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权璎满眼不屑冷哼一声,又怒道:“有屁赶紧放,劳资可没时间陪你个低贱的商女耗着!”
就算是县主又如何,那也永远改变不了是商女的头衔!
面对魏权璎那不屑鄙夷的眼神,和粗鄙的话,乔阮香并未在意。
面上笑容不减,将此番叫他出来的目的缓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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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乔阮香买了一串檀木佛串,这几日香铺入账了几百两,抛去给苏梧的租金,还有一些成本和生活费用,倒是还有些闲钱。
这佛串不算上上品,但也是中上,而且上面雕刻的符文很是难得,苏老太太日常都礼佛念经,雕刻符文的佛串想必老太太会喜欢。
也算是她谢苏老太太那般尽心照顾父亲了。
回到杺园把佛珠给了老太太,便又听闻李嬷嬷道小杺儿急着找娘亲。
她便去抱小杺儿,陪着小杺儿玩耍。
之后也不忘吩咐知秋,去通知贾云儿,命那些小乞丐盯着魏家和钟家。
有任何举动都要回禀。
而魏家。
魏权璎面色沉重地回了院子,便直径回了自己屋子,将自己反锁起来。
坐在桌边,手中捏着那空的茶盏,眉头拧得紧紧的,似在纠结着什么。
魏老爷和魏夫人自是察觉了,但去敲门询问,都只听里面传来没事想静一静的声音。
之后二老也就没再追问。
魏权璎得以安静,再次思忖着。
耳边还回**着乔阮香那些话。
“这香是能让人身上发出恶臭的香味,能保许裳清白,清白在许裳就还会是你的,只要你和许裳算计那钟垚,将钟家大半财产转移到许裳身上,我自有法子让钟家官位不保,同样落败。
届时,那财产我只要一半,剩下一半你们大可拿去,而那一半的钱让许家老爷同意你们在一起,是足够了的。”
“到时候,我乔家的钱我算是夺回来一部分,你夺回佳人还得了一笔不菲的钱财。最重要的是,若你想继续走仕途,用这些钱广施善恩,魏家说到底也是犯的极小的贿赂罪,算不得大罪,有了这些钱打底,你回归仕途便是时间问题。”
她的交易确实诱人,也确实直击要害。
他喜欢许裳没错,对于痛失她,他也确实难过悲愤,但更让他一蹶不振,看不到希望没有奔头的是自己的仕途被毁了!
没了仕途,再有钱得到佳人,那也是贱民一个。
但,若那钱能砸出一条仕途路来呢?
如此,他确实没办法再视而不见。
又沉思了好一会儿,那思绪在脑海里不断缠绕,最后他抬手使劲挠了挠后脑,手又重重落在桌子上。
这才下了决心。
当即开门就又要出去。
魏老爷瞧见儿子出来了,那模样似又要出门,以为他还如往常那般,忙上前拦住。
满眼忧心,还带着几分愧疚盯着他道。
“为父知道你因为为父害的仕途被毁,但现在我们有钱了,为父有法子给你再铺出一条仕途路来!可你要是还去那花街柳巷自暴自弃自己毁了自己的话,就没人再能帮你了!”
魏权璎对父亲确实有怨恨,但此时,他没工夫去怨恨,只皱眉看了一眼父亲。
不耐地解释道:“我不去花街柳巷,只是有事要办。”
说着他绕过魏老爷直接出了门。
魏老爷闻此那眉头锁得更紧,心里更是担心,看向还站在一旁的魏权璎的唯一一个小厮,嘱咐让他务必跟紧魏权璎,有任何事情都向他禀报。
那小厮哎了一声,急匆匆追去。
魏老爷面对儿子的反常,不知怎么心里总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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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阮香哄着小杺儿睡着了,交给了李嬷嬷,这才从房间里悄悄退出。
但也没舍得立马走,而是来到窗口又瞅了小杺儿一眼,才不舍离开。
她是真的越来越喜欢小杺儿了,而且,每次抱着她时都有种打心里欢喜,和那种不自觉吸引,像是母女相连的那种幸福感。
好像,小杺儿就是自己的女儿一样。
她离开了窗口,耳边还听着李嬷嬷的心声。
「乔姑娘多好啊,小杺儿又喜欢她,她啊人美心也善,是顶顶好的姑娘。哎,只可惜不是小杺儿的生母,她要是小杺儿的亲生母亲该多好啊。」
乔阮香慢步行着,听着李嬷嬷那叹息后的那句话,她也忍不住惋惜,是啊,要是自己是小杺儿的亲生母亲多好啊。
思及此,就又不禁想起小杺儿的亲生母亲。
她好像从没听苏梧提起过那个女人。
只是听李嬷嬷先前说过一嘴,是她不要苏梧和小杺儿的。
如此深想,她就对那个女人更好奇了。
刚回到自己院子,知秋得到贾云儿送来的口信。
那魏权璎偷偷翻墙入了钟府后院,手里拿着那香瓶。
乔阮香暂时拉回思绪,勾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
然后疾笔写了一封信,递给知秋,让她吩咐贾云儿,务必在看到许裳涂抹了恶臭的香露后,再将信交到她手中。
钟家吞了乔家的大半财产,自当要要回,所以她才拦住苏梧现在去整治钟家,转而去找魏权璎。
和他达成此计划。
当然,魏家可是乔家被算计的罪魁祸首。
她也自不会真的便宜魏权璎一半钱财。
乔阮香狡黠一笑,她啊,自有安排。
薄唇轻触,柔软微凉,一双墨色瞳孔,如点墨般晕开在眼前。
那层层晕染的波纹,迷人又沉醉。
墨瞳慢慢移开,那张如山水画卷般的俊颜,入了眼中。
那人唇角微勾,挂着浅淡如水的笑。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我走近都没听到。”
清润如玉石相撞的声音缓缓传来,入耳再入心间,惊心又舒心。
乔阮香抿了抿唇,粉嫩舌尖轻舔唇畔,被冷不丁亲了一下,面颊浮现桃粉。
这般观去,如初熟待人采摘的蜜桃,格外诱人。
“我想什么,你不是都能听到?”那潋滟莹莹的水眸,压下慌张和娇怯道。
苏梧微微一笑,撩袍坐在她身侧。
鼻尖轻嗅着依兰香,心中点着欢喜。
视线落在那桃腮红唇,和那剪水秋露。
喉咙上下滚动了几下,压下心中泛起的痒意。
“初秋东郊枫山的枫树火红一片,煞是好看,这个时节看也正好。明日我们一同去赏秋,如何?”
去枫山,倒是她上一世一直想去,却没能去的。
她点了点头,她倒也想去看看。
遂又饮了口茶,不经意开口问道。
“你可去过枫山?”
“去过……一次。”他慢悠悠开口,思绪却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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