来。甚至,还有了两个人爱的结晶!
庆琳瞟了萧慎一眼,眼波欲流:”你是想听我说,自从你占了我的处子之身,我才对你感觉不同了吗?哼!才不是!那时我恨不得杀了你才甘心。“
”后来呢?“
萧慎象个听大人讲故事的孩子,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后来还是不待见啊!“庆琳偏要逗他。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的态度,明明和之前不一样了。“萧慎很有把握地回答。
庆琳叹了一口气:”好吧,说实话,我流产那次,你尽心尽力地照顾我,是我对你改观的开始。“
”接着呢?“萧慎又问。
庆琳在心里冷笑:哪有什么接着?若不是我需要你的鲜血,来解除身中的猫蛊之毒,我根本都不需要在你面前表现出柔情似水的假象。
这样的大实话,当然不能当着萧慎的面说出来。
庆琳略一低头,拿手抿了抿鬓发。
那一低头,恰似水莲花般的娇羞,让庆琳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风情;也勾得萧慎忍不住将嘴唇贴在了庆琳如玉的脖颈上。
庆琳咯的一声笑:“痒。”
萧慎温热的气息扑在庆琳脖子上,使得她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萧慎的双臂一用力,将庆琳的身体转成与自己面对,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声音略带嘶哑地说:“我要熬不住了。”
庆琳吃了一惊,认真地问:“是朝堂之事让你压力太大吗?最近发生了什么?”
她近来忙着宫斗,很少过问萧慎的计划。
萧慎眉毛和鼻子都皱了起来,捉过庆琳的手,将它按在了自己昂扬挺立之处,带着委屈地说:”我是说它要熬不住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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