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该死的是谁
我痴痴的抚摸着牙刷,我知道,到了明天,我就再也看不见它了,就像我挽留不住它的生命一样,其实我这个人真的很懦弱,狼群总是在教导我学会坚强,可是我却总是出各种各样的状况,而且还连累了它们,我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它们是自由的丛林精灵,可是现在的我不但扼杀了它们的自由,甚至还间接的剥夺了它们的生命,虽然它们爱我,可是我又有什么权利做这样的事呢?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是该放它们自由了,现在的我不再适合狼群了,那么就让我做一只孤独的狼吧,心很疼,但是我知道这是必然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啊!或者将来的某一天我也会死去吧,可是至少要给牙它们找一条活路啊!
艾伦回来的时候,把痴呆着的我抱进了怀里,他轻轻的亲吻我的额头。
“艾伦,我们把牙刷葬了吧!”我轻轻的说。
“好!”艾伦没有说什么就答应了。
我们把牙刷的尸体放在干草堆上点燃,看着它化为了灰烬,我用手一把一把的抓起牙刷的骨灰,把它们装进一个小坛子里。
“安琪,你这是?……”艾伦有些不解的望着我。
“它从来就不属于这些铜墙铁壁的地方,它是自由的丛林精灵,它该去属于它的地方,这里太肮脏了,我不想听到它哭泣!”我用一块绸布封好坛子的口。
“安琪……”艾伦从背后抱住我。
“艾伦,我想求你一件事!”我抱着牙刷的骨灰说。
“你说吧!”艾伦扶着我的肩膀,似乎想用他的身体支撑住我全部的重量。
“给牙它们找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我要放它们自由!”
“……”
“我已经给不起它们什么了,不能再连累它们了,如果被囚禁一生就是我的命的话,那就给它们自由吧!”
“安琪,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艾伦紧紧的抱着我,眼泪打湿了我的衣领,而我望着远处渐渐泛白的地平线,眼睛干涩得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艾伦把我取的酒液样本给了我们的私家医生,经过化验确定酒里面含有大量的砷,也就是砒霜。
我一夜之间变得沉默,艾伦也一夜之间变得稳重了,他不知从哪里拿来两部腕表式对讲机,据说可以在方圆500公里范围内有效,我们一人带上一只,但是这并不能让我们变得轻松,艾伦也十分清楚不是有人要杀牙刷而是有人要杀我们,但是艾伦动用了肖恩手下的力量也没有查出那瓶酒的来历,这让我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于是我苦苦的哀求艾伦,让他给我的狼群找一条出路,艾伦开始上网搜索法国境内的自然保护区,
最后敲定了一个南部的区域,叫做库苏勒-德克罗的自然保护区,据说那里生长的野生狼群和牙它们的体型基本相似,而且没有太大型的食肉动物,并且因为水草丰美有大量的草食性动物出没,完全可以让狼群得到充足的食物。
看到艾伦拿给我的资料,我对那里的状况基本满意,心里多少也有些放心了,但是艾伦并没有马上付诸行动,我知道他顾忌什么,所以我没有逼他,但是在我等待着他作出决定的期间又出了一件事,彻底让艾伦愤怒了,也促成了狼群回归自然的结果。
由于牙刷的死亡,牙的情绪总是很低落,我每天陪着狼群,片刻都不想离开它们,它们没有怪我,也许面对死亡它们比我更豁达,但是一想到不久后的某一天,我的狼群就要从我的生命之中彻底的消失,我就会坐立不安,那种即将失去亲人的感觉是那样强烈,让我无法承受,艾伦每天都默默的陪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去面对那即将到来的离别。
沉重的心情也渲染了周围的佣人,艾丽娅就是其中一个,她也会为了牙刷偷偷的抹眼泪,我知道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儿,所以我对她格外的亲近,有一天她不好意思的来找我,跟我说她要参加朋友的婚礼,要给人家当伴娘,可是她没有礼服,想向我借一件,我慷慨的打开衣柜让她自己挑选,她很不好意思,于是看见了角落里被我随意丢在那里的那件礼服,于是她以为我不喜欢那一件,就捧起来跟我说要那个。
我皱了一下眉,貌似那件礼服我都没有仔细看过,因为来历不明,而且太过花哨,所以被我弃置了,现在艾丽娅看上它,我觉得好不容易她参加一次婚礼,如果穿的不好看该多丢人啊,于是我说:“艾丽娅,不如你先换上给我看看,不好的话再换一件,出席那么重要的场合,一定要穿着得体才好,而且我的艾丽娅这么漂亮,我一定要让你的光芒盖过新娘,成为婚礼上的焦点,吸引所有男性的眼球!”我抱着肩膀打量着身材丰盈的艾丽娅,艾丽娅脸红的看着我。
“就是,就是,艾丽娅,听安琪的话,先换上看看吧,反正那些礼服安琪也不穿,你就多选选,挑一件好的吧!”艾伦也跟着凑热闹,其实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闹的心情了。
“好,好吧,谢谢夫人和艾伦少爷!”艾丽娅兴高采烈的捧着礼服走进我的浴室去换衣服,我和艾伦坐在沙发上等着看她的服装秀。
过了好一会儿,门开了,艾丽娅一脸羞红的走出来,天啊,我都不敢认了,这是艾莉娅吗?
那个女孩冰肌雪肤,那个女孩体态婀娜,那个女孩羞涩乖巧,那个女孩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我欣赏的望着她,她悄悄的抬头用眼角扫了一眼艾伦,我会意,原来这个丫头喜欢艾伦啊,怪不得,总是艾伦少爷艾伦少爷的叫呢!
“夫人,艾丽娅穿这件好看吗?”艾丽娅垂着头问。
“好看,艾丽娅,这件礼服送给你了,没想到你穿上这么好看。”我慷慨的说,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穿那些礼服,我这一辈子只穿过一次礼服,就是和小松结婚时的那件结婚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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