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还开设私人订制款,但私人订制款要更贵更独一无二,当然诉求自是根据当事人要求调配。
这日,乔阮香将私人订制的要求和规则才刚写完,便见知秋匆匆从外面赶来。
“小姐,不好了,乔老爷出事了!”
夏日的骄阳,火辣辣地挂在上空,照得地面如蒸炉般火热。
而乔家绸缎庄,此时当真是火红一片。
那无情的火舌,在无风的情况下,肆意燃烧着,一层层往外扩散,只眨眼间就将整个绸缎庄燃了起来。
那浓烟阵阵,都几乎都把那毒辣的日头遮住。
绸缎庄的管事和伙计一个个灰头土脸,跪在地上一脸愁苦,声音带着浓重哭腔大喊着完了完了,都完了。
那一百万两的金蚕丝货全都烧没了!
乔阮香赶到时,正听到那句,视线又看向那绸缎庄,此时已经被火焰全都覆盖,几乎全部烧毁了。
而父亲早已晕倒在路边,二哥正扶着父亲,不断掐着人中唤醒父亲。
乔阮香顾不得去想绸缎庄的事,先跑去父亲身边,看着二哥掐父亲人中拍脸,自己则用力猛捶父亲胸口,几下后父亲的呼吸终于恢复,逐渐醒转过来。
二人见此皆松了一口气。
乔父一醒就开始念叨着,“我的货,那一百万两的货……”
“父亲,您先别担心货,货没了自还有旁的办法,您的身体最重要。”
乔父闻此捂脸直摇头。
“那是签了赔偿协议的,若毁了一赔十。”乔竹松也哭丧着脸,开口解释着。
乔阮香闻此顿时惊了,一赔十!
要赔一千万两!
“怎么会签订协议一赔十!不是都是双倍的赔付吗?”
乔竹松低头看向父亲,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何父亲会接这么一单生意。
乔父此时无比后悔接了这个生意,那时他心疼女儿,担心苏梧也不是善者,想着自己做一笔大的生意,赚足够多的钱。
若是女儿不愿嫁给苏梧了,他就让大儿子拿着乔家大半的家财去面见皇上,去充盈国库,只为给女儿一次选择自由的机会。
东周国国库亏空,这些京城的商人都知晓,乔父自然也明白,乔家的多半家财,再加上这笔生意若成了,五百万两的银子到手,加起来怎么也有一千多万的银子。
这么一大笔银子,换女儿不嫁人这一个请求,他信皇上肯定会准允。
可,后来女儿病了,看到苏梧那般尽心照顾女儿,他也知道了,苏梧对女儿是真心。
女儿也非不愿嫁。
如此他也放心了,但这单生意接都接了,就想着也是意外财,等女儿嫁给苏梧后,这些都是她的嫁妆。
可没成想,这突如其来的火,把这一切都给毁了!
要赔一千万两的银子啊,把乔家所有家财都变卖了,也不知够不够。
“香儿,都怨父亲,都是父亲的错。”
说着乔父掩面哭了起来,这下乔家彻底破产了,那女儿还如何风风光光嫁给苏梧。
自己真是没用!
乔父猛地一口气又没上来,再次晕了过去。
乔阮香见此片刻不敢耽误,急忙带着父亲回乔家请大夫,乔竹松则安排着下人组织赶紧灭火。
里面的货自是救不了了,但最起码不能让火势蔓延,造成更多的损失。
回到正院,小厮们把父亲抬到**,乔阮香就命知秋去请大夫来。
大夫来得很快,几针下去,算是保住了父亲一命,但也伤了根本,身体状况直线下降,需得躺在榻上好好静养才行。
切不可再急再躁,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乔阮香想到上一世,父亲便是在大哥二哥接二离世后,大悲过甚,直接便昏厥猝死的。
她谢过大夫让知秋送大夫走后,便来到父亲榻前。
“父亲,您别担心,不就是一千万两,没事的,加上我的那些嫁妆,应该够了。家里没钱了,还能再挣不怕什么的,父亲您的身子最要紧。”
乔父此时情绪缓和稳定了下来,可一想那一千万两,他那眉头怎么也平不下来,也非真心疼那些钱,他是担心,女儿不能风风光光嫁给苏梧了。
怕苏梧再看不起她,再因为这些俗物变成第二个苏墨。
虽然那一个月他对女儿的体贴入微的照顾来看,不像这种人,可,世道易变,人心亦是如此,这谁能说得准。
“父亲只是觉得对不起你,你刚刚定亲,来年就要嫁人了,父亲本就给不了你什么,现在,连钱也给不了你了。是父亲没用……”
乔阮香宽慰,“父亲,您给我的已经很多了,您给我女儿很多爱,这比金钱更值钱。而且,还有一年的时间,怕什么?我相信,我们肯定还能再起来的。”
又笑了笑,继续道:“而且,正好,女儿也想让父亲好好歇歇享福,女儿的香铺也筹备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开张,日后我们的吃穿用度自也不用愁,父亲你呢,就安心养身子,只等着我和哥哥没孝敬您。”
乔阮香那笑温和暖心,声音轻柔安心,乔父满心满眼的愧疚,闻此更是愧疚不已。
但更多的是温暖和欣慰,自己最疼最爱的囡囡长大了。
他也就不那般难过揪心了,女儿制香的手艺他是信得过的,而且,女儿从小就是个有主意也有能力的人。
他自是也信她的话。
安抚好父亲,又喂他喝了药,看着他睡下,才从里屋退了出来。
出来后,乔阮香的脸便冷了下来,早已没了刚刚那温和柔顺的模样。
眼底似沁着冰凘,泛着寒气。
思绪将得知的这些信息稍微整合,便知晓了。
有人在背后动手,故意设的此局,就是故意还乔家破产的!
是谁?
她那眸光一凛。
苏梧听到乔家出事了,便马不停蹄去乔家。
却没见到乔阮香的人,只得知她去了刑部大牢。
这才在大牢门外等着她。
只是,没等到乔阮香,却等到了别的人。
魏氏早就被抓回了牢狱,还被打了四十大板,她去寻了她,问了几个问题,就出来了。
刚出来就远远瞧见苏梧的马车驶走,帘子被风吹起,窥见里面还坐着一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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