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走出去,关上书房门,同灵芝重复了一遍楚祈的话。
灵芝若有所思,叩首后转身回宁苑禀告司柠。
司柠听罢心脏隐隐作痛,她已经分不清这是楚祈的情绪还是她的情绪。
“皇子妃,您要去书房吗?”
灵芝有些着急,不能让那个女人诡计得逞。
司柠也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去书房,她挥退灵芝。
“不早了,你下去歇着吧。”
灵芝不再说什么,行礼退下。
司柠沉默好一阵,最终决定去书房看看。
她一路疾走到书房,书房前的侍卫已经撤走了。
司柠眸子微眯,推开进去。
她气势汹汹想要去捉奸,不曾想却看见苏妤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司柠有些震惊,楚祈不会把苏妤给杀了吧?
她回扫书房一圈,除了倒地的苏妤再未有半点身影。
她关上书房门,轻轻来到苏妤身旁,伸手探了探。
是活的,真可惜。
司柠站起身,苏妤应该是被打晕了,那人下了狠手,苏妤不到明天醒不来。
司柠啧啧一声,转身要离开,却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响动,像是酒杯落地的声音。
司柠转移脚步朝里间迈去,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她蹙眉,挥了挥眼前的空气,以帕遮鼻,抬步走进去。
只见楚祈坐在地上,身靠在床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废,她推门进来他也未有任何反应,只顾灌自己酒,明显是喝懵了。
司柠走过去,夺下楚祈手中的酒杯,“你怎么了?”
好好的怎么又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楚祈确实喝懵了,已经分不清眼前之人是司柠还是苏妤。
想来司柠不会来书房,楚祈臂膀一扬,司柠身子不受控制仰倒在地上。
“哎呀~”司柠落地,倒吸一口凉气,只听楚祈哼出一声来。
她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从地上爬起来,“你怎么了?失恋了?”
楚祈这样真的很像为情所困。
楚祈不搭理她,脑袋后仰,堪堪靠在床边,闭上眼睛。
司柠说了半天也没人应她,这就让人很尴尬。
她摇晃楚祈,这才发现他睡着了。
不是吧,睡这么快!
司柠无语,上前环住楚祈,想将他搬到床榻上去睡。
楚祈一个成年男子,不是司柠能轻松抱起的。无奈,她只能一点点将男人往**抬去。
苏妤带来的酒确实有问题,司柠若是没来,楚祈倒也还能保持一丝清醒,可她不仅来了,还与楚祈发生肢体摩擦,她身体上独特的药香让楚祈放松了警惕,让那股火更猛烈了。
呼~
以后让楚祈少吃点,太重了。
司柠好不容易将楚祈搬上床,坐在床边歇会,哪料腰肢被人圈住,往后一拉,她整个人跌进温暖怀抱里。
“唔~”
司柠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被封了口。
屋外雪花漫天,压在朵朵红梅之上。
睹傲姿,浸入骨。
他强势,粗暴,一点也不温柔,司柠感觉自己快要裂开了。
司柠未感受到他的一丝爱意,有的只是泄愤,狠狠地泄愤,将满腔怒火体现在行动上。
这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一夜急风骤雪,天色初亮时才作罢。
司柠依偎在他怀中,浅浅入睡,翻个身却被疼醒。
她呲牙,面容染上痛楚,半撑身子坐起来,回眸看身旁人睡正熟。因她起身带动被褥,被子堪堪才遮盖住男人下腹。
司柠耳根一热,昨夜稀里糊涂就……
她都不知道怎么与楚祈相处了,太羞涩了。
要不快逃吧,等两人都穿戴整齐了再交谈,总比现在未着寸缕强。
想罢,司柠移动下榻,身体酸痛随着她动作逐渐加重,纵使司柠受尽了疼痛,这种痛楚还是她不能接受的。
司柠磨磨唧唧穿戴整齐,外面的天已经完全亮了。
楚祈像是要醒了,发出轻微声响,司柠羞得落荒而逃,连外屋的苏妤也未顾上。
司柠刚回到宁苑,府中下人就开始做事了,侍卫重新站在书房门口。
苏妤也从地上起来,她揉着脑袋,脑海里全是昨夜楚祈要杀她的画面。
楚祈昨晚对她真是动了杀心,应该是儿时的记忆让他手下留情,放过了她。
想到这里,苏妤哪里还敢留在这里等死,打开书房门逃似地离开了。
侍卫望着那道身影,面面相觑,苏姑娘在书房待了一整夜吗?
半个多时辰后,楚祈皱着眉醒过来,他抬手揉揉眉心,双眸慢慢聚焦。
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他掀被看去,眸子狠狠一眯。
**的落红,地上凌乱的衣衫,空气中弥漫的气息,无一不在昭示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楚祈记忆混乱,依稀记得苏妤扮成柠儿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双拳紧握,指尖嵌进肉里,眼底满是阴鸷。
侍卫站在门口,听见书房内传出好一声巨响。
他们面面相觑,六皇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半晌过后,楚祈才打开门走出来,侍卫立马行礼。
“六皇子。”
楚祈周身气场大变,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不可直视的凌厉。
“可看见是谁从书房出来了?”
楚祈心里抱着最后一丝侥幸,万一是柠儿呢。
“回六皇子,属下看见苏姑娘从书房里跑出来。”
侍卫这句话说完,楚祈眼神冷寂,森寒冰冷。
他有意放过苏妤,可苏妤自己找死。
楚祈沐浴更衣,在宁苑附近徘徊了一早上,未敢踏进去。
司柠回到宁苑先沐浴洗净一身疲惫,折腾了一夜她也饿了,用过早膳又撑着身子等了楚祈一阵,可迟迟不见他来。
司柠也不好意思让人去请,便先褪去衣衫歇下,熟睡了过去,一直到用午膳都还未起。
“皇子妃用午膳了吗?”楚祈鼓起勇气来到宁苑,询问候在外面的灵芝。
灵芝行礼,“回六皇子,皇子妃用过早膳后歇下,还未起。”
楚祈蹙额,柠儿今日怎么这么贪睡?
他推门进入,司柠睡正熟,像是累坏了一样。
他轻轻坐在床边,拢过司柠铺在身前的青丝,却看到她胸口处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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