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台南第一件事情当然是直接把陆修然提起来,胖揍了一顿,并且大声的责怪着他:“你有没有搞错,我三令五申让你跟在我旁边,绝对不可以乱跑,结果呢,你竟然偷偷跑回了家,还一点消息都没有走漏,让我提心吊胆找了好久,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覃岚捏着陆修然的脸颊,凶神恶煞的问道。
陆修然委屈巴巴的揉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嘟着嘴企图卖萌混过关:“不能怪我那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早知道我就不去了。因为太无聊了,所以我才溜回来的。”
“本来是想要和你说一声的,但是看你和那两个哥哥姐姐聊天聊得很开心,所以我才没有出声打扰你的嘛。”陆修然嘟嘟囔囔地解释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根本就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覃岚看着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好,那既然如此,我就要惩罚你了。”
“我发你把我之前布置给你的所有法文的作业重新再做一遍。记住是所有,我布置过的全部都要重新再做一遍!”覃岚毫不客气的说着。
“什么?”陆修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有没有搞错,那些作业我明明就做过了,再做一次又有什么意义呢?”
“而且那些作业那么多,我要做到猴年马月!”陆修然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拼命的摆着手,坚决的表明自己的态度:“我绝对不会做的!”
“你要做也行,不做也可以。”覃岚冷笑了一声:“如果你不做的话,我就让你哥禁你的足,让你假期再也不能出去玩了,除了学校之外只能待在家里。”
“你有没有搞错!”陆修然学着覃岚刚才的语气说话:“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不是我限制的,是由你哥哥限制的。”覃岚挑了挑眉头:“不过你相不相信,只要我跟他说了,他就会照着我说的去做,到时候你想出去也难。”
“至于刚才你说的作业没意义的事情,没错,这样做是很没有意义,不过这本身就是惩罚,没有意义和无趣是很正常的。”
“而且我看你最近的法语又退步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补补之前的基础,何乐而不为呢。”
覃岚笑得一脸奸诈,她这个条件一提出,陆修然算是进退两难了,只能过乖乖的听她话,把作业重新再写一遍。
“不行,我要去问我哥哥!”陆修然仍然不死心,谁知道他话刚说完,陆晖霆就在旁边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我认同覃岚的所有做法,不必再来问我了。”
陆修然:“!”
“好吧。”他终于气鼓鼓的回了自己的书房,虽然表面上没有再跟覃岚求情,但是心里却又不服气的很。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家哥哥肯定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修理完陆修然之后,覃岚终于拍了拍手满意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这作业量布置的可不少,够陆修然忙活一个星期。想到陆修然刚才吃瘪的样子,覃岚便在心里偷笑,不过同时也感到后怕,万一陆修然真的被绑架走了,她现在恐怕就没有那么悠闲了。
临睡前她又想起了袁子昂还在医院里面,于是连忙给景世英打了电话,向她询问袁子昂的情况。
“他还没有醒呢。”景世英在电话里如实的向覃岚汇报着:“不过医生说问题不大,只要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那医生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可以醒?”覃岚偏头问道。
“这倒没有,不过就是这两天的事情。”景世英沉吟了一会,回答道。
“那如果他醒了,你就立刻打电话告诉我。”覃岚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谁知道景世英笑了一声说:“那我尽量吧,不过我现在已经回家了,因为我已经请了一个护工在医院照顾他。”
“好,这个没问题,稍后我也会派人去照顾好他的。”覃岚拿着电话的时候轻轻的放了下,嘟的一声被挂断了之后便是无边的寂静。
她放下手机暗暗的思索着,为什么凌潇会向袁子昂下手?在她的印象里面,袁子昂和凌潇别说是结仇了,认识恐怕都不太认识,怎么会有如此深仇大恨到,要雇人修理一顿的地步。
除非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一点,覃岚便不可抑制的皱起了眉头,毕竟凌潇在覃岚这里风评实在是不好,不敢相信一向温柔沉默的袁子昂会和她有什么纠葛。
“难不成是因为感情纠纷?”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脑海,覃岚便立刻挥挥手打破了。
袁子昂之前还对她一副情根深重的样子,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转变了目标。
看来这一切的谜团都隐藏在了昏迷的袁子昂身上,要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够等他醒来之后再说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都跟凌潇扯不开关系,十有八九就是她一手策划的,虽然目的是什么覃岚一时半会还看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陆晖霆敲响了她房间的门。
“进来。”覃岚清了清嗓子喊道。
门打开了陆晖霆手端着一杯牛奶站在门口,迈开长腿向覃岚走了过来。
“怎么了?”覃岚站起身来看着他说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陆晖霆将牛奶放在了覃岚的床头:“今天一天把你吓得够呛吧?喝杯热牛奶,晚上好睡觉。”
“还好,就是没有见过这种阵仗。”覃岚捂着胸口说道:“尤其是陆修然,真的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还真的以为他不见了。”
“那臭小子我会惩罚他的。”陆晖霆为了不要让覃岚感到不快,淡淡的说了一句。
“不用不用。”覃岚连忙摆了摆手:“我已经给他布置了作业,这件事情就让我来处理吧。”
“行。”陆晖霆听了一顿,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你倒是比我还要心疼他。”
覃岚心虚的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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