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ps：

今天是高考第一天，祝天下所有考生都能考入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学校~~~\(≧▽≦)/~加油

匆匆走向文科五班教室的小李老师远远地就看到走廊上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自己班级那个让人欢喜又让人头疼的顾芸初。至于另一个，因为之前从未见过，所以只能肯定她不是自己班上的学生。

“顾芸初，你看过这次月考的成绩榜没？”季月荭高昂着下巴，拦住了顾芸初的去路。

“你想说什么？”顾芸初虽说没去看过学校荣誉榜，不过早在下午时，就有人打电话到家里，告诉她这次月考成绩已经出来了。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可当知道季月荭仅以一分之差输给自己时，还是多少出乎顾芸初的意料。

“如果我说这一次我是故意输给你……”

“你若能赢我，又何须巴巴地跑过来说什么故意让我赢，输了就是输了。”顾芸初直接打断了季月荭的话茬，“更何况我早说过了，你赢了我又如何？全国何止一个顾芸初。”

“我不管全国有几个，只要，只要能将你踩在脚下，哪怕只有一次。”

“哦。”顾芸初看了季月荭好一会儿，突然走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季月荭的肩膀，鼓励道，“那你加油。”

说完，顾芸初便直接回教室了。

季月荭突然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团上无力感，可是若不打败顾芸初，泽哥哥又怎会喜欢上自己？不行！绝对不可以输给顾芸初！

小李老师见季月荭突然充满了斗志，干劲十足地回到了自己班级，而自家这位跟没事人似的慢吞吞地坐在座位上，之前准备了不少打气鼓劲的说辞，一下子也不知如何开口好了。或许，他这个让他欢喜让他头疼的学生，压根就不需要这些。

小李老师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想起他还不曾吃晚饭，便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直奔小卖部。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接下来的几天，几乎所有的课都在分析讲解这次月考的试卷。尤其是高三年段。毕竟这次的试题是第一次模拟高考卷。总成绩出来后。大致能上哪一档分数线，能考入哪一所大学，大家都有了个初步的概念。当然。这次模拟成绩并不能作数。毕竟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尤其文科班还能突击一下政治跟历史两门全考记忆的学科。

之前因为那本数学宝典，已经让所有的师生为之一振，尤其是几个文科班，数学平均成绩可是足足提高了十几分。极个别的学生，那数学成绩从原来的不及格直接提升到一百多分，这速度可比做火箭还要快。

现在既然不仅需要继续巩固数学成绩，还得突击政治跟历史，顾霸王花这边自然不能放过。就连异军突起的季月荭也成为大家关注的目标。尤其是季月荭，新学期第二次月考还不显山显水的，短短两次月考后，便能跟顾芸初一较高下。

如此彪悍的进步，怎会不让人侧目？更何况比起面无表情十之八九在发呆神游的顾芸初，笑容甜美的季月荭明显更好相处。不是么。于是每到下课时分，季月荭身边总是围满了前来求教问题的莘莘学子。开始时，好脾气的季月荭还能和颜悦色地非常有耐心地讲解，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好的脾气也有崩溃的那一刻。最起码。人吃五谷杂粮，不可能不出现生理现象。

坚持了两天，季月荭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等那下课铃声一响，光速溜进了女生卫生间里，随后直接杀到了顾芸初所在的五班教室。

季月荭本想着，顾芸初那边求教问题的应该不比她这里的少，不如来个祸水东引。哪曾想，五班课间休息时间，根本就是顾芸初给班上同学开小灶的时候。季月荭望着正站在讲台上一板一眼地在讲解习题的顾芸初，突然有点明白泽哥哥为何会喜欢上顾芸初了。

那张丝毫不逊色与她的精致小脸，虽说面无表情呆滞了一些，可真的蛮吸引人目光的。季月荭不记得是谁曾说过，认真的女生最是可爱。开始时，她并不认同这句话，现在想来还真有几分道理。

不就是开小灶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会！季月荭头一昂，深吸了一口气后，大踏步地走向自己的班级。

悄悄的，也不知何时开始，一中刮起了一股风，每次课间休息，由班上成绩排前几位的同学自发上讲台，分享自己的一些学习经验跟心得。最初只是在高三年段，没过多久这股风便刮到了高一高二年段。

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如果可以，谁不想考入一流的大学？可那些一流大学向来都是香饽饽，僧多粥少，竞争那是相当的激烈，尤其是一中。能进一中的学生本就基础不差，成绩属于中上水平线以上。现在有人愿意分享自己的读书心得，不管是多还是少，这本就是一种进步。

转眼间时间便到了九八年的最后一天。这一天晚上，一中所有的师生齐聚在学校礼堂里，欢庆一年一度的迎新会。迎新晚会七点准时开演，所有的节目都是由各班级同学自编自演，通过事先筛选，角逐出三十个节目。

整个晚会的节目很精彩，虽说中间偶尔出现一些小瑕疵小纰漏，却引得大家哈哈大笑。不知不觉间，表演过半，现场气氛也趋向最**。迎新晚会主持人二班的王诗蔓一手提着长礼裙的裙摆，一手扶着男主持人的手，优雅地走上主席台。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现在又到了我们一中一年一度男女偶像评选时间。今年四位候选同学分别是文科五班顾芸初同学，文科四班季月荭同学……”

“以及理科四班李霖峯同学和理科三班陶亮同学。我们是不是请这四位同学走上主席台，为大家再表演个节目呀？”

王诗蔓努力平复着心中不满的情绪，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与搭档一唱一和互相配合着将事先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

“好~”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作为一中迎新会传统节目，自然很受所有同学的欢迎。记得有一年，某位学霸学长可是表演了一段非常精彩的肚皮舞来着，生生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一个个下巴脱臼吓了一大跳。要知道这位学长平日里总是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沉默寡言。整个一古板老学究，而且还是整日里摇头晃脑满嘴子乎者也的那种。

与现场热烈的气氛截然相反，这会儿王诗蔓的心情可以说是糟糕透了。王诗蔓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突然冒出来的季月荭给挤了下去，错失了这个与顾芸初竞争最具人气校园偶像的机会。这个荣誉学习成绩占了很大的比重，毕竟学校也不希望选出一个成绩只是中上的偶像。让全校同学向他们看齐。所以当王诗蔓从学生会现任会长那里知道最终统计结果时。整个人当场就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若不是还记得自己还得主持什么迎春晚会，真想立刻离开这个让她尴尬难堪的地方。跑回家好好哭一场。

想起为了准备迎新会上表演的节目，连累这次月考都准备不足，结果到最后竟然完全用不上，这让王诗蔓如何甘心的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一个月前她才是人气最高的那个人。顾芸初若不是因为那本狗屁的数学宝典，根本不能跟她比。还有那个季月荭，又算什么东西？也不晓得从哪个犄角旮旯地方冒出来的，竟然能这么好运气地考出一个仅比顾芸初低一分的成绩。为什么不是自己考出那么好的成绩？一定，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王诗蔓站在舞台旁的角落里，不甘心地咬着唇。

“你们谁知道顾芸初一会儿表演什么节目？”小李老师坐在五班同学中间。突然想起好像忘了问顾芸初会表演什么节目来着，便随口问了一句。附近的同学连连摇头，好像谁都不清楚这事来着。

“哎呀，失策啊。应该早点把那只小团子抓过来问问的。”

“嗯嗯~”陈君的话得到了附近所有同学一直的认可，要说学校里谁最了解顾芸初，可不就是那只叫小团子的小尾巴么。人家怎么说都是顾芸初的亲弟弟。一家人呢。自家姐姐有什么特长肯定知道。

“其实只要不是唱歌，都行。”姚婷婷弱弱地插嘴道。与姚婷婷坐一块的吴燕飞跟王瑛想起上个周末在ktv发生的事，脸上一下子没了血色，连连点头同意。

还能活着，真好~

说话间。顾芸初已经第一个走上了主席台，背后一张长约三米，宽约一米的巨型宣纸缓缓地打了开来。

这是打算作画？曾有过耳闻的一中校领导眼前一亮，他们可是知道那幅旭日东升现在可是中心一小一大特色景观。

正当在场所有人疑惑不解时，摄像镜头已从那张巨型宣纸切换到了团团那张稚嫩的小脸上。身穿小小燕尾服的团团正端坐在一架三脚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已经按下了第一个音符。礼堂东西两侧巨型显示屏上，顾芸初正提笔在宣纸上疾笔快书。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顾芸初所书写的正是苏轼的那首《水调个头明月几时有》。而团团用钢琴所弹奏的曲调也是这首王菲曾经唱过的曲子。

顾妈妈一直在为顾芸初只学古筝，对钢琴没什么兴趣的事耿耿于怀。后来发现团团跟圆圆，尤其是圆圆在音乐方面很有天赋后，便将注意力从顾芸初转移到了团团圆圆身上。团团没什么兴趣，不过在顾妈妈（顾芸初）的逼迫下，也学了个半吊子。团团那水平，专业人士面前可能忽悠不了，普通学生还是能唬住几个的。

顾芸初答应团团不唱歌，作为交换条件，团团只好咬着牙苦练一个多月的《明月几时有》。

姐弟俩时间把控地正好。当团团磕磕巴巴地弹完整个曲子，顾芸初也正好写完整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