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惨叫着摔倒了地上,时屠夫俩人连忙来扶我!
“小五,你怎么了,摔倒了没有?”黄文兰拍着我身上的尘土,并顺势坐到小学生的身上。
那小学生立马气变了形,他挥舞着白森森的拳头,两三下就从黄文兰的屁股下面爬出来,并迅速窜到黄文兰的肩膀上,他先是耸了耸鼻子,接着大嘴一张,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对准黄文兰的脖颈。
“不要!”我立马掏出拆骨刀向黄文兰头顶挥去。
黄文兰脸都白了,脱口而出:“老时,救我!”
就在我即将削到那小学生的天灵盖时,时屠夫像按猪一样把我按在了地上,他手法凌厉,力大无穷,这一下,把我眼泪都按了出来!
我不由得哼哼几声:“爸,你按我干嘛?按他啊!他在黄姨的脑袋上挂着呢!”
时屠夫神色一滞,下一秒眉头紧缩,他犹豫了几秒,便让黄文兰从包里掏出一根大拇指粗细的绳子。
黄文兰边绑边掉眼泪:“小五,你忍着点,马上就快到了!等见我师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罢,便将我绑在了座位上,而她肩膀上的小学生始终摆着一副臭脸,就像是我破坏了他什么好事一般!
“你再瞪!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快从我黄姨身上下来!”我呲着牙,眼神凶恶!
那小学生许是怕了,竟将身子缩成一团,将脑袋埋在了小腿下面,整个人如围巾般系在黄文兰的脖子上。
黄文兰立马打了个寒战,嘀咕道:“我这脖子怎么这么酸....”
“黄姨,那个小男孩真的骑在你脖子上!”我再次出言提醒,殊不知惹来全车人的白眼。
黄文兰冲他们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家孩有点问题,但是你们放心,她不伤人,我们这是带她去看病,你们多担待...”
乘客们纷纷表示同情,可我却注意到,他们离我更远了,有的人甚至捂上了鼻子!
“我没有病,我说的是真的!”我忍不住咆哮,他们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说的呢?还把我当傻子一般嘲笑..我明明是为他们好!
“还说自己没病,刚才还拿刀砍自己人呢!”有个太婆躲在一旁窃窃私语,“我要是你们,早就把她送去精神病院了..”她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对着黄文兰劝道:“你们啊,就是心软,再生一个不就好了,她这就被害妄想症,治不好的!严重的,还会杀人!”
“不会,我闺女不会的!”时屠夫皱起眉头,样子仿佛要吃人!
“不会就不会...那么凶干嘛?”老太婆瘪嘴,“我可是提醒过你们...”说罢,便摇着头走到司机的位置,其余人纷纷争先恐后地溜过去。
“小五..他们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黄文兰笑得勉强,她低头看见我被绳子磨红的手腕,突然就哽咽了:“小五,你别怪你爸,要怪就怪我...你一直是我们的好闺女!”
“黄姨...”看见黄文兰如此伤感,我心里也非常不是滋味!
罢了,既然她们看不见,我也当什么都没看见好了,何必给他俩惹麻烦!
我扯起一抹苦笑,索性就闭目养神。
可老天爷仿佛跟我作对一般,越来越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客车突然熄火,怎么也打不着,我好奇一看,竟发现有个人卡在轮胎里,脑浆肠子流了一地,我这一望,他还用仅存的半条胳膊笑嘻嘻地跟我招手。
吓得我连忙闭上眼睛!可刚闭上眼,耳边就传来一阵嘀咕。
“让让,小妹妹,你快让让...”语调尖锐,仿佛十万火急。
我立马张开眼,看发生了何事?却怎么也找不到人,正纳闷时,那人又说:“小妹妹,你快让让啊,你踩着我了!”
我下意识低头,一张松垮蔫吧的人脑袋就躺在我脚下!她干瘪的嘴唇一张一合,尖锐的语调就传了出来:“嘿嘿,小妹妹,快松开!”
“不然,我就咬你脚了!桀桀桀...”她忽然变了脸色,整个脸上鲜血弥漫,如同炸开的红西瓜..
“啊!”我吓得一激灵,等反应过来后,便凝神聚气准备一脚踩死这老东西!待一脚重重踩下,那老东西嗖的一下就跑了,我踩了个空,强烈的撕裂感传来,让我痛得脸色惨白。
“小五?”时屠夫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他怎么也不明白我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怎么下死手去踩这车底!还把脚崴了..
我也懒得给他解释,反正说了他也不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车上也越来越多的“人”,变得拥挤不堪,有些“人”甚至趴到了车顶上,在空中摇晃着身体,对着乘客跃跃欲试...
而黄文兰脖子上的小学生似乎也受到了感召,如蛇一般,昂着头,一边偷窥着我的神色,一边哆哆嗦嗦地将胳膊伸向黄文兰的脑袋!
“你敢!”我大喝一声,那小东西立马将手缩了回去,与此同时,我感受到许多炙热的目光。
那些“人”争先恐后地朝我爬来..
连车尾的胖妇女的挤了上来,她发出狂笑:“好美味....嘶~”
强烈的窒息感和压迫感瞬间袭来,我心里一紧,大叫不好!
突然前方司机喊了一嗓子:“到站了!”
这些“人”不约而至地停下来,神色怨毒充满不甘,可他们还是纷纷同乘客下了车。
那位抱着小狗的老太太走在了最前面:“太好了,今天人少,终于没有人跟我争第一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哄抢出车门。
黄文兰也上前给我解开绳子:“小五,咱们也得快点,我师父不等人的!”
我默默点头,任由他俩扶着我走到车门口,黄文兰先下去,然后张开胳膊接我,身后的时屠夫则小心翼翼地将我抱下车门。
“小五,我接着你!”我跳到黄文兰身上的瞬间,那小学生害怕的缩成一团。
“滚!”我用极低的语气警告他,他瘪了瘪嘴,惨白的小脸挂着一丝委屈,最后还是消失在我们的身边。
时屠夫本来跟着我们下了车,黄文兰一拍脑袋喊了声烧鸡,他转身又回到了车上,我们只好耐心等在车外面等。
而这时,我却发现,那突然消失的人脑袋竟然蹲在座位上,笑嘻嘻的看着转身回来的时屠夫,而她的旁边放着我们带来的烧鸡!
她想对时屠夫做什么?
我心里一紧,本能就想往车上跑,无奈这脚踝如车压一般剧痛,我根本提不动脚,眼见这老东西就要碰触到时屠夫的身体,我急中生智喊了声“爸!我好痛啊!”
果然,下一秒,时屠夫就飞奔而来,我知他最担心我的身体,听见我喊痛,必定飞奔而至,那老东西扑了个空,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可又无可奈何!
东西到手,我们便立刻准备去拜访黄大师!
可那司机又突然嗷了一嗓子:“车已到站,为何还不下车?”
说罢,那人脑袋怪叫了几声,不情愿的消失在车里。而这人脑袋消失的瞬间,划拉一声,关上了车门。
“这司机真逗,没人还要喊这么一嗓子!搞得谁愿意留他车上啊!”
黄文兰笑道。
而我却如五雷轰顶,面如菜色!
难道说..
这司机能看见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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