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里飞来了好几个沙包,冲着君洛白迎面打来。
还立了个横幅:国学圣地,不欢迎不孝不仁不义之辈。滚出去!
这显然都是冲着君洛白而来。
君洛白脸色冷了几分,随手将沙包打回,一个个砸到横幅之上。
学子们平时拿得最重的,不过就是他们装书的包。
如今哪里有力气抵挡君洛白随意的挥手。
几人吃痛,横幅就落在地上。
“你!”
几人怒不可遏,瞪着眼睛看君洛白。
杜函风亮出佩刀:“放肆!”
君洛白抬手拦住他,扫视了一眼对面的学子。
“才巳时,你们就有时间在这里胡闹。看来,国子监的日子也没想象中的苦。”
“你懂什么!”一个学子不甘道:“让你这种人进入国子监,是我们的耻辱,谁还学得下去。”
清流一派与君洛白之间的仇恨,已经这么大了吗?
中庭的动静闹得这么大,很快吸引人来。
杜司业看到君洛白,目光闪了闪,这才呵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今日的功课做了吗?还不快回去!”
学子们不肯。
杜司业冷声:“谁再胡闹,这个月的评级就降一级!”
几人这才噤声。
杜司业这才恭敬朝君洛白行礼:“不知王爷亲临,下官有失远迎。”
“不知王爷今日来,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君洛白抬抬手,示意他起身。
“本王找老师。”
国子监祭酒正是君洛白的老师。
他也是国子监的弟子。
苏淼淼记得,当年,他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进的国子监。
可没用王府的名额。
后来,那名额似乎让给君洛白父亲的一个手下。
只不多,那个手下却不是知恩图报的人。
差点害得君洛白的父亲身败名裂。
杜司业顿时明白,想着给他们带路:“请。”
“不必了。”
“本王认得路。”
君洛白神色有些冷,嘴角往下,抿得有些紧。
苏淼淼诧异地看了一眼杜司业。
王爷似乎很不喜欢这个人呢。
杜司业笑了笑,没放在心上。
王祭酒在他的小阁楼见他们。
阁楼收拾得很干净。
两边挂了不少字画,还有几幅似乎临摹的名画。
还摆了一个茶桌,上面正烧着水。
一支纯白色的梅花从窗口探进来,平添清幽。
双方行礼后,宁老爷子说明来意。
“想请王大哥给些意见。”
王祭酒却没说话,视线落在苏淼淼身上。
宁老爷子乐呵呵道:“这想法,还是她先提出来的。我觉得不错,便带她一起来了。”
苏淼淼这才将帷帽取下,朝王祭酒行礼:“见过王祭酒。”
王祭酒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忽然道:“老夫记得你。”
“你的字不错,仿写的本事也不错。”
苏淼淼微微一笑:“老爷子谬赞了。”
王祭酒淡淡道:“你父亲写不出来你这一手好字,你是同谁学的?”
君洛白抬头看了王祭酒一眼。
苏淼淼道:“也曾请过几位老师。”
“不过开蒙之后,多是自己学的。”
“我母亲的陪嫁里,有一个字帖,写得极好。我时常临摹。”
“你的字是临摹的字帖?”
王祭酒忽然有些激动:“那字帖如今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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