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结局章38
墨儿冷冷一笑,不可一世的说:“神父是上帝的仆人,我不要做上帝的仆人,我要与上帝平起平坐。以后,暗夜首领的称呼,由神父改为……尊王!至尊无上的王者!我会将暗夜发扬光大,一统全球黑暗势力,成为黑道之王。”
兄弟们都看着两位长老,二长老率先拱手行礼:“是,尊王!”
“是,尊王!”所有人都跟着喊道。
声音响彻云霄,惊天动地,震慑人心!
墨儿满意浅笑,从容不迫的坐上了象征暗夜首领的椅子,那张黑色半面具戴在他小小的脸上显得有些大,却让他更添几份邪魅和威严!
他小小的年纪却有如此魄力,似乎世界万物都在他脚下。
冷静依怔怔的看着他,觉得,他离自己的世界,真的越来越远了!
……
局面瞬息万变,冷静依他们暂时安全。
墨儿派人给夜血瞳、黑熊他们处理好伤势,然后郑重的让黑熊留在暗夜,因为他现在身边缺人。
黑熊有些犹豫,其实他一直都很疼爱墨儿,也想陪伴墨儿一路走下去,只是很担心夜血瞳,冷静依看穿了他的心事,开口劝他留下,他才答应下来。
墨儿让银豹准备了直升机,亲自送他们去坪场。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站在直升机前,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宫羽儿看了一眼周围,低声对墨儿说:“墨儿,你知道两位长老的真正用意吗?”
“知道。”墨儿淡淡一笑,“其实他们是想趁着身体还能动,再尝试一下掌权的感觉,我这个首领顶多只能算是他们的棋子罢了,真正的首领是他们。不过这种局势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坏处,毕竟我还小,能力有限,现在正是该学习各种知识技能的时候,而他们已经老了,活不了多久,等我长大,能够独立坐这个位置的时候,他们也坐动不了,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冲突,可以和平共处!”
“你竟然都明白。”宫羽儿十分震惊,“墨儿,你这么小,心思竟然如此通透,将来必成大器!”
“墨儿,其实当暗夜首领也不是什么好事,你看夜傲风、夜幽溟还有你干爹都放弃了,为什么你执意要留在暗夜呢?”冷静依始终想不通。
“他们放弃是因为他们已经拥有强大的力量,而且有其它的选择,而我……”墨儿看着远方的天际,语气十分沉重,“除了异于常人的血液之外,我什么也没有。只能留在这里,我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
“墨儿……”
“干妈!”墨儿打断冷静依的话,微笑的看着她,“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会记住你和干爹对我的好,其实你不必伤感,这条路才是我最正确的选择!”
“唉……”冷静依深深的叹息,没有再说什么,墨儿心意已决,事到如今,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走吧,趁天黑之前离开,这一次你们就是真的摆脱暗夜了!”墨儿深深的看了夜血瞳一眼,转身离去,小小的身影被夕阳投影在地上,挺拨刚毅,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冷静依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视线,她心里默念,墨儿,希望你能成为真正的王者,一直到走到最后。。
这一刻,冷静依他们都为墨儿感到担忧,只是谁也不会想到,十年之后,墨儿就已经稳坐暗夜尊王的位置,他继承了夜血瞳超凡卓越的身手,夜傲风运筹帷幄的头脑,夜幽溟无人能及的科技才能,成为暗夜史上最强大的至尊王者,一统天下黑暗组织,将暗夜从一个黑道组织发展成一个势可敌国的黑暗帝国!!!
而他的天使,也会在他二十六岁的时候降临在他的生命中……
直升机在峡谷出口处降落,黑熊带人到丛林里将冷静依他们藏在这里的车开出来,抬着重伤昏迷的夜血瞳上了车,对银豹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护送血影圣主安全到达之后会回基地向尊王报道。”
银豹看了宫羽儿一眼,做了个手势,随从们都退下了,银豹却没有急着走,而是深深的看着宫羽儿:“我想跟你谈谈,就三分钟!”
大家都诧异的看着宫羽儿,只有宫灵儿并不意外,银豹暗恋宫羽儿十多年了,但宫羽儿从来没正眼看过他,但是这么多年,银豹从未放弃过,暗中为宫羽儿做了不少事,很多暗夜的消息都是他透露给宫羽儿的。
“好,我们去那边谈。”宫灵儿点头答应,转眸对黑熊说,“黑熊,你先带他们走,我稍后会跟来。”
“好,我留一辆车给你。”黑熊点头,护送冷静依他们先离开。
宫灵儿有些不放心,要留下来等宫羽儿,黑熊低声劝了一句,她就没有再执意,跟着他们一志走了。
宫羽儿和银豹来到树林深处无人的地方,宫羽儿大方的问:“你想跟我谈什么?”
“我……”银豹的眼神有些不自然,不敢看宫羽儿的眼睛,支唔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说,“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这些年都没有变过,今天我甚至为你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俯首称臣,这足以证明……”
“我很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宫羽儿打断他的话,淡淡的说,“但那不代表我要以身相许,修凡死的那一刻,我的心就跟着一起死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你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没有用的。”
“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就那么固执?冷修凡都死了那么多年,你何必还要执迷于过去?死者已矣,就算你再怎么怀念冷修凡也不可能为他守一辈子寡吧?”银豹气恼的说,“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嫌我比你大几岁,嫌我长得不够帅对不对??”
“我不是这个意思。”宫羽儿有些不耐烦,“拜托,你都是快四十岁的人了,成熟点好不好?说这种赌气的话干什么?”
“羽儿!”银豹拉着宫羽儿,急切的说,“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会向命运屈服的人,现在现在暗夜动**不安,群龙无首,神父死后,我的职位最高,以我的个性,刚才那个形势我一定会拼死一搏,而且我如果真的拼一把,当上新任首领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我之所以妥协完全是为了你……”
“银豹!”宫羽儿打断银豹的话,郑重其事的说,“你怎么还不明白?夜墨瞳当尊王是势在必行的,四大长老扶持他根本就不是出于对血瞳的道义,而是出于他们自身的利益与私心,你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四大长老护着血瞳,神父哪有那么容易被扳倒?神父的事情就是一个教训,如果是你或者金狮上位,你们还会容得下两位长老吗??”
银豹愣了一下,皱眉说:“如果换成我或者金狮上位,的确容不下两位长老,可是那两个老家伙现在手头有很多拥护者,我们也不可能马上跟他们硬着斗。不过,就算我们为了眼前的利益暂时听令于他们,以后也一定会想办法铲除他们……”
说到这里,银豹恍然大悟,马上领悟到宫羽儿的意思,“我明白了,那两个老家伙之所以扶挟夜墨瞳当首领,是因为夜墨瞳还小,还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一定会跟他们同一阵线,那两个老家伙根本就是将夜墨瞳当作一个棋子,真正掌权的人是他们,他们扶挟夜墨瞳只是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罢了!”
“没错!”宫羽儿点头,“就算你不妥协,他们也会有办法逼你妥协,也许你也有些实力反抗,但是金狮与你不齐心,你很难对抗得了两位长老,最后只会落得惨败收场。所以你今天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自己。”
银豹沉默了半晌,感叹的说:“羽儿,你还是那么睿智。”
宫羽儿认真的说:“银豹,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为修凡守一辈子的寡,或者多年以后的某一天,我会觉得很寂静,突然想要找个伴,又或者我会带着对修凡的思念孤独一辈子,总之这些事顺其自然吧,我现在给不了你什么答案,希望你能明白。”
“好吧,我会等你!”银豹深情的看着她,“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需要我,随时找我,我会一直为你守候。”
“谢谢!”宫羽儿对他笑了,“我该走了。临走之前我想给你最后一个忠告,夜墨瞳是个天生的王者,扶持他,比对抗他更明智!”
“我会记住你的话!”银豹目送宫羽儿离开,就因为这句话,将来会跟黑熊一起成为夜墨瞳的左右手!
冷静依他们的车在悬涯边缘被一队神秘人拦住,这些人穿着迷彩服,脸上化了颜料,看起来潜伏在这里已经有一些时间,他们手中拿着高端武器,冷眉煞目的指着冷静依和黑熊他们,却没有妄自开枪。
冷静依抱着夜血瞳,仔细打量外面那些人,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些人到底是谁?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准时找到这里?
“这是什么人?”宫灵儿皱着眉,疑惑不解的说,“难道是金狮那家伙暗中搞鬼?”
“应该不是暗夜的人。”黑熊一手握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悄悄往下移动,想要拿武器。
“别乱动,否则子弹无眼。”为首的人用英文厉喝。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住我们的去路?”宫灵儿大声质问。
没人回答,后面突然传来一声低喝,然后整齐有序的队伍让开一条路,一个穿着白色医生袍的男人走了过来,黑熊看到他,惊愕的低喊:“米德医生?他是我们暗夜的药剂师,今天就是他负责执行圣主的酷刑,可是之前他竟然帮我们对付神父,当时我就觉得纳闷。。。”
“不是……”冷静依盯着那个人,喃喃自语般的低吟,眼中满是慌乱。
“不是什么?”宫灵儿疑惑的看着她。
黑熊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米德”医生,也觉得事有蹊跷。
“他不是米德医生。”冷静依盯着那个人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出一个名字,“他是断炫!”
“什么???”黑熊和宫灵儿都震惊得目瞪口呆,宫灵儿脱口而出,“表哥不是死了吗?”
“小乖,你果然是这个世上最了解我的女人,这样也能认出我来。”断炫缓缓摘下口罩,揭掉易容面皮,露出一张清秀俊雅的脸庞。儿上可之王。
宫灵儿看着这张陌生的脸,仍然有些没有回过神来,这声音,这样貌,根本就不是断炫,可是那眉目之间阴邪感觉,还有举手投足的优雅气质却真的很像断炫。
“这不是E国王储徐煊吗?”黑熊还记得曾在E国驻法大使馆见到过徐煊,当时这个高贵的王子还亲自给他处理伤口。
“他就是断炫,整容后的断炫。”冷静依戒备的盯着断炫,以为所有劫难都过去了,却忽略了断炫,断炫到现在还不死心,还想做什么?
“啊????”宫灵儿和黑熊都惊呆了。
“难怪我当初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一个王子竟然亲自替我处理伤口。”黑熊皱眉盯着断炫,“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不亲自替你处理伤口,又怎么能在你脑袋里植入一个全能跟踪器呢?”断炫轻轻的笑了,“没有这个集跟踪与窃听为一体的全能跟踪器,我又怎么能知道暗夜这几年的变化,怎么能随时掌握你们的行踪???”
“你……”黑熊惊愕的睁大眼睛,“你说你在我脑袋里……”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伸手去摸头上早已痊愈的伤疤,“难怪这几年我经常觉得头疼,原来是你搞的鬼。”
“表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宫灵儿不解的问,“你没死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我和姐姐都为你伤心了好久。。”
“灵儿,看在你还叫我一声表哥的份上,我不会伤害你。。”断炫微笑的看着她,“你现在就可以走!”他转眸看着冷静依和她怀中的夜血瞳,“我还有一笔帐要跟小乖和夜血瞳算算!”
“表哥,你到底想干什么?”宫灵儿有些急了。
黑熊义愤填膺的质问:“断炫,当初你串通神父背叛圣主,圣主并没有追究,甚至后来你纠缠冷小姐,圣主也留了你一条命,既然你换了个身份活下来,就应该好好过你现在的生活,你搞出这么多事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不想跟你们废话。”断炫毫无耐心,指着冷静依强势的问,“是你自己下车,还是我帮你?!”
冷静依皱眉看了他一眼,轻轻放下夜血瞳,推门下车,黑熊连忙拉住她:“冷小姐!”
“不用担心,他不会把我怎么样。”冷静依轻轻拉开他的手,淡定从容的走向断炫。
“你怎么就能那么自信我不会伤害你?”断炫眯着眼,幽深的盯着她。
“如果你会伤害我就不会跟我说这么多。”冷静依走到他面前,平静的看着他,“今天你能来救血瞳,我应该对你说声谢谢。”
“呵!”断炫嘲讽的冷笑,“你太自以为是了,我恨不得他马上死,怎么可能救他?那剂洗脑药还是我亲手注射的,如果他将来变成植物人或者白痴就是我的杰作!”
“可你后来在烈焰殿帮我们了。”冷静依坚定的说,“如果不是你,神父就会将那剂生化药物注射到他的身体里。”
“我之所以在那个时候出手,只是不想让那老家伙的歼计得逞罢了。”断炫冷冷的说,“可惜今天我没有达到我的目的,我没能亲手杀死那个老家伙,真是我的遗憾!不过……”他脸上又扬起了兴奋的狞笑,“我将他的头颅割下来,准备带回中国祭奠我母亲。你要不要看看?”
冷静依愣了一下,没来得及回答,断炫扬起手,一个随从捧着一个盒子走过来,打开盒子,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神父的头骇然装在盒子里,眼睛还瞪得大大的,好像在盯着她。
“唔……”冷静依冲到一边的草丛不停的干呕。
宫灵儿也撇开眼不敢看不下去,胃里一阵翻腾,她用力捂着嘴,脸色特别难看。
“你们干什么?这老家伙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坏事,死不足惜,你们看到他的头颅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干嘛都这个反应?”断炫不悦的冷喝。
“再怎么说,他毕竟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怎么做得出来?”黑熊咧着嘴一脸厌恶的盯着那颗头颅,其实他是没有半点不忍,只是觉得有些恶心罢了。
“父亲?”断炫觉得很可笑,“有他这个父亲,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耻辱,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不过没关系,我将他的尸体丢到兽练场去喂狼了,就算真有轮回,他下辈子也投不了胎。”
“你把我们拦在这里,就是想说这些???”冷静依捂着难受的胸口,“你是不是太孤独,找不到人分享你的喜怒哀乐,所以才找我们分享?”
断炫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说出这些事的时候,真的有这种感觉,他发现,冷静依真的很了解他。
“我们已经分享了。”冷静依拍拍胸口,呼了一口气,“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
“我还没有如愿以偿!”断炫的神色变得忧郁,伸手捧着冷静依的脸,深情的看着她,“我有三个愿望,第一个就是杀死神父替我母亲报仇,第二个打败夜血瞳,替我自己争一口气,第三个,得到你!”
说到这里,他的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今天我给夜血瞳注射以后,他痛得死去活来,倒在地主痛苦嚎叫,当时我心里很痛快,真的很痛快,后来他不动了,我踩着他的头叫他起来继续跟我斗,他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却拉着他的裤脚,求我去救你们……”
听到这些,冷静依心里很不滋味,想象着夜血瞳当时痛不欲生的样子,心如刀割。
宫灵儿也红了眼,悲凉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夜血瞳,在心里祈祷他能渡过难关。
“我终于打败了夜血瞳,并将他踩在脚下,我赢了,我才是真正的强者!”1d6SA。
断炫迎风站在悬崖边上大声呼喊,像是在对全世界宣布这件事,他满脸兴奋与喜悦,心里却是空空的,其实他说了违心的话,那一刻他并不痛快,但他不会让任何人发现这个秘密……
“恭喜你!”冷静依怜悯的看着他的背影,没有揭穿他的心事,她觉得断炫真的很可怜,他在他们面前说这些只是为了找到一些共鸣罢了,他多么想有个人与他分享成败,可惜没有,所以他才要在他们面前炫耀,他希望有个人对他说,他前半生所受的那些屈辱都是不应该的,他希望有个人告诉他,他已经赢了!!!
可惜告诉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空谷里传来的回音清澈明亮,带着愉快的语气,断炫的脸上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扭头看着冷静依:“第一第二个愿望我都实现了,如今,只剩下第三个!!”
“报歉,恐怕你第三个愿望不能实现了。”冷静依迎着他的目光,坚定不移的说,“我这一辈子都是血瞳的人,你不可能得到我。”
“为什么?”断炫皱起眉,激动的说,“他现在已经半死不活,相当于一个废人,你跟着他不会幸福的!可我不同,再过七个月,我就要继承总统一位,成为万人瞩目的王者,如果你跟我走,你就是我永远唯一的王后,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冷静依垂下眼眸,不想跟他多说:“其实关于爱情这个话题,我们纠结了很久,也讨论过很多次,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断炫,请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断炫马上拉住她,强势的命令,“不准走!你是我的,必须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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